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房里安静下来，叶湎跟老张出去, 去了程凉病房。

毕竟这里也是一个卧病在床的人, 张林波还有父母过来，老张是连程凉父母的联系方式也没有。

他不知道程凉家里的情况, 但是知道程凉或多或少有一些背景。

当初转学过来, 直接给学校赞助了一笔巨款，李主任和校长都叫他特别照顾的人。

老张走在前面, 想了一番，眉眼间有些焦急：“叶湎, 你和程凉熟悉, 你劝劝他。”

叶湎不解：“劝他？”为什么是劝这个字，而不是安慰什么的。

“这件事太严重, 我马上回去还要跟学校说明, 但是这么大的事参与打架的人学校不会放过，处罚轻的话记过，要是严重的话会直接被开除。我现在担心的是，学校会对张林波他怎么样, 诶, 你说现在都高二了，也就只有一年了, 还闹出这么一件事, 多耽误学习啊。”

老张是担心程凉都父母知道, 让学校把张林波, 王晓明他们开除吧, 而有“背景”的程凉反而会没什么事。

程凉家里，叶湎也不清楚，他点点头：“我会说的。”

老张拍了拍叶湎肩膀：“麻烦你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现在心智还不成熟，难免会有一些摩擦。不过都怪我，要是身为班主任的我及时发现也不会闹成这样。”

老张叹了一口气，然后悠悠的转身，叶湎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感觉老张年老了十岁。

张帆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老张之前也对他说了很多的话，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担心学生受的伤，又担心他们的学习，还有之后再学校一系列的事情。

两个小时之后，张帆从张林波的病房下来，“王晓明回去了，张林波醒了现在麻药在慢慢的失去作用，现在正在喊疼，他妈在病床前照顾他。”

叶湎点头：“你也回去吧。”

病房里的程凉还在玩跳一跳，叶湎走过去将他的手机抢了，放在一边：“脑袋受伤了，就别玩了。”

程凉点头：“行吧。”

叶湎：“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

没等程凉回答，他就做出了这个举动：“青菜瘦肉粥好了，你现在也就配吃这个。”

“湎哥。”

叶湎：“什么？”

“我脑袋疼。”

叶湎“……脑袋疼，刚才还玩游戏，怎么没疼死你，躺着知道吗？”

亲手把枕头取下来，给程凉垫着的枕头没有加高，把病房的温度调高了一些，看着药瓶中的药水，这瓶药是刚换的新的，出去买吃的来得及。

“我下去买粥，除非我打电话给你，不然别看手机，懂吗？”

程凉：“嗯。”一手横在胸侧，打针的那只手平稳的放在床边。

张帆看着两人，无端的生出怪异的感觉，妈的，他是见过程凉打人的，既凶狠又残暴的，和湎哥不逞多让。

也怪不得两人能玩到一起，都是牛逼哄哄惹不起的。

不过，这程凉怎么感觉在湎哥的面前怎么这么奇怪，不知道用的词语对不对，他觉得程凉特别的“乖巧”在湎哥面前特别乖巧。

是他的错觉吗？

湎哥说一句，他就听一句，不会反抗什么的。

不是说好，程凉才是“哥”吗？

提着晚餐来医院，电梯里面没有网，打开的班级群里面的消息刷新不出来。

低着头，直到电梯到达第六层消息才一条一条的转了出来。

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聊着这件事情。

因为不知道经过，所有的人都在猜测。

这些人在聊天的时候也真的贼，用了匿名。

【杨过】我们班从高一到高二从来没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我出门的时候，所有保卫股的人都站在门口守着，很严肃。

就是从程凉转学过来之后，据说他在宿舍太霸道了，什么都占，浴室，洗漱台，什么都只能他先用别人才能用。

关灯之后不允许别人开着台灯，但是他自己却能开着台灯做自己。

【郭靖】话说别人宿舍的，你怎么知道，莫非是当事人不成？

【杨过】我虽然不住在315宿舍，但我也是一名住宿生，无意间看到的。就算没有看到想也想得到，程凉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王晓明他们也真是，都不知道忍一忍，再不济申请换宿舍就好了，非要硬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穆念慈】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听说这次打架太凶残血腥了，好几个人直接进了医院，我还听说程凉是一个人被很多人堵着，然后凭借一己之力闯出来了，将这些人杀了个底朝天！

【欧阳锋】都闪开，我是知道一线消息的人，因为这次的事情太严重，校方决定予以严惩。就是不知道警告还是直接记过。

【洪七公】呵呵，还记过，我告诉你们直接开除！

【欧阳锋】/震惊脸，竟然是直接开除，有点可怕了怎么办。

【杨过】害怕+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