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玉石俱焚,很多人仍旧愿意偿试。
宋安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一醒来没有看到你,我还在想你到底去哪里了。”
乔玄闻声侧首:“我守了你整整一个下午,你都没醒,单挑我出来抽根烟的时间就醒了,你怎么那么调皮?”说话的时候,他帮她把大衣拢紧。
宋安暖看到乔玄的手里的确攥着一根烟,可是没有点着,反倒大半的烟身已经被他给捻碎了。她发现他的心不在焉,拉过他的手臂说:“沈东城死了,你是不是很茫然?”
乔玄沉下眼睑说:“一直以来以为沈东城就是我的杀父仇人,只要将沈家扳倒,我的杀父之仇就算报了。但是,现在他死了,我一直的努力感觉都白费了。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上……真凶成了一个谜,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变得比之前更复杂了。也或者它从来就没有简单过。”
宋安暖很能理解乔玄现在的感受,现实犹如一个惘局,扑朔迷离,又错综复杂,和她现在的感觉一样。
她若有所思的喃喃说;“你说得没错,事情的确变得比以前更加复杂了。之前我以为自己真能的敌人是沈东城,是他对我的生活造成威胁。可是,现在他被人杀害了,我便忽然觉得,或许这局里每一个认为自己操控全局的人,其实都只是一颗棋子。”
乔玄漆黑的眸光盯紧她:“你看到了什么?”
宋安暖摇头,略微挫败的说:“我什么也没看到,片断太过混乱,我根本就没办法将他们组合在一起,推断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只知道沈东城的死绝非意外,但是,到底是谁害死了他,我却不得而知。”
乔玄说:“既然没有看到,那就不要勉强。意识这种东西并非完全可信,而且,谁也不知道以后会遭到什么样的反噬。所以,以后不再要轻易偿试了。”
宋安暖脸色发白:“我也不想,可是,你知道吗,血液现在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一看到那种鲜红的,流动的液体,我就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乔玄抿唇:“这就是它恐怖的地方,所以,千万不能再触及了。就算对一切真相好奇,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获得。”
宋安暖问他:“那现在怎么办?沈东城死了,你打算从哪里入手重新调查?而且,我想沈仲凌一定已经恨死我们了,他不会再让我们轻易得逞。”
“沈仲凌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暂时不会有精力顾及我们,光是晨光集团的那些老股东就足以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乔玄想到什么,又说:“对了,王主任下午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们明天照常去杂志社上班。”
宋安暖好奇:“他这么做,陆湛风会同意吗?”
“肯定是陆湛风授意的。”
是沈东城生前的那通电话起了作用,现在沈东城虽然死了,沈家乱作一团,无暇顾及一个小杂志社。但是,王主任已经将陆湛风的通知下达了。
就算陆湛风再怎么烦感,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尔反尔。
只是蒋如意不能理解,在她看来陆湛风就是偏袒宋安暖。
一整天的时间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蒋如意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全身筋疲力尽。
不想自己开车,出来后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陷进椅子里给陆湛风打电话,问他:“你下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