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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2/2)

“睿王本人?”宋逸不敢相信的问:“他为了什么?皇家相争?睿王手握重权,至今无子嗣,是不是就因为这样魏国的皇帝才能放心给他兵权?”

“不应该。”白泫摇头说:“当今圣上能顺利登基,睿王功不可没,如果他有什么狼子野心当时又为何那般做。”

宋逸道:“你们魏国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等等……他不会……”他不会看上我了吧,可是我的心里已经有白泫了呀,宋逸开始开天窗。

看白泫鄙视的眼神,宋逸瞬间怂下来说:“玩笑哈,开玩笑的。”

白泫懒得理他继续道:“你是多想了,刻意散播消息多数是假的。”而且以睿王的威望,如果真的看上了宋逸,完全可以将它接到王府中再赐药,看着宋逸醒来。岂不是事半功倍:“不过我总觉得睿王慷慨送药和他四处遍布他自己有龙阳之好有关。许是为了一件什么事儿,或许是为了什么人。我还要再好好理一理,看能找到其中的蛛丝马迹。还有,白府里不太适合你住了,毕竟大伯因你而死,明日我便差人给你找合适的房子,你尽快搬出去。等大伯的丧事结束,事情都处理妥当后,我还是想去一趟雷山。”

宋逸问:“去查我所中迷-香的出处?到时我与你一同前去。至少我曾是受害者,或者鬼医能找出些端倪。”

“你不走了?”白泫扬扬眉问。

“……那个”宋逸一时语塞。

“那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怕是难逃此劫了。”白泫突然一本正经的道谢。只是白泫如此认真倒是让宋逸突然尴尬,及时出现也是有原因的啊,就是没走呀。

白泫似乎看出了宋逸的心思说:“其实你走的那天林中和客栈偷袭你的人,都是我派去的。”

“哈?你派去的?”宋逸觉得从醒来到现在接收的信息量有些多,而且越来越大。

白泫面似漫不经心的说:“我本以为你是发现了天机堂的人在上水城出现,才要走。所以想帮你引出他们,再用白家的势力将他们困住,方便你快些离开。”

“……”宋逸看着白泫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老大我以为那人是什么别有居心之人,可能对你不利才又回来的。如果他把实话说出来,白泫会不会觉得他真的是笨到家了,所以宋逸几次张嘴又闭上。

“怎么了?”白泫想笑,忍的很努力。他知道宋逸没走也是因为他派去的那个人。这就是他另外一份私心,他私心里是希望宋逸多想一些的,果然宋逸的确多想了。

“我以为攻击我的神秘人可能会对你不利。”宋逸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果然他和白泫最大的距离就是人和狐狸之间的差距啊。

其实这两日白泫心中十分懊恼自己这般做了,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宋逸已经在洛阳或者别处,过着安全畅快的生活。至少不必命悬一线:“对不起,我的多此一举,让你有了性命之忧。”

“少爷,我的火云掌突破第层火破云了。没这件事情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宋逸嘻嘻哈哈的安慰白泫,尽量让气氛活跃一些,能让白泫的内疚之心少一分也好,继续道:“所以说我福大命大,因祸得福。”

“谢谢。”白泫眼看着宋逸的眼睛,说:“你能醒来,我真的特别高兴。”

“我自己也挺高兴的。”宋逸继续嘻嘻哈哈的科插打诨。只是宋逸借着烛光再一次在白泫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像那日他初闻迷-香时在花海中看到的一样。有些迷,有些醉。

看宋逸在努力活跃气氛,白泫也不想搞的那么沉闷。他的谢意宋逸领会便好。救命之恩他一直放在心底便好。突然心生一计开玩笑道:“我有个问题还是想问你,之前因何突然要离开?”

“这个……”宋逸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我看上你了,怕你不能接受我吧。

看宋逸又卡住了,白泫笑道:“算了,等你以后想说了再说吧。”宋逸舍命救他,他还有什么不能相信宋逸的。谁又没有秘密呢,就像他的那一点私心,他也不会告诉宋逸一样的。

宋逸抓紧机会赶紧换话题,说:“鬼医桃原性情怪诞,也不知能否愿意见我们。睿王不是说与鬼医相识?”

白泫笑道:“你总不能让睿王跟着我们一起去雷山吧。不过……如果可以求的睿王一份手便是最好,这件事情我要好好想想办法。你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最近你就住在西厢房,不用搬回去了。”大夫说宋逸大好了,白泫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让宋逸离自己近一些,有什么事情可尽快照应。

“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想睡啊。”宋逸难得和白泫坐在屋里安静的聊天。他特别享受这种气氛。而且从禅会那日,看到白泫受伤的那一刻,宋逸也认清了自己,他再也不要白泫受到任何伤害。既然上苍让他和白泫纠缠不清,那他就纠缠一次。是成是败也就听天由命了。

“可是宋少主,我困。我已经连续三日几乎未睡了。”白泫站起来低头看宋逸那想再聊一时三刻的脸,说:“宋少主也早些休息。”说着白泫走出门外并帮宋逸将门关上。

宋逸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所以我昏迷的这几天,少爷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我身边。”宋逸的嘴角慢慢扯到耳根,一个后空翻翻到床上,满床打滚:“纠缠不清,就纠缠不清吧!”

