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血族开始高声起哄了:“来来来,小殿下刚刚回来,我们都正高兴着,小殿下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儿了?”
“是啊是啊,小殿下要不要也来打一架。以前看小殿下打架,可帅了!”
凌严的脑后趟下一滴巨大的汗珠,颇为无语。心中暗暗想道:“我怎么记得我以前打架什么样子。而且以前我什么样,我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在玛哈族呆了一年,就会跳个哪什么招魂舞。”
非幸也跳出来:“凌严哥哥你就上吧。”
还有一群血族争先恐后的跳出来说是要被他打。
凌严默默抚额:“我万一要是打不过才尴尬好吗。”没等凌严开口拒绝。壑殊就一把楼过凌严,说道:“他就不必上了。”壑殊这个姿势看起来有些霸道。
众血族也就不在围上来说让凌严打他们了。
然而只是平静了一会儿,众血族又开始把话题往凌严的身上引:“哎你们看,他这个姿势是不是很像小殿下?”
“是啊是啊,真的很像。”
“............”
宴会接近尾声,血族的人总是很热情的有意无意的跟凌严搭话,这让凌严感觉很不自在。因为他们所谈的事情基本都是以前的那个“他”。而他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认识这些人。不管他怎么想。就是记不起来他们所说的是什么事。
尽管壑殊早就跟他们说过凌严失忆的事,但血族的人就是老根凌严提起以前他不记得的事。这或许也是想让凌严能早点记起来吧。
凌严顿时感觉自己犹如坐在针毡上一般,只要宴会上的血族一说起他以前的种种事迹他就心慌意乱起来,想快点结束这场宴会,快点离开。
善解人意的壑殊像是看出来凌严的想法,突然拉起他的手,拉着他朝大厅后面走去。走到后面的院子里,凌严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我想回去休息了。”
壑殊:“嗯”了一声,把他带到自己的屋子里。
凌严看了看这间屋子,问到:“殿下,我和你睡一起吗?”
壑殊点头:“嗯!”
凌严只当应该是没有合适的空屋子了,所以他要先和壑殊挤一间。凌严看了看屋子里的床,说道:“这个床是不是两个人睡有些小,要不我打地铺吧。”
壑殊霸道又有些惜字如金的回答道:“不好,地上凉。”
凌严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地板,说道:“好吧。”
一个晚上壑殊都笔直的躺在床的外侧,僵硬的像一个木乃伊,尤其是盖上那个肉色的薄毯,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就更像个木乃伊了。
凌严一夜睁开眼睛又闭上,一会儿扭头看看壑殊,虽然没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竟也是大半宿没合眼。他碰到壑殊的身体时,发现壑殊的肌肉硬硬的,怕他出了什么事,仔细的看了又看,确定他真的是睡着了,没什么事才放心,“难道血族睡觉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失眠了大半宿,凌严第二天临近中午才起床,起来就看见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把整张床能占的地方都占了,和昨天晚上壑殊的睡姿完全相反。身上还出了不少冷汗,抬起手来锤了锤自己沉重的头。
回想起自己昨天做的梦,他梦到自己根壑殊打架,自己输了,输了之后居然开始各种耍赖,最后被壑殊摁在地上:“我的下殿下,对你,我可只有认输的份了。”
想了半天在也想不起别的什么了,发现壑殊不在:“难道他是被我给踢下床的?”凌严想。
壑殊端着一碗毛血旺走了进来:“起来了就洗脸吃饭吧。”
凌严翻身下床,整了整被自己睡的凌乱的衣服快速的洗了一把脸,问道:“我昨晚有没有把你踢到床下去。”
壑殊回道:“没有。”依然是惜字如金的答道,踢到床下去是没有,就是蹬他的那几脚着实有些疼。这句话憋在壑殊嘴里硬是没说出来。
凌严心中疑惑道:“他怎么从昨晚开始话就这么少。”
“壑殊,嗯...你当初是怎么初拥我的。”凌严一边吃着碗里味道清淡的毛血旺一边问。
壑殊答道:“你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我当然是看上你了。”
凌严道:“还有吗?”
壑殊道:“没有了,还能有什么?”
凌严道:“那我既然是个大将军,难道就没有我救了你,你初拥我这种事吗?”
壑殊道:“没有。”
“......”
凌严又道:“那我是怎么到了玛哈族,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壑殊道:“当时血族和血猎正在大战,在战场上,我把你弄丢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好在血族成年的时候会血缘暴起,你血缘暴起的时候,我能感觉的到。”
凌严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血族和血猎大战,凌严在玛哈族呆着的时候有所耳闻。血族嗜血,把人类当成自己的食物,引起了人类的恐慌,有一个大部族看不过去,就召集了一些义士,组成了血猎组织,和血族战斗了近二十年,最终还是以血猎战败收场。
看凌严吃的差不多了,壑殊拿出一口平底锅递给凌严,说道:“这是你的灵器,你的灵器里没有住着灵魄,你之前给它取名叫‘凌生’。”
凌严差点要把刚吃进去的毛血旺都吐出来了,从昨天宴会看着那些血族们拿着各式各样很帅气的灵器开始,他就很期待自己的灵器了,结果...
“为什么是口平底锅?”凌严拿着这口锅左看右看,感觉自己怎么也自己无法接受这口平底锅。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炼一口平底锅做自己的灵器。
“殿下,我以前...是不是脑子有病?”凌严问。
壑殊“哼”的一声笑出了声:“我怎么知道。”
“说好的我以前是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呢,就是拿着这个骁勇善战的?”凌严忍不住吐槽。大将军怎么也得持弓拿枪,拿着这口锅怎么上阵杀敌。
凌严越想自己在战场上拿着口锅拍来拍去的样子,就越觉得滑稽可笑。
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血族来到门前,先朝着壑殊和凌严行礼道:“殿下,小殿下,刚才有一位夫人,跪在寒都城的门前,向血族求救,她们说,她只是回娘家住了一个晚上,今天就发现自己夫家的整个村子都被烧了,她不知道该找谁求救,才来找了我们血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