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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昨晚熬了大半夜,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头重得要命,也不知道今早没给俞酒做早餐他怎么应付的,走出卧室惊讶地发现俞酒卧室的门居然紧闭着。俞酒的房间是家里通风采光最好的,每天早上他起床之后都会大开着窗,房门也会敞开,像是在说他并没有任何秘密隐瞒谢晚一样。谢晚望了两眼,不容易地联想到孩子大概是到了青春期,没放在心上。

在鞋架旁看到俞酒做完被雨水浸湿的帆布鞋胡乱地躺在地上,也没看到他的拖鞋,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咚咚”地敲响俞酒卧室房门,自然无人应答。

门没锁,谢晚拧了拧门把走进屋内,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房子里几乎没有一丝光透进,没开空调,气流闷闷地盘旋在空间里,嗅觉灵敏的谢晚甚至闻到了几丝苦味。

“小酒?”

谢晚很少这样叫。

地板上散落着药板和摔碎的玻璃杯,视线不佳,谢晚还是踩上去才意识到的,玻璃碎片扎入大脚趾,突然的疼痛让他“啊”了一声,俯下身拔出那块小玻璃渣,连忙贴上去察看俞酒的情况。

俞酒发了高烧,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谢晚拉开窗帘,坐在床边将俞酒的口鼻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做出这么大的动作俞酒还是没醒过来,翻箱倒柜找起温度计。这两年他不怎么瞎折腾,身体一直很正常,俞酒虽然偏瘦,但也鲜少感冒发烧,很少有用得着医药箱的时候,也不知俞酒大半夜从哪摸出的那板消炎药,谢晚不小心注意到药盒上的保质期,发现已经过期了。

量了体温,四十多度,有点慌了,背起俞酒往外走,顾不得大脚趾上的伤口在他这么用力之下又流出血来。

谢晚做事永远那么一股子慢吞吞的架势,如果俞酒此刻醒着,看到谢晚的车速已经飙到90码肯定要皱眉头,谢晚连闯几个红灯风风火火赶到医院,还好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车辆并不算多。

医院这地方真是什么时候人都多,工作日也不例外,谢晚上上下下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俞酒送进病房输液,穿着粉色制服的护士一边捏输液器一边来回打量谢晚。

“他还好吗?”

“着凉又休息不好,挂两瓶就差不多了,你那脚丫子不用处理一下?”

谢晚都快自恋地以为护士是不是看上自己了,低头一看,大脚趾还在冒血,地板上都是一串串红色的痕迹。

这么能流的吗?

还真有点疼。

去外科挂了个号,被告知肉里还有一小块碎片,难怪一直在流血,医生声色俱厉地教训他,说再来晚点不知道小碎片游哪儿去了,阿姨辈的女医生盘着精致的发髻,低头臭着脸给他夹玻璃片,疼得谢晚想叫,又觉得丢脸,死咬着牙忍住,包了纱布又打过破伤风,才放谢晚走人。

可能是一直吊着的心垂了下来,神经放松之后发现脚趾特疼,谢晚一瘸一拐走到俞酒的病床前。

“医院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谢晚握着俞酒的手突然感慨。

“天天都死人,当然不好啦,那小兄弟的床上躺着的那个大爷,前两天刚走了,人啊……”

谢晚之前根本没发现隔壁病床还有人,闻到声愣了一下。

“大爷,您可别乱说啦,人家小孩子健康着呢,就是发个烧,来,给您量血压。”

护士手下利落地动作着,朝着谢晚的方向解释了句。

“输液室没几个床位,你弟弟人都昏着,就先睡这,醒了拿着药就可以回家了。”

“哟,今天状态还不错,待会我来陪您下去走走。”

冲老爷子说完收了器具走了。

“醒了?饿不饿?”

俞酒昏睡的时间里谢晚一直陪在床边,还囫囵补了一觉,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俞酒躺着眨眨眼,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似乎还在适应为什么一觉睡醒就从家里挪到了医院。

“烧晕了?饿晕了?说句话。”

谢晚压根不客气,直接用手拍上了俞酒的脸蛋,让他回神。

“渴。”

从俞酒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吓人,谢晚去接了杯水扶着俞酒灌下。

“能站起来不?知道你不喜欢医院,我去拿药,待会就回家?”

“好。”

趁着谢晚拿药的时间俞酒拿着谢晚落在床头的电话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还好他对数字格外敏感,记电话号码对他来说完全是小事,向老师道歉请假,声音软绵绵地,没什么气力。班主任就是介绍他补习的数学老师,对这成绩优异的三好学生只有关心和疼爱,说了两句好好养病健康优先就挂了电话。

开车的时候谢晚拿出烟习惯性要点,想到旁边坐的还是个病号又忍住了,嗅了嗅随意把烟丢进抽屉里。

“你脚怎么了?”

“被车轱辘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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