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分别。
田大壮回到自己屋里,看见娃子正拿着一个绿瓶子费力地扭,心里一惊,连忙夺过来。
娃子失去手里的玩具,难过得大哭。
田大壮一巴掌就扇过去:“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敢乱碰,下次再碰老子的东西,我就打死你!”一生气,脖子后面更痒了,他用指甲使劲地挠。
他家婆娘听见孩子哭声连忙出来,拦住田大壮。
“就拿你这瓶破东西咋了!”
“你知道个屁!我们家可都得靠它!”田大壮边挠脖子边说。
“靠它?”他老婆狐疑地看看瓶子,又看看老公,没病吧!
“这可是好东西,多亏它,我才能进出那个鬼地方……”
一家人在夜里吵吵嚷嚷,却不知隔墙有耳,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被偷听完了。
几天后,田大壮与田贵再次从森林里拿了点东西出来,又想秘密联系交易员换取金钱,没想到交易员神秘消失,急得他们团团转。
他们手上拿着一堆花花草草,还有一只兔子,这放在以前,值不了几个钱,但现在,这个那么值钱,不能扔。田贵思来想去,带着田大壮出了村,准备自己去找财路。
两人提着笼子到邻镇的集市没多久,兔子就被个小伙子花一千块买走了,其余花花草草,好看的被挑走了,难看的扔掉了。财路没被断,两人就开开心心地回了村子,做着发大财的白日梦……
一段时日后,田贵和田大壮相继死亡,第八支调查队到来时,两人尸体已经被火化了,据说死相太难看了,全身皮肤抓烂了,连家属都不敢碰,只能直接拉去火葬场。
除了这两人,村里剩下44人,被政府全村迁移到邻市。
而邻市,正好是杨易谦就读的大学所在地。
——
凌晨1点了,男生宿舍依旧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鬼哭狼嚎,一会儿又是游戏对打骂骂咧咧,好不热闹。
杨易谦也没睡,任凭谁在这种环境里都睡不着,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还在想实验室发生的事情,所以一直在床上睁着眼翻来覆去。
突然,宿舍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易谦哥,你一直翻来覆去,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啊?对不起啊,我们的错。”
“什么?”杨易谦因为想得太入神了,猛地有点迷糊。
“对不起,我们把灯关了,声音也会小点,你好好睡觉。”杨易谦没说啥呢,刚刚那人先道歉了。
“没关系,你们继续玩。我只是有点事。”杨易谦回应。
“易谦被吵醒了吗?”另一个舍友摘下耳机,“哈哈哈,要不别睡了,加入我们的战斗!”
“就是啊,易谦快起来,难得明天没有早课!”还有一人也附和道。
“哎呀,你们别吵他睡觉了,易谦哥怎么会和我们一起玩这个呢,他作息时间都很规范的,我把灯关了,让他好好睡觉。”话语间一直怕打扰杨易谦的是宿舍最小的,叫李廷,据说小时候上学上得比较早,所以比他们都小了3岁。
“真的没事,你们玩,不用在意我。”杨易谦下床重新把灯开了,然后拍了拍大个子舍友,笑着说,“虽然明天没有早课,不过我听说江老师要抽查,你真的不准备准备?”
“我去!不是吧!老江又来!”大个子叫田大奇,此时正抓狂。
“老江”是他们系里最严肃的老师,她有个好习惯,喜欢抽查课本内容背诵,不是提问题,而是重点内容一整段要背诵下来。
都上大学了,哪有几个学生会像以前一样好好背诵。所以,老江的课,是所有人最怕的。
杨易谦眼里含着笑意,说:“没事,你慢慢玩,江老师说只抽查三章内容。”
田大奇欲哭无泪:“一章就有几十页了,妈的,今晚不用睡了。”
另一个舍友周兵兵也要哭了:“啊啊啊,你太坏了!杨廷啊,你是不是也要死了?”
李廷点点头:“我也忘记了,才背了一章。易谦哥肯定都背完了,才能这么早睡,真佩服。”虽然话里话外,李廷都一直在夸杨易谦,且很关心他,但是就是听起来怪怪的。
田大奇冲到杨易谦床上,扑倒他,喊着:“老子最讨厌学霸了!叛徒,你害得我们今晚都要熬夜!”
周兵兵哭唧唧。李廷丧着脸
唯有杨易谦被人压着也笑呵呵:“反正你们今晚也不打算睡啊,换个内容而已。”
宿舍四人闹完一波后,就陷入了紧急备战。
杨易谦套了个外套,换好鞋,对他们说:“我有事出去一下,等会别锁门。”
田大奇敷衍地摆摆手,头都不转,三人现在满脑子只有背课文。
杨易谦出了学校,打了辆车,去了长乐路的小区。
滴卡进入小区,还要走多10分钟。杨易谦拿出手机,低头输入信息,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杨易谦条件反射先道了歉,抬头看,发现那人大半夜戴着这帽子,又蒙着口罩,30几度的天气还穿着长袖,十分奇怪。
“有撞伤你吗?”收回自己不太礼貌的目光,杨易谦温声问道。
“没事。”那人闷声说话,手动来动去。
“好的,那我先走了。”杨易谦与他擦身而过,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小区的灯微亮,杨易谦眯着眼睛倒也能看清对方。那人在原地扭来扭去,手在背后拼命抓挠,似乎很痒,抓了几下后就匆匆忙忙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假,祝大家假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