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炼的手掌缓缓的从楼笑天的胸口移开。
“呵,看来你无论投生到哪儿,都和蛇有不解之缘呢。”白炼盯着陷于昏迷的男人,一脸疑问:“你讨厌蛇和你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手不可控制的再次触到楼笑天的胸口.。
“啊!”楼笑天身子颤抖了一下,沉受不住他接二连三的窥取记忆,脸色更加不好,嘴唇干燥,并起了白色的痂皮。
白炼将楼笑天抱到床上,久久不动。
那白蛇与他幼时的原体一模一样,它的举动明显是救楼笑天。
旁人没瞧清楚,同为同类的他可是明白的很。白蛇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打算与雌蛇交缠的,然而在看见楼笑天的时候,它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好似很震撼的样子,迷醉的眼也突然从愉悦迅速变为了冷厉。
白炼已经活了整整一千二百年,对民间俗事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有些女杀手为了完成任务,不惜将身体当作武器,也在男人们兴奋的当头一剑刺入或雄壮、或干瘪的肚腹。
他见过雌蝎吞吃雄蝎,也在无数个天气甚好的中午兴致勃勃的观看完了“黑寡妇”在自己织的网上,吐着丝缠死了比它瘦小的雄蜘蛛。
目睹过在交|配后,雄蟑螂躺在地上引颈受戮,似在遵守着它们一族的规矩,而母蟑螂十分残忍的一口咬断它的脖子。
见过蛇与蛇交缠,然而它们交缠的目的是为了繁衍。还从来没遇到过在交缠的过程中,不动声色的咬死了与它差点合二为一的伴侣。
虽然那条白蛇的身形比其它的同类要大很多,但很明显,以它的粗长还不足以化为人形,竟也杀死同类,将尸体提供给陌生人。
仅仅只是要楼笑天活下去吗?
它明明还没有灵智啊!
看楼笑天当时受伤后的表情,这种生死一线的事不止发生过一次。所以,他是经历过了,才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咬牙忍受,宁可身体受痛也不愿嘴里服软么?
楼笑天,这样的你,真让我有点难办呢?伴随着难过,落寞一点一点的深入骨髓。
白炼亲上男人的脸,感受着他的鼻息在颈上瘙痒的温热,只觉暖呼呼的,比太阳照在身上还要热。
撕开衣领,男人的大片肌肤露在眼前,白炼情不自禁的欢呼一声,舔咬着男人的左边茱萸,想令它坚硬。桌台的烛光,照的青年的俊颜无可挑剔。
低醉的满足叹息自他喉间溢出,宛若破碎的乐息。
而上方的人依然在昏睡中。
白炼的手顺着男人的胸膛下移,经过他宽阔优美的线条,爽滑细腻的肌理。虽是自娱自乐,白炼的兴致也格外高涨。
唇舌舔上了一块稍微突起的腹肉后,白炼迷离的眼渐渐清明。他修长的手抚摸上那似咬伤的疤痕后,突然狠狠一掐……好想剜掉……剜掉……白炼那线条奔放,清毅的鼻梁变得狰狞起来,一片黯然浮于眼眸,掩去了方才自心头而起的情|欲。
楼笑天,我又怎么会因为你现在的可怜样而忘了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呢?
白炼掐在男人腰侧的手加重了力道。
“……嗯。”那上天赐予的声音,再也不能让青年心头摇动,反而继续手中的动作。
“啊……嘶”。楼笑天的脸皱成一团,沉睡的身体还没来的及蜷住,就被白炼的手大力撑开。烛火将青年的眸照的鲜红无比,魅惑与杀气时浮时现,白炼的手劲不减而增。
往日不在他面前屈服的嘴一声又一声的呼叫,然而又有谁能帮他呢?楼笑天,你的孤傲呢,整整六个月了,你从不当着我的面求饶,今夜就一次性叫个够吧。
“疼……”冷汗从男人的脸上沁出来,一波又一波。楼笑天感觉到,并没有任何力量束缚他,但自下腰而传来的痛楚是怎么回事呢,想伸手去查看,手却不知躲哪儿了,楼笑天很迷茫。
迷茫的下场就是更让人难受的疼,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他恍而想起,那一天,也是眼睛看不见,夜星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难道要重演一次吗?
楼笑天大力挣扎起来,他想说:“……夜星,不要,我是你义父,你义父啊。快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所擒才这样做的?”然而处于睡眠中的他,脑子很混乱,只是在翻来覆去的重复:“夜星……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白炼垂眸,红色的瞳眸黯淡几分,露出疑惑而不满的表情。
几回魂梦似昨日,一直以来楼笑天都不相信夜星会背叛他。每次在梦中,梦里的他是清醒的,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不能阻止。
他清楚他在做梦,他看见了少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