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迁离开时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 飞身跃上屋檐,蹲下身躲避巡逻的侍卫时表情也僵硬了一下,耳边是不加掩饰的笑意。
那人幸灾乐祸,一路上都在时景迁耳边出着各种不靠谱的注意, 什么小黑屋什么捆绑,甚至还怂恿时景迁直接把大皇子干掉来个改朝换代,唯恐天下不乱。
时景迁保持沉默, 什么也不说,憋着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招来自己的侍从说要沐浴,实则是想检查一下自己的下半身是否还完好。
那人得不到时景迁的回应, 自觉没趣, 懒得在此消磨时光,声音消散意识不知又降临去了何处。
那人离开,时景迁也是松了口气, 显得自在不少。
脱去衣物, 迈入浴桶的时候表情一阵狰狞。
小皇子那一下可是用尽了全力,时景迁觉得,人类如果有阴//茎骨的话他的那根骨头怕是已经要断了。
冠状缘有轻微擦伤, 海//绵//体白膜暂时看来是没问题,不过软组织损伤还是有的, 柱体与左腿的大腿内侧有轻微淤青, 耻骨肌也有些疼。
总的来说不严重, 三两天能养好的外伤, 不严重,就是伤的地方有些许令人尴尬。
不过也怪他自作孽,今天是他不受控制,有些莽撞了。
这一下活该他受着。
上个世界当了一辈子的医生,虽然这里的医疗环境不怎么样但时景迁还是很快的给自己处理好了——止血化瘀,伤药外敷这些不需要高精尖医疗科技。
就是这个世界的药物疗效不怎样还刺激性颇大,给自己敷药的时候时景迁差点腿一软跪下了,不是他不耐疼,实在是那个地方刺激起来实难招架。
贴身小厮进来收拾的时候闻见了药物的味道,仔细闻了闻还能闻出那是一种外敷的伤药,联系主子回来时那不正常的走路姿势……
贴身小厮端着东西什么也没说出去了,就怕说点什么主子难堪,还很贴心的去吩咐了厨房,让厨房第二天早饭做的清淡些。
……
时景迁这个样子自然是什么也做不了的,打晕了小皇子就狼狈的走了,临走前却也没忘用喜剪在左手无名指指腹化开一道口子,挤出鲜血涂在床上。
——这是为了新娘子好,新婚第二天是有人过来收床单的,小皇子与新娘子都被打晕自然是不会发生什么了,若是看到没有落红这位秦家小姐怕是会有些麻烦。
第二天来收拾的人看见落红自然是满口的吉利话,收了床单便要下去剪落红。
秦家小姐愣愣不说话,突然就哭了,哭也不敢哭出来,眼圈刚红就努力收束住了眼泪,吸了吸鼻子,情绪不外现,十分乖巧地服侍薛典楠更衣。
时景迁处理了后续,但并没有处理完备,行事太过稚嫩。使用道具欺骗了眼睛却忘了再用别的道具去处理当事人的记忆。
——上个世界的时景迁在象牙塔待了一辈子,从学校到夏柏山身边,单纯了一辈子。这个世界成为大皇子身边的第一人也不是因为权术而是因为他来自现代的知识见解,被看中的是政治改革与民生民事上的能力,权术上有参与,但也只是参与而已。
所以在秦家小姐,不,现在不是小姐了,是秦氏。没有被处理记忆的秦氏是知道自己被打晕的事情的,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床上有落红。
秦氏在服侍穿衣的时候趁机观察了一下丈夫的神情,得出结果后低头抿了抿唇,眼眶又红了。
她并不受丈夫喜爱,新婚夜里她的丈夫甚至不愿与她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