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洗的？

手洗的内裤，程凉把他的内裤洗了, 还是用手洗的？

大脑瞬间变空, 叶湎扶着椅子坐下来，他的内裤, 最亲密的衣物, 内裤上还存留的有奶白色的东西。

程凉用勺子在大碗里搅拌了一下，奶白色的粥香气四溢, 里面没放其他的佐料。

奶白色，又是奶白色。

叶湎反应的站起来, 手往桌上大力的一拍：“吃吃吃, 就知道的吃，吃个屁。”说完也不看程凉什么反应, 回了房间, 门给他撞得发出好大一声响。

走的急匆匆的，耳朵从刚才看到阳台的内裤就一直红着。

叶湎是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难以启齿，更多的是烦躁。

最主要的是内裤上面有东西, 如果没有东西的话, 他也不会是这个态度，还能因为少年碰了他的内裤而把他揍一顿, 消消火。

想到其他的, 内心更是有些燥热, 隐藏在他心中还没有破土而出的东西。

现在这火气夹杂羞愧只能内部消化, 一想到有人知道自己干了那事……

干了那事又怎么样, 他只是第一次做梦发生这样的情况，在卫生间洗了个澡，甚至还没用手。

但是亲手碰到内裤的程凉可能不会这么想，他会觉得自己晚上偷偷跑到厕所用手弄了。

用手弄也没怎么样，关键是他们昨晚刚看了那种片子，然后程凉又睡在他的身边。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对着他，所以才会这样？

还有，洗内裤的时候，肯定用手摸了。

操！摸了！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叶湎，从未开荤的叶湎，面对这样的问题只觉得头大，头无比的大。

一想到，少年的手在内裤上摸来摸去，还不知道干了其他什么的，叶湎就觉得全身上下汗毛竖起，甚至坐立难安。

其实这也没什么，他大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或者就是简单的一件事。

程凉那小子不就是这样，还能谈笑风生的跟他讲话，他都没有不好意思，他现在不好意思个屁!

想清楚的叶湎，立马从房间跑出去，找到程凉：“程凉，我操|你大爷！”

“你个傻逼，我内裤需要你洗，你能不能要点脸？”

程凉坐下来，给叶湎舀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湎哥，淡定一些，你这就不对了，讲道理，到底谁不要脸？”

“啧，这就不要脸了，你不要告诉我，早上醒来你从来没有雄|起过。”

男孩说话，耳朵红红的，因为情绪高涨，脸也是通红的，就是不知道因为害羞还是愤怒。

程凉低头喝了一口粥：“湎哥，你确定你是早上雄|起的？”

凝眉，程凉这个逼竟然知道他不知道早上，不过既然他先起来应该知道时间点，叶湎就担心昨晚他去卫生间，程凉知道。

“做梦不行吗？”不动声色的开口，脸上不能再有变化，被看出来。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叶湎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抽椅子坐下，压下心底要要把少年暴揍一顿的冲动，慢慢的喝着粥。

程凉：“做梦当然可以，就是不知道湎哥的梦里有没有我？”少年期待的看着他。

叶湎给了程凉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你想的有点多。”停了停，继续道：“早上就只有粥？”

程凉：“锅里有我烙的鸡蛋饼，我去拿。”

饭后，两人开始做作业。

准确是，只有程凉做作业，他包里背着的都是书和卷子，还有五三。

叶湎看到作业就头疼，想溜走去卧室玩会儿手机，被少年直接倚门拦住：“青天白日玩手机虚度光阴，浪费了多不好。”

叶湎：“你做完了我抄就可以。”没想自己做作业，一堆的作业，自己做一周都做不完。

男孩这样不行啊，程凉现在的计划是让他有个独立做作业的习惯，再慢慢的看书，认真学习，培养学习的好习惯。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方法可行，第一步，自己的作业就不能让他抄了。

打定主意，程凉开始实施这个方案。

“你家客厅没有专门做作业的桌子，其实你房间的书桌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做作业。”

