“没有。”
“妈...”问不出结果,郑清浛作势要站起来,郑母抱着他泪流满面,“...他....他很好,脱险了...”
脱险就好,平安就好。
张依依抱着他,哭得痛彻心扉,“清浛,你不要再逼妈妈了...你要妈妈怎么办啊,清浛,你说,你要妈妈怎么办啊?”
郑清浛湿了眼眶,扶她的发丝,“妈,对不起。”
对不起,让您为难了。
对不起,我终究放不下他。
郑父进门,瞧见二人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朝二人道,说好好收拾一下,转院。
“爸!”
“如果你还知道我是谁,就给我乖乖养伤,再敢为所欲为,就同你哥哥一样,出国学经商!”
房门啪的一声响,郑父拂袖而去。
... ...
韩俊在一片金灿灿的草地上,尽情的狂奔,手里新摘得蒲公英,随风而散。
院长在梧桐树下喊他,牵着他的手教他给树施肥,念叨着凤凰归凤凰来,韩俊浇完梧桐,再回头,空无一人,他长久的苦等,她再没有回来。
后来来了个少年,他唇角轻扬、眸含怜惜说我喜欢你,他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他身上还有好闻的柠檬味儿,韩俊点头,眨眼之间,他便化而为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再后来又来了个少年,那人倾国倾城,含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他居高临下戳着他的脑袋,他说,你丫是不是缺心眼?
韩俊有了经验教训,抱住他再不松开,那人无奈,长叹一声,捏他的脸,他说,果真是个缺心眼,抱都抱错了人。
晴天霹雳,他深陷混沌,身子疼起来,脑袋昏昏沉沉有了意识...
“渴,好渴...”
很快,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双手撑了起来,接着,温热的杯子抵在了他的唇边,等他喝了大半才慢慢将他放下。
他听见一道清冽的声音,隐隐约约响在耳畔,那人说,“医生,人醒了。”
等他彻底醒来已是三天后,他急切询问的患者,已经转院了两天。
这不正常,一定发生了什么。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韩俊朝医生道谢,转身静静躺下,也许,他之前做的最坏的打算,已经到来了。
他四肢卷缩,窝在被子里紧了紧被角。
天太冷了。
... ...
“韩先生您好...”有人拍着他的棉被,见韩俊探出了脑袋,她便微微颔首,礼貌的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您的护工,将会一直照顾到您出院为止,您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叫我,平时啊,叫我秀姨就行。”
韩俊一愣,下意识的回答,“我没有请过护工。”
秀姨笑,“请过了,定金都付了,您这几天需要静养,没人照顾可不行,等您身体恢复了,我的工作才能结束呢。”
韩俊瞧着她,“秀姨,您可知雇佣您的人长什么样?”
秀姨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这个我不知道,我就听从公司的安排来的。”
“秀姨,我等出院了把您的工资结给您,原雇主的钱到时候麻烦您再退回去,行吗。”
“行。”秀姨不动声色的看了门口一眼,点头应了。
“韩先生,这段时间您就好好养伤,好好学习,学校的假我给您请好了,说您考前辅导,在家自学,假条也给你带回来了,就在左边第一个抽屉里。”
现在的家政公司服务都这么周到吗?
韩俊停顿了片刻,还是礼貌的答了谢。
终归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