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我走了。”费成说不过,便溜了。
陈纵悟笑笑没继续说,接着洗碗。
过了不多久,陈纵悟就把碗收拾好了。
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边走边甩手上的水。
陈纵悟一走到客厅,就看见费成嘴里叼着根百奇,缩在沙发角落里看电视。
陈纵悟不知道电视里在播什么,但看费成这块打哈欠的表情,他就觉得应该挺无聊的。
费成抬头看他:“洗完了?”
“嗯。”陈纵悟摸着沙发的扶手,应了一声。
沙发的绒毛顺着摸是淡棕色,反着摸就成了深棕色。
陈纵悟摸的有点上瘾了。
“你实话实话,”费成又从手里的盒子里取出了一根百奇,直直地指向陈纵悟,“你是不是在家偷偷洗过碗。”
陈纵悟十分自然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把这根百奇捻了过来,放进了自己嘴里。
“我是有毛病吧,在家偷偷洗碗。”陈纵悟叼着百奇说。
费成收回了手:“那不一定,说不定你在家里闲着无聊,没事找事做。”
“你以为我是你么?打个电话能把墙给搞塌了。”陈纵悟扬起头把百奇啃进了肚子。
“……”费成牙齿一用力,半根百奇就掉在了他的衣服上。
费成把百奇拿了起来,放进了嘴里。
陈纵悟伸手,五指在费成面前摊开:“再来一根。”
“你不是不爱吃甜的么?”费成挑出了一根放陈纵悟手心里。
“这个还好,后面这棍子不算甜。”陈纵悟把百奇叼在嘴里,眼睛刚好扫到了茶几上费成的手机,便对费成说,“我能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朋友么?如果他们有事找不到我,能找你。”
“行啊。”费成想也不想地就点头答应了。
费成以为陈纵悟的那几个朋友,应该不会像肖世明这样闲着无聊就打骚扰电话。
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费成因为尿意,在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整个人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刚想下床,就瞄到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亮着光。
费成睡觉时习惯手机静音,所以电话打过来,只能亮屏幕。
手机光就像台灯似的,把昏暗的房间都给照亮了。
费成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拿手机。
在把手机拿到面前的那一刻,费成感觉自己的眼睛快瞎了。
费成努力撑开眼皮,眯着眼看来电显示。
是一串数字。
费成下意识就认为是广告,便把电话挂了,重新放回床头柜。
他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手机又亮了。
费成稍微愣了愣神,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费成边听手机边下了床。
“喂?谁?”费成打了个哈欠。
“你好费成,我是蛋儿,你还记得我么?”
电话那头声音比较嘈杂,还没睡醒的费成反应更是比平时慢了半拍,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啊?你谁?”费成出了卧室,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我,蛋儿。”
蛋儿?费成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蛋?……哦,蛋儿啊……”费成把手机拿开,看了眼时间,“什么事?”
“打扰你睡觉了么?”李旦问。
这不是屁话么?
“打扰了,我挂了。”费成没好气地说。
李旦连忙道:“别,先别,我们之后请你吃东西。”
费成对这个提议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你说什么事。”
李旦电话的杂音太大,费成被吵的都清醒了点。
他走到厕所把灯打开,把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一点也不避嫌地开始撒尿。
“现在师哥到家了么?”李旦喊着问。
“师哥……啊,陈纵悟啊,”费成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师哥叫的是谁。
陈纵悟回来了么?
费成闭上眼仔细回想自己出来的时候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陈纵悟的房间好像没开灯,又好像开了。
……
操,谁会记得这事。
费成朝手机喊道:“我不知道,你等等,我待会去看看。”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李旦大声地问,声音欲盖过自己身后的杂音。
费成低头看了眼自己正在办公的手:“撒尿。”
“……”李旦安静了几秒,“您继续。”
费成撒完尿浑身抖擞,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了一把脸,彻底清醒了。
他现在才觉得有哪里不对。
陈纵悟这么大个人了,回个地方还得打电话确认安全?
费成手抹了下裤子,拿起了手机。
“我去看看。”费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