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杨方凑过头来更小声地道:“孤高离群,也不与人来往,傲慢无礼,目中无人!打招呼听说都不应。”
“这样么?”吴慕言莞尔。
杨方道:“吴兄,你提防些,这人间来的世子,这么招摇狂妄,野心不小!肯定是想博得你师傅和掌门的青睐!指不定哪日骑到你头上去!”
吴慕言倒不介意地道:“若是如此,也未尝不可。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这?”
“你……”杨方还待说什么,经吴慕言这么一提,这才想此行目的,“啊”了一声,拍拍头道:“见了你一时忘了形,差点忘了。我是来借典籍的。”
吴慕言引他进书阁,两人刚到门口,便遇上玉棋子带着那几个师兄下楼。沈清已起身在后面恭送玉棋子。
吴慕言与杨方同向玉棋子行了一礼。
玉棋子看了他俩一眼便带着人走了。
送完玉棋子,杨方抬首刚好看见里面作完揖起首的沈清,沈清冷目看了他一眼,便坐回了案前。
杨方僵了一下。
吴慕言走到自己的案边坐下翻开了书灵:“什么书?”
杨方也坐了下来,累了似的半躺着,往后支着手肘道:“《丹阳策》。”
吴慕言按杨方所说,向书灵报了书名。
书灵一本正经地答:“无。”
吴慕言回首道:“你是不是记错书名了?”
杨方翻了个白眼,嗤道:“我又不是黄毛小儿,水仙子亲自交待的事,我会记差?”
吴慕言又报了一次,书灵还是答:“查无。”
吴慕言又道,“此书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好再找找。”
“不知!好像是练丹要用。“
吴慕言暗思量,水仙子要借的书恐怕是重要籍典,杨方初来山上不知灵仙山书阁的书亦分三六九等便直接找他来了:“水仙师叔可有让你带了什么批信?”
杨方从怀里掏出一块通体墨绿的玉佩道:“信件没有,腰牌倒是有一挂。”
吴慕言看了眼那玉佩便知是水仙子随身佩带之物。普通弟子的山牌玉色都是淡色的,唯有高位的掌教是上好的灵玉,颜色偏深。
吴慕言合上书灵:“你这书在我这可取不到,要上二楼去取。”
“怎么那麻烦!”杨方刚还半躺,这下翻身起来,看着那长长的百丈旋梯,仿佛看着一头猛虎,杨方懒懒的不想起身道,“吴兄,你帮我去取来不就得了。”
吴慕言道:“这恐怕不行。二楼不归我管。”
“你上不去,我还能上去?”
吴慕言略一思索,这二楼怎么上去也没人说过,杨方这不安分的家伙万一上去好奇心发作,东跑西跑的惹了麻烦,等会还是要他上去救场。想到这吴慕言就妥了协自己上去。道:“你把腰牌给我吧,我去门口帮你问一下。”
杨方迅速把玉牌递给了吴慕言:“快去快回啊!”
吴慕言拿着玉牌拾级而上,来到二楼门口停足,吴慕言没有碰那门,而是唤道:“书阁首层弟子吴慕言,求见师兄!”
吴慕言等了一会,门便开了,一名面白如纸不见血色,还插着同他脸色一样白的白玉簪的男子横于门前。
吴慕言见他这惨淡气色,心下不由得微怔,任凭他怎么想,也没想过这二楼的燕歌是这副模样。
但只一眨眼间吴慕言便恢复了常色,一揖道:“师兄,司药峰来人借《丹阳策》,可否让其上楼?”
燕歌道:“不必。山牌呢。”
吴慕言将玉牌递给燕歌。燕歌接过看了一下,关了门进去。
透过刚才短暂的半敞门扉,二楼状况吴慕言已略略看完。满屋书架错落有置,墨画挂墙。除了二楼没有一楼高外,其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燕歌很快又返了回来。递给吴慕言一盒檀木书匣子。
吴慕言刚想打开匣子查验是否是原书,燕歌却道:“别动。除了山牌的主人,谁也打不开。”
吴慕言仔细一看书匣,便见匣上隐隐有流光在流转:看来这书是施过了什么禁术。
借完书,这燕歌也不热络,对吴慕言也不感兴趣,将玉牌放于书匣上,便将吴慕言关在了门外。
吴慕言下了楼,杨方便迎了过来:“借到了?”
“嗯。”吴慕言将书盒与玉牌一起递给杨方。
“谢了!”杨方接过书盒,也想打开。
吴慕方道:“别废力气了。说是只有你师父能打开。”
“这么神秘。”杨方左瞧右瞧,最后还是作了罢,单手托着书盒告辞:“吴兄,我也该回去复命了。改日再来找你耍!”
吴慕言送他到门口,微笑:“可以!”
杨方临走看了一眼后面的沈清,探头过来最后提醒道:“你可小心些。”
吴慕言失笑,看着他两个黑眼圈道:“你才是,莫要太劳累。”
送走了杨方,不多时,唐武和许智很快也运了书回山。
还有很多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