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知道你会要的。”
贺然嘴一咧,“你等的就是让我和你一起做这个吧?”
“是呀,很阴险吧。”女人道。
贺然微笑:“可是他们都快死了。”
女人被这句无厘头的话惊到了,问:“谁?”
贺然道:“兄长,父亲母亲。”
“你说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给我父母下了这种毒品,让他们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你让我一步步的绝望,等着我跳下你设的陷阱。我还知道,我也被你下了药,但是不深,因为我哥帮了我,但他却隐瞒着我。我猜,符家少爷也是吸食太多这个才恍恍惚惚的吧,可是我还是没想通,你身为一个官家小姐,是想干什么呢?符小姐,你想替你兄长报复吗?”
符语根本没有听清贺然后面说了什么,她只关心一点:“你把贺俞怎么了?”
“杀了。”当即贺然就被符语打了一拳,“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拜托了,符小姐,这是你做的,你用毒品控制了我,让我做出这事的。”贺然委屈道。
“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我只是想杀了你父母再嫁祸于你,贺俞我从来没想过要动。”
“我帮你动了,他会负了你,给不了你你要的,既然如此,为何要留呢。”贺然擦擦嘴角笑。
“你!”符语的眼里快喷出了火,“……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瞎,我哥也不瞎,本来也就样吧了吧,你们在我眼皮底下眉目传情,我要是还不知道,就是真瞎了。”
“可是呢,我讨厌你们,所以啊,我要把你们都杀了,这样我就高兴了。”贺然笑。
符语只觉慌乱,“你这个疯子!”
“并未,符小姐可是更疯的,我比不上你啊。”贺然道。
“你!”符语气极了。
贺然取出怀中的匕首,轻轻放在符语颈上,柔声道:“我怎么了?”
符语咬牙道:“你让人恶心。”贺然道:“呵呵,也只恶心到你呀。”
贺然正想刮烂符语的脖子,却听到熟悉的声音:“阿然,放下。”
贺然回头,他看见贺俞拖着疲惫的身躯正看着他,贺然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贺俞苦笑:“我是医者。”
贺然没有放下匕首,他只是疑惑地问贺俞:“那你怎么没有救我呢,你们只会去救别人,谁来救我?”
贺俞叹气:“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贺然笑:“无所谓了,我自己救自己。”
贺然记得他把符语、贺俞打昏后,拖着贺俞回到家中,似乎还做了什么,但他回过神来,却是看到脸色发青的双亲,还有晕厥过去的贺俞,贺然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讨厌这个家了?
他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是家道中落后,还是贺俞一直霸占着父母的宠爱呢?是后者吧。
贺然一直讨厌贺俞,就算是他自己的兄长,也改变不了。贺俞是父母眼中的心头肉,而贺然,只不过是个无法超越的替代品,即使长得再像,也不过是个假的。一直以来,贺然都把这份不甘藏在心里,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一般,但是他骗不了自己的,既然他已经对这个家绝望了,那倒不如毁了,痛痛快快的,叫他舒服。
贺然没有想到官府的人会来,那人明明说好了,不会找官兵的,出了差错吗?
贺然正想解释,却听为首的人道:“贺然是吧,有人在渡口路上看到了你的家人……他们,可能是被人杀的,不过放心,你的家人已经入棺了,遗体保持的还能辨认。”
贺然道:“什么意思?”
旁边一人急到:“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你已经是孤身一人了,还没听懂是吧,带你去看看尸体你才会甘心吗?”
贺然道:“谁发现的?”他一定要杀了那人!
“是刚路过此地的人,据说他是投奔亲戚的,你要寻他吗?”
“当然!”贺然道。
“那倒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贺然回头,全身都在抖。“是你。”
云泯笑:“在下云泯,路过此地,不想遇上此事,于是告知几位大人,只是可惜,没有找到线索,尸体也快腐烂,只得将尸体下葬。若处理不当,还请见谅。”
贺然道:“你!给!我!滚!”
“我都说了,不必太早告知他,常人是接受不了的。”云泯道。
“云公子可找到亲戚了。”
云泯无奈道:“早死了,也是,都活了七十多年了,也该入土了。”
“真是可惜,云公子可找到住所了?若不嫌弃,去我家吧。”陈祭道。
“不必了,我那亲戚给我留了一笔钱,在客栈里住几宿便是了。”云泯推辞。
陈祭也不强求,正想去安慰贺然几句,只听贺然道:“住我家吧。”
云泯道:“别把我给杀了泄愤啊。”
“还真想!”贺然吼。
陈祭带着他人离开了,贺然与云泯对望,贺然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泯道:“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