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团连忙从他跟前站起来,退出好远。看着床榻旁边的瓷瓶,青团欲哭无泪,心里那个懊悔呀,唉,真是好奇害死猫呀,就老老实实捏腿呗,干啥手那么贱?自己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
“咳,洛……洛阁主”,好尴尬的氛围呀,看着洛无涯冰块似的脸,青团没话找话,“那个……”,说点什么呢?噢,对!
“洛阁主,你知道你的架子上少了一瓶药么?”青团眨眨眼睛。
洛无涯正襟危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就是那个绿塞子的瓷瓶。”青团向前走两步,提醒到。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看来你是嫌嗓子好的快。”洛无涯冷冰冰的说。
青团闻声,赶紧捂住嘴,冲着洛无涯连连摇头。
过了一会儿,洛无涯才从床榻上起来,他拂了拂自己的衣衫,看着青团老老实实的捂着嘴站在那,眼神晦暗不明。
他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
青团依然捂着嘴,但是一双眼睛却睁得圆圆的,滴溜溜的乱转。
“你想说什么?”洛无涯面无表情地问。
“我想说,你的架子上少了一个瓷瓶……”她指指外面的房间。
“哦?”洛无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糟了,说漏嘴了,这不就明摆着是自己去偷解药了吗?
“是吗?”洛无涯接着问,他走到床边,抬手在床边按了一下,里面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是各种瓶瓶罐罐。
青团看见他拿出一只玉白的瓷盏,他的手如上好白瓷,指端修长骨节分明看上去不失力量却又显出一种玲珑玉致之美。好漂亮的手,唉,有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也就罢了,竟然连手都那么好看,还有没有公理啦?洛无涯把瓶罐中的墨绿色粉末在玉盏中调好,他指指椅子,对青团说:“坐下!”
做什么?青团哪敢不依,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洛无涯把调好的粉膏细细的敷在青团长着红斑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青团心里又一紧,刚张开嘴,一粒丸药被送进口里。
青团眼巴巴地望着洛无涯,欲言又止。
“你这脸上的红斑不是胎记,而是中毒。”不等青团开口,洛无涯难得的给她解释。
中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自幼长在脸上的红斑胎记竟然是中毒?
青团的脸上满是惊愕和希冀。
惊愕的是谁会给自己下毒?为何给自己下毒?希冀的是既然是中毒,能否治好?青团惊疑的睁大眼睛,看向洛无涯。洛无涯给了她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
粉膏冰凉,带着桂花的香味。青团只感觉脸上冰凉如水,未过多久,粉膏便已凝固,又过了半个时辰,洛无涯走过去,轻轻地把粉膏揭下来,青团感觉脸皮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只见粉膏里面是都斑驳的红皮,再摸一摸自己的脸,似是光滑了不少。
青团赶紧环顾四周,看到床边有面铜镜,她三步并作两步拿起铜镜,镜子里映出一张瓜子脸,那原本暗红斑驳的“胎记”现在已经平滑,只是还有些不太明显的红印子。
青团高兴地奔向洛无涯,晃着他的胳膊不住地道谢:“谢谢你,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