宋逸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白泫递了帖子给睿王府,要带着宋逸去谢睿王。被告知睿王去督查湘西军与大尧军换防,不在京中。白泫将家中的事情料理一番,命人着手准备白格的丧礼事宜。江湖上对白家的议论传的沸沸扬扬。这种事情定然是越传越离奇,白泫也无心去澄清。只是宋逸的身份,白泫始终放在心上。而且白格确实死在他手上,他还住在白府,总是不合适。游手好闲也不好。就如同白泫很早之前想的,他希望给宋逸寻找一门差事。等他们从雷山回来,就可以上任。只是白家缉事处他刚刚接手,朝廷中毫无人脉。这个时候去叨扰平山寺的祖母也不合适。所以宋逸醒后的第三天晚上白柏刚回府,他便去求了白柏。

白柏对白格的死至今依然无法释怀,可也不是怪罪宋逸。只是在他的心中二哥白槿人中龙凤却英年早逝,大哥虽善妒,但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他很小的时候就极讨厌江湖,所以他始终不太同意白泫成为家主。这也是之前白泫被打压的时候,白格只是单纯的给些补给,并不帮助白泫争取的一个原因。

白柏坐在茶厅正座,听罢白泫的话,深叹一口气说:“大哥的死,不是那个小子的错。白家人也都是他救的。我也不是恩怨不分之人,帮他也是应该。但是我始终担心的还是你。大哥究竟被谁利用至今不得而知,敌人如此心狠手辣,又如此有心计和手段。就是宋逸武功那么高也着了道,险些性命不保。白家的声誉固然重要,为朝廷办事也是应该。只是为何不能与江湖彻底划清界限?”

白泫道:“幕后主使泫儿会好好查,只是目前还没有眉目。只要白家还掌管缉事处一天,就无法和江湖彻底断开。这点我想三叔比我明白。泫儿也知道是三叔疼我,看重我。希望我在其他方面有所建树。只是使命如此,白家从圣祖建朝以来都是缉事处的掌管者。不能在泫儿这里断掉。”

“我知道你有你的抱负,只是三叔看着心里难受。他们一计不成必有后手。”白柏摇摇头说:“我也知道劝不了你。只是我认为报效国家有很多种方式,你是有读的天分的,不一定要选择如此危险的一条路走。”

“谢三叔关心,危险的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您说是吧?”白泫笑说。

白柏无奈的摇摇头,白泫说的对,只要白家还在朝廷,今日白泫不做,明日就是其他白家人做。左右都是白家的骨血,说:“罢了,宋逸的事情,我会去知府衙门走走人情。”

“谢三叔成全。”

白格七日法事结束,宋逸已经搬出白家。白格的尸体被运回家中。丧事举办的第二天,白漠从云南回来了,一身孝衣手拿鞭子进门后直接去了灵堂。看到白泫直接将鞭子甩过去。白泫也是一身孝衣,立即伸出手拉住了白漠的鞭子,说:“大哥,在大伯灵前还请息怒。”

众人都看向李珮,李珮则坐在一旁未说话。

“大伯?如果不是你,我爹也不会死!”白漠抽回鞭子想继续攻击。白泫知道这一关总是要过的,飞身出了灵堂到了花园中。白漠也立即追了出去。府中的人都从灵堂出来,李珮和白泫都没发话,府兵们没人敢动。

白泫没有用武器与白漠交手,并且丝毫没有攻击,只是被动的去接白漠的招数。如果不是抽在要害位置,白泫也不躲开就挨了白漠的鞭子。白漠打着打着也发现他根本就不是白泫的对手。可越是这样便越打越狠,甚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辱骂与喊叫声。白泫挨了许多鞭子,外衣都被抽烂了,魏长慧实在看不下去,要去阻止。李珮先一步拦住她,对史杰明使了个眼色。史杰明立即上前握住白漠即将进攻的手腕道:“漠少爷息怒。”

白漠眼中红色丝根根分明,骂道:“滚开!今日我必和白泫做个了断。”

“漠少爷,老太太和三爷都在呢。”史杰明说。

白漠大笑道:“如今最疼我的爹娘都不在了,我还在乎他们?!”

李珮听罢慢慢走去白漠身边,抬起头看着大孙子说:“你信我这个祖母也好,不信也好。你爹的事情怪不得泫儿。如今你也打够了,泫儿挨了那么多鞭子。如果你还认自己是白家的子孙,就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你母亲方玉露。再向你解释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李珮说的声音很小,但白泫在一旁听到了。大伯始终在寻找大夫人的下落,不曾想大夫人竟在祖母手中。

白漠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珮说:“你知道她的下落?我爹找了那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莫不是诓我离开?祖母你可曾真的疼爱过我爹和我?!”

