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是学习门规和天河城的历史,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会。
下午是又到了校场,昨天是锻炼腿力,今天锻炼臂力。
一人两只石锁举着,要撑半柱香。
经过昨天的训练,已经淘汰一批了,剩下的自然越来越强。
陵游原本觉得最先撑不住的会是半夏,可谁知道是最意想不到的人,众师兄弟最看好的新人之一——飞廉。
飞廉额头虚汗直流,右臂看上去没问题,左臂却颤颤巍巍,看起来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陵游走到他跟前:“放弃吧。”
飞廉一脸痛苦,摇摇头:“不!”
半夏急了:“阿廉,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飞廉咬牙说道:“没问题!”
常棣突然喊到:“阿廉,你衣服怎么渗出血来了?伤口裂了吗?”
飞廉额头青筋暴起:“没有!”
半夏心疼的不得了:“阿廉…”
飞廉狠狠闭上眼,努力不理会左肩的疼痛。
常棣只得和陵游商量:“阿廉前段时间受了重伤,现在看怕是还没好,让他歇会儿吧,等伤好了再…”
陵游淡淡地打断他:“不行。”
常棣急了:“你还是不是人!”
陵游依旧语气淡淡:“是。”
飞廉插嘴:“我…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常棣打断:“什么小伤?!是重伤,让你差点死掉的重伤!你说你左臂不能用了,是你编的辞官借口,其实你的手臂是真的快不行了吧…”
飞廉怒喝:“闭嘴!”
陵游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他只用了一把剑,却随身携带两把剑。另一把剑并不像备用剑,两剑合起来倒像是对剑…原来如此…
陵游眼波微动,沉沉地看了他的左臂一眼,随后语气平静地说:“放弃吧。”
飞廉咬牙:“不…放!”
常棣用央求的语气对陵游说:“阿廉有伤,让他歇一下吧。”
陵游转过身:“身有重伤,不是托辞。要么坚持,要么出城。”
常棣气呼呼地说:“说的轻巧,你被箭射中过吗?”
陵游回头,语气淡淡:“被射穿过。”
常棣气极了,口不择言:“那你是活该,真不该去给你道歉,你这冷血无情的家伙,就是射死也没人会去给你烧纸!”
他这话说的确实太过分了些。
飞廉喝住他:“阿棣,闭嘴!”
夏柘早就看不下去了,冲了过来:“你这家伙会不会说人话…”天冬也忍不住走上前来。
两人被陵游喊住:“夏柘、天冬,你二人去看看昨日犯了宵禁的那几个,门规抄的如何了。”
夏柘狠狠地瞪了常棣好几眼被天冬拉着离开。
“时间到!”这句话一落地,飞廉就晕倒在地。
半夏和常棣来不及揉揉胳膊,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常棣忙喊同寝房的炎阳,和他一起将飞廉抬了回去。
陵游眉头紧锁,找到了正在监督抄门规的夏柘和天冬:“天冬夏柘,文元去哪儿了?”
天冬道:“他师尊把喊了他回去,罚他抄药方,应该还在玄武阁呢。”
陵游道:“快去找他,让他速速去趟水竹苑飞廉那里!”
这次来送温暖的人可不少,陵游也来了。
常棣气呼呼的不理他,还故意把凳子藏起来不让他们坐。
半夏虽知这样不好,但也无暇分心去管他人。
但其实陵游也并没有坐下的意思。
文元一脸苦哈哈的,被天冬拎了进来。
文元拆开绷带,看了看他那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伤口:“你也真能忍,中的什么箭?”
末了还嘱咐,“别对大夫撒谎!”
飞廉看看半夏又看看常棣,慢慢地说:“蝎虎箭。”
文元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常棣一下午弹跳起来:“什么?蝎虎箭!你不是说是普通的箭吗?我还以为是你活动太多,伤口经常反复裂开才好的慢,原来是蝎虎箭!这可怎么办是好?”
天冬皱眉问陵游:“什么是蝎虎箭?”
陵游眉毛微皱:“顾名思义,如同蝎虎可断尾一般,蝎虎箭箭头可断成两节。中箭者即使将箭取出也会留一截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