拐弯抹角的，就是要去他的卧室，叶湎不认为他的卧室有什么好的。

“让你进去做作业，别胡来知道吗？”既然是学霸，叶湎不想耽误他。

门被程凉挡着他进不去。

程凉：“你跟我一起进去。”

“我不做作业。”

“知道，你就看看也好。”

叶湎的“我不看。”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少年强制的给拖了进去，他再一脚把门踢了，发出好大一声“砰!”这到底是谁的家，客随主便成了喧宾夺主。

“先做数学作业，有趣一些。”

从沉重的书本取出一本五三来，五三是自己买的资料，不在老师布置作业的范畴之类。

从客厅再搬了一把椅子进来，两把椅子挨在一起，一张长桌子，两人挨在一起，看起来和学校没什么不同。

可程凉就是觉得有些不同，一想到这是男孩的卧室，旁边就是男孩每天睡的床，他用过的桌子，地上踩的是男孩天天踩的毯子。

或许，男孩从浴室出来，忘记拿衣服了，赤|身裸|着出来，就在这地毯上……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做不下去作业。

越想越燥热，越想把男孩给压在这毯子上，压在毯子上做点成年人干的事。

但他们还没成年，不能做。

没有肉|吃，肉渣可以舔一点吧。

在男孩卧室这么暧昧的地方，默念了一边色即是空，程凉翻开没做完的一章测试。

同时用笔给男孩写了一个任务：“我们慢慢来，你把这个作业做了，不懂的可以问我。”

叶湎把椅子往旁边挪了一点，揉了揉眼睛和胃，有点不舒服。

对于少年的安排他什么也没说。

从横向面坐到了竖向面，抓阄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卷子，课后练习题和导学案没带回来，他嫌太重。

一张数学卷子。

从选择题扫到填空题，应用题……没几个会的，就会选择的前几个，填空的前几个，应用会做两道。

笔在之间转动几圈落在卷子上，笔墨在空白处洒出几道痕迹。

很久没认真审视试卷，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换一种态度去看也不是很排斥。

做吧，不会做的空在那里，一张数学试卷有两个小时的答题时间，他给自己估算了一下，估计半个小时就可以做完。

他定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低估了自己，没到半个小时就把一张卷子做完，虽然入目的大多都是空着的。

时刻注意男孩那边的动向，他一边漫不经心的做作业，一边用余光看着。

此时把装模作样的耳机摘掉，手伸过去：“把卷子拿来，我给你看看。”

叶湎大方的把卷子扔过去，提起脚边的书包，从里面又抓出来一张试卷。

这次是一张英语周报。

英语老师自己订的报纸，每周会发下来好几张，字母和题目都是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没有白色印刷试卷舒服。

英语的基础在那里，再差也不会查到单词不认识读不懂题目，就算再难，大致的题干还是能懂。

这次，叶湎给自己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手机放在桌上，等时间到了自己响。

一个小时过去了，英语报纸没做完。这次是高估了自己，一只手伸过来把桌上的手机拿走，将闹钟摁掉，末了看着他：“你继续做，一个小时后我叫你。”

叶湎低头，眼睛看着卷子，笔在阅读短文上做着标记，最后一篇阅读。

这个答案应该是这个，其实C和B都感觉是的，把B划掉还是写了C。

还剩一篇作文，作文他是没打算写。

在考场只要临场发挥就好。

落在一边的笔被捡起来，程凉塞回叶湎手里：“试着做完。”

叶湎把笔搭在桌上：“不做。”没完没了还，他很讨厌别人的管教，现在程凉这个样子就好像在管教他。

换着法子让他做作业，以为做几次作业就爱学习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电话的铃声。

叶湎看了少年一眼，拿起手机出门，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地方蹲下，“什么事？”

松小树：“湎哥，你忘了吗，今天下午两点临河区那边有比赛，第五名奖金都有1500块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