“诚如你所说,我这么不疼爱你,直接让你死在云南就好,何必千里迢迢招你回来。白家还是我说了算,就是我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了结你,白家也没有一个敢出来反对,又何必偷偷摸摸?走吧,去看看你娘。”李珮说着拍拍白漠的手臂,并转头对白泫说:“你也来。”说着在锦云的搀扶下,走向白府后花园。白泫率先跟上去,白漠将信将疑的走在最后面。

白府后花园水池边有两座假山,两座假山中间有一条只能允许一人通过的小道,走到小道中间左右的位置,锦云转动一处地上的小石头,接着蹲在地上找到一个拉环用力拉开。一处地道出现在他们面前。李珮和锦云先一步走下去,白泫和白漠紧跟其后。渐渐的他们可以听到一个女人的歌声。白漠一下就听出这是母亲最爱唱的曲子。越过其他人先一步向地道深处跑去,走出地道竟是一个大的房间。房中所有家具应有尽有。而床边坐着唱歌的就是白漠的母亲方玉露。

白漠飞快的跑去过,扑通一下跪到方玉露面前道:“母亲,你竟在这里!”

方玉露微微抬起头看着白漠的脸,愣了很长时间,终于颤抖着双手捧起自己儿子的脸,表情似哭似笑。可是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母亲,我是漠儿啊。”

方玉露看着自己的儿子,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调。白漠渐渐发现自己母亲的不对劲,转头过来恶狠狠的看着李珮说:“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李珮到房间中间的圆桌边坐下,说:“漠儿,你母亲得了失心疯,已经五年了。”

白漠几步走到李珮身边,指着李珮恶狠狠的说:“你骗我!我母亲失踪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了失心疯,又怎么被你关在这里?!”

“漠儿,我放你和你母亲离开白府,给你们足够的银子度过余生,可好?”李珮问。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父亲惨死,母亲重病。你为了护住他。”白漠指着白泫说:“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儿子的死因不去追究。今天居然说放了我们让我们安心的度过余生?你自己能安心吗?今日我如果不弄个明白,绝不会善罢甘休。”

白泫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他不知方玉露逃走之后竟然被祖母抓住。那也就是说祖母早已经知道当年对自己下毒的就是大夫人,这些年祖母一直将她关在这里是作为惩罚吗?白泫想着看向李珮,李珮冲着白泫微微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对白漠道:“漠儿,你知道泫儿为何突然得了寒症吗?那不是寒症,而是寒毒。下毒之人就是你的母亲。泫儿一直都知道是你母亲下毒害他,但始终没有说出来。是我发现异样将逃到城外的她抓到的。她不该被罚吗?”

“怎么可能?”我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你,为了你能够在白家出头。”李珮说:“但是她再疼爱你,都不应该害泫儿,泫儿当时才十四岁。而且泫儿是白府的少主,方玉露蓄意谋杀少主就是死罪。”

“你的意思是说你将她折磨疯已经是仁慈了?”白漠冷笑道。

“我没有折磨她,抓住她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李珮道。

白漠右手猛烈一挥,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杀了她,你也不知。又为何只是关起来?说到底我和方玉露有何情分,他要害我的孙子我杀她天经地义。不杀,还不是因为你和你父亲。”李珮反问道。

白漠一时语塞:“我……”

“你母亲并未全然疯癫,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你若不信,可以慢慢问她。我是偏袒白泫,可是我自认对你们其他儿孙也是悉心爱护的,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只怪造化弄人。”见白漠的表情有些松动,李珮站起来走向白漠身边,掏出一个香囊放在他手中继续道:“这是你去送亲前,我在护国寺中给你求的。接亲那日太匆忙我竟忘记给你。今日给你,只愿你日后平安。”

“那我父亲又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狂性大发?”白漠将手中的平安符越攥越紧问道。

李珮说:“你父亲的事情,我还在查。白家在朝野,江湖上的仇家甚多。你父亲是被人利用修炼了邪术。”

白漠听罢转身看不远处的白泫道:“还不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我娘不会疯,我爹更不会死!”

白泫定定的看向白漠道:“大哥,我的存在并不是错,我也从未有过先害人之心。大夫人当年端着燕窝来风居之时,我丝毫没有怀疑过她。结果险些没了性命,数年间生不如死。我没有对不起他们,他们又为何要害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如果大哥心有不甘,决意要报仇,随时都可以,白家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白泫会一直等着你。”

看着白漠呆呆的不知如何反驳的样子,白泫也有些不忍,向李珮行了个礼先行出去。

李珮又与白漠说了一会儿话,悉心安抚,留下锦云。自己慢慢走上去,看到白泫正在假山边负手而立等她。白泫见李珮出来立即迎上去,扶着李珮向花园中走去。李珮拍拍白泫的手说:“你刚才的激将法用的很好,至少漠儿应该不会想不开了。”

白泫就知道自己这些小心思瞒不住李珮,说:“为防大哥再被人利用,还是要多派些人手保护的好。”

“还是你想的周到。”李珮在白泫的搀扶下走到一处凉亭,两人坐在圆桌边的方凳上,李珮笑道:“方玉露的事情你还有很多疑问对吧。所以守在外面等我上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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