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我操！”剪成光头还这么好看。
叶湎：“我操！”怎么还是人模人样的？
从理发店出来，月光夹杂着灯光照在两人的头上, 程凉走几步就偏头就要看身边的男孩几眼。
后来实在忍不住动手了, 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下, 只是轻轻地触碰，在男孩猝不及防的时候。
没有毛发的头部冒出青光。
叶湎受不了这骚扰：“□□大爷，别动手动脚的。”
“试一试，就试一试。”
叶湎说：“你的光头是摆设吗？”做什么摸他的，摸自己的就好。
程凉反驳说：“自摸都没感觉, 需要摸别人的才有感觉。”
叶湎无情的开口：“滚！”
“行吧, 你不让我摸，那我让你摸我的, 你也试一试，很舒服的。”程凉微微低头，把自己的头送到叶湎眼前。
叶湎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动手真的在程凉的头上摸了摸，这么一摸不是一下, 从前面一直摸到后脑勺, 像摸宠物一样。两人的头上都有补丁，他摸程凉头的时候特意绕开了头上的补丁，远距离绕开。
程凉发出一声喟叹：“你看, 是吧，很舒服的。”
到底谁舒服, 他叹个毛！
“啊, 我看见什么了！”
“太甜了吧, 麻麻，姐妹们，我要给你们发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你们必须得看，是我刚拍到的。”
昏黄的灯光下，一家甜品店的外面。两个男孩贴得极近，一个男孩微微低头，另一个男孩在摸他的头。
因为正对着灯光，光线将他们的棱角磨平，晕晕乎乎。
【0】哭惹惹，两个男孩子，哇，太甜了，感谢姐妹！
【1】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这是什么人间极品，两个男孩子天呐！
【2】麻麻问我为什么对着屏幕流口水。
【……】……
【17】这个地方我好熟悉，不就是XX大道XX的甜品店外面吗，啊啊啊，疯惹，我刚刚还在这家甜品店吃东西了，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
【28】jdl，低头的那个是1。
【29】附议，低头的是1，外面我在下，床上我在上什么的。
【30】附议 2
【……】……
叶湎只让光头在外面逗留一会儿，便戴上帽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剪了头发后，回头率很高。
……
不是错觉，他已经在人群中找到好几个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然后莫名奇妙抱着尖叫的女孩了。
身边的这个人没有一点感觉，两个光头还是太惹眼了一些，他只好戴上帽子。
但是，戴帽子并没有把这种回头率给减低。
以往，一个人出门从来不会这样，那么就只能因为身边的这个人了。
程凉的长相，就算脸上抹灰扔进人堆也掩盖不了天生的骨相和皮相。
叶湎看着身后慢吞吞的人，蹙眉，很不想等他的，但是：“你能不能走快点，你说这儿点儿路不用打车，既然要走就走快点。”
程凉：“你不想逛街？”
“逛个屁，谁要和你逛街，走快点，一百万。”
在经过一家烟酒铺子时，停下来，蹙眉。
“怎么？”叶湎照着导航在街上走着，程凉就跟着他，虽然有一条十字路他们走了三遍，第一遍走过去，第二遍走回来，第三遍再走一次。
不会是找不到路了吧。
“没有。”叶湎仔细想了想，说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今天发生的太多，有什么他忘了没注意到的。
又经过一个地方，快到达他要去的店子时，叶湎终于想起：“我操，把这个给忘了。”
“什么，走错了？”程凉算是看出来，男孩是个路痴，不是自己熟悉的路，在外面要靠导航，靠导航也会走错。
“算了，待会儿再取。”
他刚才过来时，那家店铺还没有关门。
现在是晚上八点，叶湎带着一百万进了手机营业厅。
还是今天下午买的那部型号的手机，但是这个柜台上的人不在。
“嗯，我快下班了，堵车，今天很外面的路段那么拥堵，你还有多久，十分钟能到吗，能到就行，我再等十分钟。”她马上就要下班，八点和晚班的人换班。
谢芬芳衣服都换好，准备下班。
暑假也是营业高峰期，毕业生多，换手机也就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想到这么热的天外面还有更辛苦的工作，要在大太阳底下干的，顿时觉得她这份工作无比轻松，就是工资有点儿低。
“你好，两位要挑选哪种型号，我们店里上新X为的nova3和mate10，要不要先看一看。”导购小姐一如既往的热情。
叶湎：“这部，黑色的。”
这个声音，导购小姐惊讶地看向戴帽子的叶湎，错愕的道：“诶，你不是下午买的……”
原来今天下午才换的新手机，那这么被偷了，得怄死，程凉用脚勾了一把椅子过来，踢到叶湎脚下。
“给我也拿一部，白色的。”
谢芬芳同时拿出两部手机，“给你们。”
谢芬芳看到程凉，在心里惊叹这是什么缘分，这两个人。
今天遇到的两位好看的男生，竟然是认识的？
妈耶，还都到他店里来买手机了。
她要不要待会出去买个彩票先。
一开始没认出来，因为那敞亮青涩的头，剪了光头啊。她站着，偷偷的打量戴帽子的男生。
她记得，叫叶湎，为什么突然戴顶帽子。
看了看叶湎又看他身边的男生。
心中有个猜测，该不会两人剃了什么兄弟情深的光头吧……
程凉看着手里的这部手机：“打个商量，我用黑色的，你用白色的，怎么样？”
叶湎蹙眉，“你也要换手机？”
“昂，想换了，以前的用腻了。”
叶湎：“啧。”
小腿踢着叶湎的小腿：“怎么样？”
叶湎睨了一眼程凉：“你拿黑色的不就好了，智商欠费正好在这里充一充。”
程凉：“行吧，那算了。”
叶湎掏出身份证：“再办两张卡，号码分别是……，……”
谢芬芳没明白过来：“啊？”
叶湎眼皮一跳：“不是，是补卡。我操，程凉，你在踢一脚试试看。”转头对着少年怒道。
少年把脚收回，“真的不换吗？”
“再说一句废话，给你把嘴剁了。”
叶湎是真不明白程凉为什么要跟他换手机颜色这个操作，手机店里要一部黑色的手机不是很简单？
眼睛闪了闪，叶湎看着程凉忽然一笑：“如果你实在想要黑色的，两部都买了，白色黑色，再加你现在的手机，三部换着用，再有钱点，把整个店子给买了，你想用哪部手机就用哪部。”
随着程凉说了一串废话。
从包里拿出卡，叶湎去付钱。
谢芬芳接过卡，在刷卡时，问了一句：“两部吗？”用最淡定的语气道，抑制内心的激动。
叶湎：“一部。”
程凉把他的手机也算上去，盒子带着手机一起，推到叶湎面前，“两部。”
叶湎瞪着程凉。
后者拿出自己的卡：“不过是刷这张卡，你好，将你手上的那张卡拿来。”
说让他付钱也是开玩笑，四位数，人家凭什么帮他付。
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实诚的付钱，虽然看起来是富二代。
那件事，叶湎手机被偷，一部分原因是程凉跳下去，但往前推，如果他当时也没发疯的将吉他包扔下去程凉就不会跳河，然后手机就不会掉。
事情发生会有很多联系，但源头追究起来真说不清。
因为在吉他包扔下去前还能添上一笔其他的原因。
阻止叶湎的行动，给了导购小姐一个眼神，让她赶紧刷卡：“说好欠你一百万呢，这么大笔帐，我需要慢慢还，现在给湎哥刷卡刷一波好感，说不定湎哥就不算我利息，还会给我延长期限。”
“不过……”程凉话锋一转：“这个期限，可能真的是有生之年了，毕竟一百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