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枉了我的情,我方才找韩苓去了。”
“好你个青阳信平,可恶尤甚。”
“莫急着骂我,我不白去见她。韩世叔不是承了查案的事儿,我去见苓儿也是为了去央韩叔”
“他许我们查案了?”
“许我们跟着韩离,给他做副手。”
“韩离?”穆恒颇为犹豫。
“我知道你不喜韩离阴郁,可现在他是查案的,你不跟着他,难不成扮成黑衣侠客,等到夜黑风高再去探查现场吗?”
“说的在理。那还不快走,我可在这房中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说着,穆恒便扯着信平出门去。
此时韩离已在水牢处,二人故地重游,已是轻车熟路,然没到关押赵三的牢房门口,便见管事的引着韩离出来了。
“怎么?那赵三说了什么?”信平向韩离问到。
韩离看了一眼穆恒,穆恒并不看他,他便与信平答话:“你们自己去看。”
穆恒与信平快步走到牢门前,那赵三依然被缚在椅凳上,仰面朝天,双目紧密,干长着大嘴。
“他,死了?”穆恒讶然:“两个时辰前他还能说话,怎么此刻便死了?”穆恒不由分说,拎着管事的领口怒目而视。管事的几近吓得破了胆:“少主冤枉啊!这赵三,小人也不知怎么的就死了。韩少阁主,您快救救小人吧。”
“穆恒,谁允许你逼讯他了?”韩离怒斥。
信平拦着穆恒,对韩离说道:“你是知道穆恒的,他只是着急了点,断不会惹事端。”
“罢了,你们爱在这里待着随便你们,我还有许多事要查,不和你们耗了。”
韩离先穆恒二人离了水牢。
赵三无由暴毙,甲兵一问三不知,宫中众人也无明白的,失火之事如同一道惊雷,震了所有人,也抽身得无影无踪。
一日无果。入夜,镇海宫中集中了平日里三倍的甲兵之数护卫宫中各处。宫中一众早早就寝,各宫阁主坐镇本阁,穆秦镇守圭甲殿,韩伯庸领甲兵巡防各处,穆恒、青阳信平、韩离陪守。
子时将至,相安无事。月色拂起秋凉,更是寒了几分。
穆恒同信平守在圭甲殿外,难抵困倦之意,这守夜的差,实在不是穆恒这等养尊处优的主子能受的,他恍然怜惜了昨夜躺倒在门房之中的甲兵,心中起意定要救他们出了那水牢,算上功德一件。
正思虑,在穆家的海云阁值守的甲兵从圭甲殿后的路上一路飞驰过来,惊恐万分,未到殿前,那甲兵便瘫软地跪倒在穆恒面前。
“什么事慌乱成这样?”穆恒扶起其那人问到。
“又又又来了?”甲兵慌不择言。
“说清楚?”
“鬼火,少阁主,是鬼火。”
穆恒抬眼往自家的海云阁望去,只见从房梁顶上数丈高的地方,一团蓝绿色的火焰正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