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去给云知府看看伤!”
“邓知县,”云史堂拉起一抹虚弱的笑容,“再麻烦你,帮我的朋友们看一下伤,就当我牵着你这份人情。”
“云知府哪里的话,这本就是我们分内的事,云知府的店铺是信任咱们才在这里开的,这一出事,可把我吓坏了,这损失咱们哪儿担得起啊,不过云知府您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店铺还可以再开,您也想开点。”
云史堂心中冷笑,点了点头温言道:“没关系,你只要负责查出来是谁做的就是帮大忙了,要不是刚好在这儿出事,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
两人又互相客气了几句,云史堂几个人任由大夫给他们这看那看处理伤口,没人喊过一句疼,唐五澧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愣是没流出来。
经过这事,云史堂似乎是有意扶起唐五澧,沉默了好久的空气被他打破,他笑了笑,招呼唐五澧过来,唐五澧虽然不解,也还是搬着板凳过去坐着,一边任由大夫摆弄,一边经云史堂指示对邓知县勉强一笑。
“邓知县,这是我近来刚收的徒弟,唐五澧,人有些顽劣,但本性不坏,等她伤好了,我有意将她放在你这历练一番,日后还请你多帮衬着了。”
邓知县也明白什么意思,忙应和着:“云知府收的徒弟,就算是再顽劣,也总会被琢成玉,何况五澧这么漂亮懂事,您放心,下官一定尽力。”
云史堂这才满意,而唐五澧疲倦得连云史堂承认她是徒弟了都没什么反应。邓知县带来的衙役只是来充场面的,等一群人基本处理完了,邓知县把他们安置在了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客栈里,一人一间,每天都有大夫过来给他们医治,眼瞧着钱哗哗地往外流,直肉疼。
他们在这养了四天,唐五澧意外地没问云史堂关于陆官姚的事,除非必要,她几乎是一言不发。
她有点睡不着觉,和陆官姚看似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话,其实是真的,她真的怕那群被她杀过的人变成厉鬼来缠着她,她做梦都梦到那些人来索命,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好笑,但当一个人真的怕这种东西的时候,担惊受怕的程度不亚于已经知道了今晚有人真的要来刺杀自己。
不过四天,她就瘦了不止一圈,云史堂大概能猜出是第一次杀人的后遗症,也不知道具体,还是有些担心,下午就推着轮椅去找她了。
唐五澧听见敲门声还有些奇怪,下意识地往索命那方面联想,虽然不太可能,却也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后,缓缓开了门。
云史堂见开门不见人,往里张望了一下推着轮椅进去:“五澧?”
唐五澧松了口气,从门后走了出来,等云史堂完全进来后才关了门:“怎么了?”
“关心关心你。”云史堂在她的对面坐下,提起了他那让人看着倍感舒适的笑容,“这次冲动的结果怎么样?”
“……师父,人死以后会怎么样,这世上会有鬼神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不立fla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