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一结束，两人先睡了个几天几夜, 其中什么都不做, 就是吃了就睡，醒了继续吃, 继续睡。

三天过后, 眼底的青紫也消了一些，高中的生活真的太苦, 尤其到了高三，每天六点起床, 转钟才睡, 每天就休息几个小时。

睡饱之后，两人寻思着去哪里玩, 三个月的假期一定要玩个够。

“湎哥, 你想出国还是在国内？”

“国内吧。”

叶湎拿起画册，捡起好久不曾画的漫画。

到目前为止，不知道说少年时细心还是粗枝大叶的好，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位“心动。”只当, 他知道“蓝天”时简杰告诉他的。

叶湎现在画画也没有故意瞒着程凉, 摊在桌上，如果程凉想看自然能看见。

毕竟交过的几次稿子都是经过蓝天之手, 要是看不出来就别怪他瞒着不说了。

程凉坐在毯子上, 拿着ipad, 在记录着什么, 旁边还摆放了一个小本本。

“湎哥, 我选了好几个好玩的地方，北方的，还有最南端和西边的，你想去哪？”

叶湎：“随便。”

程凉：“你不能吃辣，我先把四川和重庆划掉。”

叶湎：“好。”

程凉：“你很怕热，大夏天的叫你出门肯定不干，那海南我们也不去了。”

叶湎：“好。”

程凉：“想来想去只有北方的城市，还是最北方，还可以划雪，就这里了，怎么样，湎哥？”

叶湎：“好。”

男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让下面的少年不满意了，究竟在干什么这么入神，把他给忽略在一边。

现在学习也结束，程凉把东西丢在一边，脚踏过木质的地板上，走到叶湎的后背，从他的脖颈后将他揽住抱在怀里。

“湎哥。”声音沙哑，男孩穿着宽大的短袖，低头的时候胸前大片的肌肤露出来。

他往前探了稍许，一个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男孩的锁骨很美。

叶湎手停下，偏头：“做什么？”

程凉转过去，一张椅子上坐了两个人，身体紧紧相挨。

少年将自己的领子也扯开，指了指锁骨的方向：“湎哥，你不想对我这儿做点什么吗？”

叶湎神色微动，目光落在他突出的锁骨上，脑子里分镜，脚本全都丢失，只留有少年的□□。

“想。”一个字，他将程凉压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他腿上：“把你衣服掀大点。”好任他为所欲为。

少年的脖子仰靠在椅子上，手放在衣摆下：“不如我将衣服都脱了？”

“那自然很好。”叶湎道。

男孩少见的主动和猴急，程凉很满意，埋首在他发间，狠狠的嗅了几口。

……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浇在庭院，“噼里啪啦”有一种冬天雪粒子的气势。

雨势很大，小小的庭院很快就集满了水，树叶和所有的盆栽都被重新洗刷了一遍，声音把屋内的声音全掩盖了去。

他们的动作很快，敲定好地方之后，订好酒店机票，收拾完行李就出发。

放假，他们的电话响个不停，有各种朋友的电话还有一些奇怪的招生电话。

两人在北方玩的时候把电子设备都关了，只有晚上休息的时候才会开着。

程·摄影师·凉一趟记录了很多的风景，他们在北方呆了一周，一周之后被叶湎拉着去了四川。

去成都是叶湎提议的，他带着他去了北方，他就带他去麻辣之都。

不过去的第一天他就后悔，吃不了辣的他在吃完第一顿食物回去酒店就拉肚子，后来吃什么肚子都疼，本来还想在这儿呆上七天，呆上三天程凉就心疼得不得了，立马订好机票回去。

回去正好赶上高考成绩出来，这也是最紧张的时刻。

成绩在网上就能查到，偏偏两人谁也没查，这天去了学校。

他们去的时候有些晚了，已经是早上十点多，晚上因为累睡的晚了点，到底为何累不言而喻。

叶湎被拖去2班的机房，他们来的最晚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两个位置紧连在一起，时间好像回到高二在汴阳一中的时候。

这时，程凉偏头对着叶湎道：“明天回汴阳一中看看吧，故地还有老张。”

叶湎点头：“好。”

网页缓缓的打开，弹出成绩的界面。

叶湎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各科成绩还有总成绩，这一刻心脏总算沉寂下来，没有跳到嗓子外面去。

叶湎：“668分。”

叶湎看完自己的，立马转头去看身边人的成绩，哪想到这个时候程凉才不慌不忙的打开网页输入自己的学号密码……

网页又在龟速的旋转着，他攥紧了手心，竟是比自己的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