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都不过去!”
裴渡爬在最上面,抱着房梁的柱子,谢少卿悠闲地坐在床头,手指弯曲,很有节奏地敲着手里的杯盏说:“你不过来怎么喝合卺酒?”
裴渡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奥,那在销魂楼里,你喝的什么?马尿吗?”
裴渡闭口不言。
谢少卿想了想,将杯子放在桌上,手里多了一把小刀,刀大约一指长,双面开刃,上好的金刚铸就。
谢少卿用指腹轻轻地摸了摸发光的刀面说:“你也知道,我是看不见的,除非有声音,否则找不准方位,你若一直想在上面,我也不拦你,但你一定不要再说话,要不然,我手里的刀不小心飞出去,割到你哪里,就不好了。”
裴渡张口就骂:“你他妈有本事别威胁人,放下刀,不用武功,与我肉搏一场,赢了我,老子才服你!”
“服了给我上吗?”
“给你上就给你上!”
谢少卿嘴角勾了勾,弧度还挺大:“好。”
裴渡看他不像骗人,就慢悠悠从柱子上滑下来,心想:老子以前好歹是特种兵,不用武功,谢少卿这弱鸡样,怎么着也按翻他。
裴渡这样想着,脚步非常轻,慢慢走过来,手快速按住谢少卿的后背,想给他一个过肩摔,可还没等裴渡看清,谢少卿已经抓着他的手腕,往后一别,脚在他腿弯上狠劲一踢,裴渡顿时单膝跪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瞎子,快放手,放手,疼,疼,疼。”
“嗯?!你叫我什么?”
谢少卿说着,手上力道加持。
裴渡浑身抽搐一下:“哥,我错了,快放手,胳膊,断了,断了都。”
“你应该叫我什么?”
裴渡含着泪:“夫...君。”
谢少卿拉着裴渡从地上起来,往身边拢了拢说:“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当然不会吃了我,你会捅死我!
这世界什么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吊大,持久,还把别人的屁股不当屁股。
谢少卿摸着桌上酒杯,放在裴渡手里,柔声说:“饮过合卺酒,便是夫妻,荣辱共享,生死同命。”
裴渡拿着酒杯不动。
“你不愿意?”
裴渡看了看谢少卿眼上绣着鸳鸯的红布条,一只手从他脑后轻轻地解开,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样,遮着一双眉目。
裴渡轻轻地说:“睁开眼睛,让我看看。”
谢少卿睫毛微微抖动,眼脸慢慢掀开,一双丹凤眼美轮美奂,眼中的眸子却没有焦距,黑漆漆的眼珠不知往哪里放。
裴渡心有些疼,一只手环着谢少卿的腰,低下头,温柔地凑近,柔唇温温热热地亲吻在谢少卿的两眼中间,然后慢慢往左移动。
谢少卿身体轻颤,闭上眼,感受着那温柔缠绵的疼爱。
裴渡握着谢少卿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既然说要做夫妻,总要先摸摸看,我长什么样子。”
谢少卿神情一顿,嘴角勾了勾,纤细的手指放在裴渡的脸上,从上到下,仔细描摹裴渡的轮廓,手指摸到唇形的时候,裴渡张开口,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谢少卿的指腹,柔声问:“我长得如何?”
“眉如长剑,桃花眼,高鼻梁,弓形嘴,申字脸,上等之姿。”
裴渡也闭上眼,把手也放在谢少卿脸上,认真摸了摸,笑着说:“想不到我运气这么好,嫁了一个绝色夫君。”
睁开眼,裴渡握着谢少卿的双手,单膝跪在他面前,温柔地说:“愿你我恩爱,相守相依,不离不弃。”
说完,脸上一红,才拿起酒杯挽着谢少卿的胳膊,一饮而尽。
裴渡心中一阵温暖,轻柔地替谢少卿脱去衣衫,红烛映照中,只见伊人肤如凝脂,弦月勾眉,唇上几滴琼浆玉液,润红中带着晶莹剔透,一头黑发,铺散在□□凤锦被上,锁骨惊艳,肩膀白皙,胸前两枚红果鲜艳欲滴。
多美的人!
裴渡低下身,轻轻吻着,沉迷而陶醉,身下的人突然翻上来压着他。
裴渡顿时疼的呲牙咧嘴,可又无法推开他,只得承受。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红烛燃烧殆尽,裴渡屁股坐在血摊上,旁边的谢少卿一脸餍足,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