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清出来一份。

“还差二十一份。”

陆一麾刚好清完了一个隔间，从善如流地走向收纳柜。

两人正各自清点着，陆一麾突然开口问道：“你室友老是找你借打火机吗？”

“也没。我又不抽烟，他怎么可能找我借？”方渝正专注于自己手上在做的事，答话的时候也没怎么过脑子，回应得很快。

“那你又何必带着？”陆一麾又问。

方渝回过味儿来，似笑非笑地觑着他的背影，说：“他每回忘带了就到处管人借，也是奇怪，抽烟的人竟然不是很多？——反正他很少顺利借到。我在旁边看着都替他觉得累，后来就去买了几个，随身带一个。”

“……哦。”

陆一麾回了这么一声后，半晌又不说话了。方渝笑了笑，手上动作也没停。不一会儿，陆一麾就又拿了一沓考卷过来放在桌上：“收纳柜里的有字考卷出现的频率高多了，这儿清出来了十八份……还差三份。”

说完，他就走到了方渝身边站着看。

“杵着做什么？”方渝抬头瞥了他一眼，递给他一张有字的。

陆一麾接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以后你专门给我带。”

他声音有些轻，方渝本来没太听清楚，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说的什么，又抽出一份有字的考卷来，塞到他手上，凶巴巴地说：“你不是不抽烟了吗？”

“你怎么知道？”陆一麾眼中仿佛若有光。

“看出来的。”

“我不管，就这么说定了。”陆一麾眼尖地发现了最后一张有字的考卷，直接从书架上抽出来，一起归拢到清出来的那一堆有效考卷里，整理了一下，满意道，“Perfect！”

方渝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两人各自抱了三十份考卷从考务室出来，由方渝带路直接前往教学区。

走在路上，方渝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陆一麾看了他一眼，笑了。

“让我猜猜，”方渝与其对视，“学生会拿红狐狸校长的话来堵我们，不让我们把考卷发下去……”

“这是这局游戏最后一个考点了。”陆一麾耸了耸肩。

见方渝默不作声，便好奇地凑过去，问道：“你打算哪天发考卷？”

“你问我？”方渝觉得好笑，“你呢，你哪天发？”

陆一麾吹了声口哨，痞里痞气地说：“要不然我们一起发好了。”

方渝白了他一眼，问：“现在几点？”

陆一麾抬头看钟：“七点五十七？”

“还有三分钟八点。”方渝说完这句话后，就抓着陆一麾狂奔。

“这么急？”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发吗？我今天发。”

陆一麾愣了愣，笑了：“好啊。今天谁发不出去谁洗碗。”

“什么？”方渝有些莫名其妙。

学生们看到两位老师拿着考卷出现的时候，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收敛了这种情绪。一个小丑皱着鼻子刁难道：“哎呀，这不是新来的老师吗？怎么的，这是要来宣布下午考试吗？这个考试不可能进行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不论是哪一天，都不可能！”

“现在各回各班。”方渝不理会他的恶意，直截了当地下达命令。

学生们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乖乖进了教室。

方渝和陆一麾对视一眼，对方垂眼做了个了然的表情，抱着卷子转身就进了一间教室。

方渝自然就进了另外一间教室，将考卷往讲桌上一放，便朗声宣布道：“今天下午一点准时开始考试。”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不容拒绝。

台下的学生们顿时炸开了锅：“怎么可能！”

“你这样就违背了校长说的话！”刚才在教室外叫嚣的小丑又站了出来。

好几个学生跟着响应。

方渝站在讲台上，十分淡定地由着他们闹，等着他们消停了以后，才缓缓说道：“方才诸位似乎都很意外？”

突然之间，全场噤声。

“大家之所以会如此愤怒，就是因为没想到今天会进行考试。对于你们而言，这是一次不存在的考试，那么无论这五天里的哪一天的早上八点，我提出下午一点考试，你们都是料想不到的……那么，有谁能告诉我，我哪一点违背了校长说的话呢？”

学生们：“……”

【叮咚！恭喜玩家方、玩家陆完成主线任务，获得双人局游戏“不存在的考试”的胜利。】

同时？隔壁也解决了？方渝撇了撇嘴。

【叮咚！正在退出游戏……】

***

助理小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叮咚！正在结算游戏……”

“游戏结果：胜利。游戏奖励：5点。游戏惩罚：无。玩家是否选择用点数兑换骰子内商品？”

“不兑换。”

“玩家方，目前账户点数余额：18，请再接再厉，积极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