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气是真的,敢背着老家主搞这种幺蛾子,不管手段多隐蔽,随随便便一想就会暴露。”
“人家也没想藏吧,说不定还有邀功的想法。”
“估计老家主会被气死提前让位。”
“也不一定,虽然老家主没有心力和时间去改变,但或许心里是支持的。”
众人纷纷啧啧:“年轻不搞事安于现状,等小女儿大了才开始慌,把事情全部甩给下一任有能力的继任者,又省力又满意,比自家女儿还胆小呢。”
突然一个公子纳闷道:“你们是在说江家的事吗?”
场面瞬间寂静,毕竟在主家的地盘议论他们的事,还是有点心虚的,所以刚刚开口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点明,怎么这会儿混进来个傻子?
不得不说还是穆骰淡定,天生冰凉凉的清冷嗓音不容置疑道:“有感而发。”
到底是因为绣球一事被搅对江家有感还是因为江家这事对其他家有感就仁者见仁了。
“咳。”
有人左顾右盼,忽然伸手一指:“你们看!刚刚是不是有只鸟略过湖面?”
被戳穿以后众人没了八卦的心情,被这么一搅,场面开始热络起来。
“霍兄,那边有个小亭子,不如你我一起赏湖吟对。”
“也不知江家的客房格局如何,我且去一看。”
“这桃树上居然已有了小小的果实,真是令人生叹。”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我似乎见到一个擂台,诸位有谁来切磋一下?”
“黄兄既然有此兴致,那我等自然奉陪。”
……
那位冷场的公子看着众人散得七七八八,后知后觉起来:自己莫不是错过了什么惊天大瓜?
他左看右看,看到刚刚出声回答他的穆骰,连忙跟上去,拱手道:“在下应远平,请问兄台是?”
穆骰颔首,一副高冷模样:“我姓穆,字博弈。”
应远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叫了一路的穆兄,打算开始细细品瓜。
“老家主是指江家现任家主江深,未来家主便是江深长子。”穆骰略略提点。
“江姑娘的长兄?”应远平想了想,“穆兄和他很熟?”
“不熟。”
“那肯定是见过好几面的了。”
“站在面前我估计认不出来。”
“那你怎么夸了他那么多?是有什么英勇事迹吗?”
穆骰摇摇头:“就事论事。”
“什么事?”
“打算上任之后强改家规。”
应远平睁大眼:“怎么看出来的?”
“铁球招亲。”
“什么意思?”
“你以为就江牧一个心智未熟的小姑娘能偷梁换柱?若是无人帮手调配,铁球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场面。”
应远平细细一琢磨,终于有点头绪了,刚想美滋滋地道谢,寻求结交,就听见旁边一个擦肩过的人猛地顿住,喊了一句:“赌鬼?”
“赌你妈!”
应远平木住。
要不是自己站得离声源十分近,都不会相信这个看上去高冷寡言的公子会气急败坏地爆粗口。
开口的人是赵溢。
他伸长胳膊揽住穆骰的脖子,笑眯眯:“真的是你啊,你也来看热闹?”
“也?”穆骰眼皮一抬,“哟,我还以为你终于打算放过森林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他扫了一眼赵溢的脸,又道:“也是,你就算放过森林森林也不想放过你。”
“别老这么阴阳怪气的啊赌鬼。”赵溢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又捏了捏他的脸,被拍开,“虽然你包括脸在内的样样都比不过我,但也不能这么心胸狭窄呀。”
穆骰“唰”地一声甩开折扇,带出一阵气风,掀得赵溢不由自主地眯起眼。
他摇着扇子冷笑:“你没曝尸街头就是世人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赵溢清清嗓子,正经道:“世人对我并无仁慈,主要是因为我武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