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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2/2)

从来没见过有人起名字这么随便。

长青这才低头细细的看着这孩子的脸,很是熟悉,就在低头之间也不知道心思到底飞到了哪里,想到了哪里,游晨舒夜猜不透他脸上变化的神情,但是也不想去猜,况且他也没有打算隐瞒。

两人各揣心思,只听长青长笑一声,捻了一把胡子,似是对着名字很是满意,抱起那瞪着两只眼睛在看他的婴儿道:

“幸天命则免凶,从逆流而勿夭;入尘世则自逸,安天下而有余——幸余,确实是个好名字。”

游晨舒神情不太自然的闪了一下,随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写着“多嘴”二字,然后一脸无赖的对着长青道:“老师开心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站起来了?”

“跪着!”随后长青在屋内,抱着婴儿开始了一口一声“小幸余的叫唤着”

“……”

这一天,本该是闲人肃静的书竹里,不断的传出大笑声,和大哭声,交错着,很是不和谐。

十六年后

流生谷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个四面环山,鸟不拉屎的地方,却突然在幸余来的这些年中突然火了起来。

据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称,曾多次见到流生谷顶有真龙盘踞于谷顶,俯仰于天地,乃是求仙问道极佳之地。

只可惜,却被一个老酸儒提前占了给教人读书识字,多年老多次有人想要悄悄将其占为己有,可终是无疾而返。

之后人们又发现流生谷地理位置优越,山河相依,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借时光之酝酿,无沁色之表象,是一个读书求学宝地,无数的书生也就蜂拥而至,久而久之,人越来越多,门槛就提高了。

故而所有“名门望族”都挤破脑袋想要往里面赶,只为了为其子女挣得一张门票。

但对于幸余来说,在这里呆了十多年的经验来看,基本可以总结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其名而已,不过是山清水秀,能静人心神罢了。

幸余以为自己会这样在流生谷呆一辈子,自己也确实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虽说听多了书中之奇闻异事,内心有过微微的犹豫过,但是想来又觉得——

一人浪迹江湖,太孤苦。

游晨舒自从将他送到这流生谷之后,就开启了不管不顾的模式,幸余知道心里知道,这个人不靠谱的很,一年到头来除了能见到他几次,其他的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风流快活。

因为无人会牵挂,因此幸余一直觉得自己大概就如同名字一般“多余”。

每年游晨舒只来流生谷一次,也没有确定的时间,也没有说要见什么确定的人,很是随意,只是,他每次来幸余都没什么好心情。

幸余本以为像长青先生教学出来的学生,大抵上应该都是知书达理,效仿圣贤,以建功立业为身心之己任,从来不会有游手好闲这一说法。

确实,游晨舒的就是长青先生所有得意门生中唯一一个例外,每次都能把幸余逗得恨不得亲手赶出流生谷才行。

十六岁的秋天

本是一个,秋高气爽,心情舒畅,适合吟诗作赋的好日子,可他却坐于后山的青石板桥上,整整两天两夜,一夜哭,一夜笑。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直到游晨舒赶到。

谁能想到,当时那个在游晨舒怀里一路哭到流生谷的小毛孩,如今,居然也长大了……游晨舒在来的路上一边想笑一边又心情复杂,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本来他还准备再过些日子在回流生谷,只是收到长青的给他用诏兰传的信,谁曾想居然见到了诏兰。

诏兰乃是青鸟的一种,据说青鸟是有三足的神鸟,是传说中西王母的使者,人间既不能相见,唯望在蓬莱仙山可以再见,但是蓬莱无路,只有靠青鸟传信。

而诏兰是青鸟中的上古神鸟,据称这只鸟曾经和闪电比过速度还一不小心赢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实诏兰鸟自从幸余来到流生谷之后就一直待在里面,只是大概是传说听多了,见到真的反而不信这只鸟的品种,所以一直被一群不知轻重的小兔崽子遛来遛去,堂堂上过神鸟,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这不,长青这次传信直接用了诏兰倒是让游晨舒有点慌,他见到鸟时候还以为出什么天大的事情了。

信上写着:“舞象之年,本是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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