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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腿儿兔子精(1/2)

舒倾像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隐藏在雨夜中的目光满是惊诧。</p>

这句话特别熟悉,特别特别熟悉。</p>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只是……</p>

它们并不属于同一个人。</p>

“发什么呆?耳朵出毛病了?我问你是背着还是抱着。”</p>

“……不是,你刚才不是走了吗?”</p>

“没错儿,我走了。”</p>

“你没回家还是回家又回来了?”</p>

“我好像一开始也没说过要回家吧?出来抽根儿烟。”梁正向他靠近,表情一如今天刚见面时冰冷,“我问了你两遍,不说话我就抱着了。”</p>

“别!背着!背着就行!”</p>

“你不是挺倔的吗?这回不闹着自己走了?”</p>

舒倾觉得被耍了,气得脑袋生疼,“梁正你闲坏了吧?在门口儿猫着那么半天,就为了等着气我?气我你很爽?气我对你有好处?”</p>

梁正偷偷勾了下嘴角,其实能像现在这样也做普通朋友也挺好的。</p>

他扥了扥裤腿儿蹲下,说:“上来吧。”</p>

舒倾哼了声,蹦跶两下,一把搂住他脖子,随后动动双腿,用力盘到他腰上。</p>

梁正双手把住他腿,缓缓起身,说道:“你怎么这么沉,跟死猪一样。”</p>

“我靠,你怎么回事儿,今天犯什么邪!不是说我猪蹄子就是说我跟死猪一样,合着我在你眼里横竖都是头猪呗?你瞅瞅你说的这些个话,有没有一点儿做‘跟班儿’最基本的职业操守?”</p>

墙边的花坛传来混杂的泥土芬芳。</p>

天边劈下一道闪电,将人间映得雪亮。</p>

舒倾意识到自己说过了,无比尴尬地松开搂住脖颈的手,“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啊……不是,我是说这秋天雨下的不比夏天少。”</p>

“搂好。”</p>

“是,是挺好的,下雨对庄稼好。”</p>

“我让你搂好,搂住我。能听懂人话吗?”梁正特别凶,恨他说了“跟班儿”就说了,坦荡一点儿不行吗,干什么用那么拙劣的方式转移话题。</p>

“不用,掉不下去。哎,我去——”舒倾没想到他竟然跑起来了,丝毫没提防的被甩了个幌子,情急之下他忙重新搂住脖颈,顺带很没出息地把头埋到了人家肩膀上。</p>

柔软的双唇不经意间划过颈侧。</p>

梁正脚步一顿,想回过头看他。</p>

“跑啊!”舒倾拿装核磁片子的塑料袋举过梁正头顶,呜呜囔囔说道:“快跑快跑,后背湿了!我白半袖儿啊!白半袖儿不能湿!一会儿还得见大夫呢!”</p>

“呱噪!”梁正又凶他,“不用强调你是白半袖儿,没人稀罕看你!”</p>

“哎哎哎——等会儿!我鞋掉了!鞋掉了!”</p>

“谁让你甩脚的?不能老实点儿?多大的人了你还掉鞋?”</p>

“我抖搂抖搂水!而且掉鞋跟年龄有个毛的关系!我乐意掉!”</p>

“嗯,你乐意掉。那你继续抖搂吧,鞋别要了,给你捡回来还得弄掉。”</p>

“别啊!我不抖搂了还不行吗!”</p>

雨水浇溅起水花,一辆救护车停在急诊楼前。</p>

梁正拎着从身后水洼里捡回来的拖鞋,不顾舒倾抗议,直接给他背进了医办室。</p>

“下去吧,自己站着。”他把拖鞋扔到地上,慢慢蹲下身子,背后炽热的体温顷刻间消失了。他转过身,看见舒倾来回揉着头发。</p>

头发湿漉漉的,水渍顺着脖颈划过锁骨。</p>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干爽的头发。</p>

那张检查结果的片子没多大,只够盖在一个人的脑袋上。</p>

“你是不是傻!知道自己还在发烧吗!病不想好了是吗!”梁正满是心疼,明明他病病殃殃,还偏要把唯一的东西遮在自己头上。</p>

他这个人特别的坏,每次自己真的生气了,他总会在不经意间跑过来示好,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再次从身边溜走。</p>

每次都是这样。</p>

每次都是!</p>

这次也是,在得知他有女朋友后,是真的不打算追了,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和他保持最恰当的距离,要和他做回最普通的同事。</p>

可如今他又在做什么?</p>

他又用他特有的漫不经心的方式来逼自己留下!逼自己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让自己好不容易鼓起想要离开他的勇气荡然无存!</p>

太恶劣了!</p>

一开始要是有点儿骨气不忍着不惯着,早点儿离开及时止损,哪至于沦落到这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地步!</p>

真贱,真你妈贱!</p>

突然被吼,舒倾吓了一跳,火气十足地反击道:“我他妈招你惹你了?你鬼嚎个毛线?脑瓜子淋雨进水了?没见这儿有看病的?”</p>

大夫“啪”一掌拍到桌子上,大声斥责:“你们俩什么情况?刚来就在吵,现在还在吵!愿意吵出去吵去!别影响我看病人!”</p>

两个人被轰到走廊,俨然犯低级错误的小学生。</p>

舒倾气不过,瞪着梁正质问道:“我到底哪儿惹你了?从你见到我开始到现在,好好儿说过几句话吗?都是说着说着就要急眼,显你能嚷嚷?”</p>

“我就是生气!我气你……我气你是个废物!”</p>

“我他妈废物?我怎么废物了?就因为在楼梯上摔了一跤?”</p>

“舒倾,我问你,”梁正看着他眼睛,认真说道:“如果我没有犯浑跟你开那些玩笑,你会走吗?如果我什么也没说过,你会走吗?”</p>

舒倾愣住了,心骤然冲到了嗓子眼儿。他滚了滚喉结,嘴刚刚张开,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诊室的门便吱呀开了。</p>

病人和病人家属呼呼啦啦出来,嘈杂声响彻整条走廊。</p>

梁正看到了,那是个“不”的口型。</p>

“会走。”舒倾淡淡说道:“早晚都要走,等你以后要结婚、生孩子……某种情况下来说,我们的人生轨迹是相同的,我也可能会结婚……总不能我们各自带着家人还要住在一起。”</p>

“你刚才不是想说‘不’吗?我看到你口型了。”</p>

“你看错了。”</p>

梁正情绪低落,强打精神听大夫说舒倾的病情。</p>

大夫在核磁片子上戳戳点点,“没伤到骨头,就是一个韧带拉伤。你看这个地方,这一片阴影是积液,量不大,注意休息能自行吸收。”</p>

“什么时候能好?”</p>

“看情况,少说也得半个月左右。”</p>

舒倾咧嘴,“那我哪天能出院?”</p>

“先住三天,到时候看情况,积液吸收得差不多了你就能走了。你着急去上班儿是吧,最起码得休息一个星期,别刚见好你就走路过多,没好处。”</p>

“哦。”</p>

“饮食上注意多吃清淡、加强营养。别的没什么了,回病房吧,等着输液就行了。”</p>

舒倾点点头,问道:“走吗?”见梁正愣神儿,他便拉了拉袖子,又问:“走吗?可以回病房了,一会儿输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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