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徐来:“……”
他咽了口口水,心存侥幸地说:“离十五还有好几天呢,不急。”
结果他这头刚自我安慰完,一进侯府,就听老管家禀报道:“爷,夷王殿下来了,就在您房中候着呢!不过老奴瞧他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话说的还算委婉,那哪是“有点”不好看,简直是乌云罩顶了!
沈徐来:“……”
系统幸灾乐祸道:“亲亲,祝你好运。”
沈徐来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但他跑了人设也就崩了,于是他只好用尽全力忍住,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没什么,他在年宴上喝多了,你去准备些醒酒茶来。”
老管家应声退下。
沈徐来往自己房间走去。
期间,他多次祈求上天,让这条路能够永无止境,但上天拒绝了他的祈求并丢给他一道晴天霹雳。
最终,沈徐来还是停在了房门外。
他深吸一口气,刚打算进去,里面就传出一道声音:“既然回来了,站在门外做什么?”
沈徐来沉默了一下,鼓足勇气,推门而入。
屋中是个什么景象沈徐来不知道,但扑面而来的酒气足以证明赵昱此时糟糕透顶的心情。
沈徐来哆嗦道:“完了,这人本来就疯,再撒起酒疯来还了得?”
系统说:“对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嘻嘻嘻。”
沈徐来:“……”
他闻着一屋子酒气,皱了皱眉:“你在宴会上喝了多少酒?”
赵昱道:“我喝了多少,你在乎吗?”
沈徐来:“……”
赵昱见他沉默,心底的怒气瞬间涨高,他冷声道:“凤抒,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徐来说:“你喝醉了。”
赵昱道:“呵,我也希望我喝醉了,就不用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沈徐来觉得现在和一个醉鬼谈话只能越来越乱,于是道:“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已命人准备了醒酒茶……”
话未说完,沈徐来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沈徐来眉头一皱,立刻以巧劲挣脱出来。
赵昱打蛇随棍上,就势按住他的肩膀,右腿上前一步,绊住他欲往后退的动作。
沈徐来干脆不退,锁腕压肘,动作迅速凌厉,将他反手牢牢制住,口中嗤道:“别忘了,你的武功还是我教的。”
赵昱道:“确实。但有一句话不知道箫寒听说过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话音落下,赵昱身体一折,竟然从沈徐来手底滑了出来。
沈徐来挑眉冷笑一声,手掌过处,带起一股呼啸劲风。
赵昱也不甘示弱,不管对方使出怎样的招式,他都能一一化解,甚至隐隐反压沈徐来一筹。
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打得难舍难分,互不相让。
屋外的隐卫不知该不该相帮,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只能面面相觑地看着。
老管家端着醒酒茶来的时候,恰好里面的打斗已经归于平静。
他敲了敲门:“爷,醒酒茶送来了。”
里面安静如鸡。
老管家有些疑惑,刚想推门进去,就听房里传出一道怪异的声音。
带了点压抑、忍耐、不适和痛苦。
老管家微微一愣,脑子卡住,半晌没转过弯来。
再然后,几个隐卫忽然出现,两个架住管家的手臂,一个拿过他手里的托盘,呼啦一下带着懵逼的老管家出了院子。
他刚被拐走,屋内便响起沈徐来愤怒的声音:“赵昱,你敢——”
虽然这话怒不可遏,但因为语气低弱不堪,反而没那么有威胁性,听着更像床笫情趣。
赵昱闻言便哼笑一声,道:“我为何不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沈徐来双手被制在背后,身下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当然更令他觉得心痛的,是他引以为傲的武功居然败给了赵昱!
赵昱道:“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但箫寒放心,我不会饿着你的。”
沈徐来绝望地想:对,你不会饿死我,你会累死我!
然而就如赵昱所说,他们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在最初的痛苦过后,快感就如潮水般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淹没了沈徐来风雨飘摇的理智。
开始的时候,他尚能保持清醒,越到后面越失控难忍。
实在是……有点爽过头。
直到口中漏出一丝低吟,他干脆不挣扎了,好像灵魂深处打开了某个开关,抱着赵昱叫了个痛快。
赵昱垂眸看着他,手指一抹,擦去沈徐来眼角逸出的生理泪水,强硬道:“不管你是真心想娶夏常茹还是假意,我都不会同意。”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沈徐来神智恍惚,目光无神地望着帐顶,片刻后,他心灰意冷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