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惊奇而夸张的语调，带着戏谑意味的玩笑，但是黎皎又明白伏椽才不会把情感放置到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难道不是童老师吗？”童士季好整以暇地站在伏椽身后，瞄着面无表情的黎皎，全无迟到的自觉。

黎皎抬起手腕，装模作样地睨了眼手表：“钟二，你迟到了。”

“你要体谅我。”童士季如善从流地坐在黎皎身边，手臂搭过她的肩膀：“一群学生殷切地缠着我，作为教师，为她们指点迷津是我不可推卸的职责。”

伏椽看过来，弯着眉角：“为了教育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

黎皎被噎得牙痒，只恨不得把手里的咖啡泼出去。童士季紧压着黎皎腕口，见她终于放下冲动，才半开玩笑道：“今后要是家暴，左谌大概要去半条命。”

“见鬼的家暴，分都分了。”黎皎声音又沉又闷，趁着童士季愣神的空档将手抽出来，又往旁边挪了挪。

“他出轨了。”黎皎说。

童士季脸色格外阴沉：“需要我帮你把他阉了吗？”

“需要，直播吗？”黎皎偏头看着童士季，皮笑肉不笑地拉着嘴角，又像是品尝到愉悦，绽开森森冷然的笑意。

童士季后颈冒着一层薄汗，连忙开解：“开玩笑的，冷静黎皎，这事犯法。”

“太子爷还怕法啊。”黎皎话里听不出平仄，她稍稍抬起眼皮，过来送菜单的男服务生只觉得下身一疼，犹豫了会收起菜单退了回去。

伏椽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谌谌，你要不要回来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