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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叫顾容夏!(2/2)

容夏不停地告诉自己说,苏落不再是你老板了,没有上下级。平等!

这餐饭,吃得容夏有些消化不良,但又有些开心。当宋易的时候,每年公司年终晚宴,以他的年度成绩,是跟苏落坐不到一块的。

只能坐在角落里,有些沮丧,又羡慕的望着。

没想到,现在却有这种机缘。

但......

他还是辜负了苏落,不是吗?

容夏感受到胃里面的翻腾的恶心感,他佯装淡定地离席。

捂着嘴,关上厕所门,差点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最终,还是苏落买单。

临走时,郝少谦见容夏唇色有些发白,“啧啧”两声,说什么看着怪心疼的,索性大方地批了半天假,集体旷工。

因和苏落要去其他地方,就不带容夏他俩。上车后,还不忘婆妈地叮嘱容夏,“打个车回去,费用我给你报。”

“那我呢?”大知指了指自己。

“你?”郝少谦笑眯眯的,“重新投胎也许还有机会。”

大知转了个弯,才知郝老板拐着弯说他丑。

郝少谦和苏落走后,容夏陪大知走到地铁口。大知搭地铁,他在路边拦了车,钻进后座,报了地址就不说话了。

他迟疑地掏出手机,点开搜索页,右侧热搜栏,第一至第三都被鹿野包揽,许是沾了鹿野的福,死了半年的宋易包了底——“宋易单飞”。

看了会,容夏关掉页面,闭着眼,身体微微卷缩着,看起来像只失去壳的蜗牛。

这半年,他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屏蔽掉过往的一切。

但重生并不等于记忆消除,他不过是......换一种方式逃避!

司机透过后视镜瞟了他几眼,见他难受的模样,抄了几条近路。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只需二十分钟就到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容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

他把自己抛在沙发上,继续卷着,口里苦苦涩涩,心里酸酸胀胀:

“你这样,不怕宋易......”

“嘘!腿抬高点......”,哗啦,物品扫落一地,鹿野原本清澈的嗓音染上浓重,“合约快到期......嗯......”

“快......快了......”

“哪个快了?这个?”梳妆台与墙体的撞击声,一下下砸向门外的宋易,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心如刀割。但也抵不过,鹿野一句“......我也该转型了,他没了价值......”来的彻底。

“没了价值”就是鹿野对他们那段感情,最终的结论。

如果当初他没有提前去看鹿野的彩排,如今会怎么样?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以光为剑,在地板上硬生生地劈开一道,分隔两界。一边是过去,一边是现在,泾渭分明。

容夏用尽力气,紧抱住自己,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光,无力地扯了扯嘴角,那些他曾经自以为的坚持、自以为的信任,到头来就像空气,虚无。

是了,当宋易时,他就像极了空气。

大家好像只看到鹿野的人,只听见鹿野的声音,以至后来,他都分不清,是他写的歌成就了如今的鹿野,还是鹿野成就了他的歌。

那个曾在午夜梦回时,温柔地把他揽入怀里,告诉他,“组合就是一体,我和你,哪需要分彼此?”

当初是谁信了谁的邪?

在经纪人临渊提出让他推鹿野一把时,他竟认真考虑了!把创作的署名权转给鹿野,让鹿野从“人美声靓”的歌手,成为全能音乐人。

他没挣扎过?挣扎!

但,一边是他的理想,另一边是他爱的人。为此,他痛苦、鄙视、怨恨过自己的自私。

而在挣扎时,临渊给了他一个机会,是的,一个让他认清自己的机会——出一辑EP。这辑全程由他自己作曲填词弹唱的个人EP,是临渊口中的试金石,也是针对他设计好的退堂鼓。

当他以为,毛毛虫终于能破茧时,冷冰冰的数据,把他打回了现在,劝他“迷途知返”!

临渊这一招以退为进,让他“迷途知返”之余,更加对困境中支持他、对他不离不弃的鹿野,死心塌地。

之后,临渊停了他所有的活动,让他专心为鹿野的个人首秀做准备。

其实,当他退居幕后的那刻,就知道,一个如日中天,一个低若尘埃,结局早已注定。

SO,宣布解散!

那个在宣布SO解散现场与临渊起冲突的鹿野,那个在桌子底下始终紧握住他的鹿野,那个为了他扯下粉丝庆贺横幅的鹿野......

不论哪一个鹿野,原来都是假的!

当时的他,想着什么?

想着SO解散了,他还有鹿野!

“傻子!”容夏喃喃地说,“宋易这个傻子!”

曾经,鹿野是他的全部,人给你、爱给你、才华前途统统给你!但,他宋易不过是鹿野晋升棋局里,一颗棋。

光线移动,如芒刺扎眼。

“果然,不能一个人待着。”他强迫自己起身去浴室,在氤氲的热气中,定定地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眼神透着坚定决然,“记住,你叫顾容夏!宋易已经死了,你能不能忘了!忘了吧......”声音的尾调,竟带着一丝哀求,求自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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