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解开了死扣,发带怎么还绑在两只手腕上?白炼的唇往下移一寸,楼笑天的心就着急五分。
渺渺水丝,迢迢春眸,白炼浅斟低啄,眉目间无限风情流转,好笑道:“身子动个不停该是想要了,别人的脸都是熏醉醉的,怎么你的脸反倒是苍白的?莫非是身体想,心里觉得厌恶,两相冲和导致的?”他作势离开:“要不缓几天,不然以后身下就算是个女的,也没有兴致。”
蓝色发带慢慢脱落,手腕处有了丝丝空隙。天助我也,楼笑天心底窃喜:“不用,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这个反应。”
“哦,是么?”白炼有意无意的一瞥男人蓄势待发的左手:“如此最好,事后,我会助你恢复六成功力,这样,你也就不用天天趴在地上了。”
楼笑天的手停了停,六成,就说明他只要在洞里好好修习个七八天。“无双心法”会自动流转全身脉络,到时……
到时有把握打败白炼么。
可继续做下去,真的会得手么,真的会击中人体最脆弱的心口么。
在他犹豫的当头,白炼的舌尖已经舔上了楼笑天还没有反应的茱萸,婉转唇舌,熟稔有力。发现楼笑天还没有反应,白炼小尝初试的咬了他一口又一口。
楼笑天的嘴皮上全是牙印,他忍着那受不了的折磨。佛曰:起心动念,全是罪。漫卷红尘,贪欲那么多,念想留下的美好如此少。
明知好事不会无缘无故的降临,却依然不幡然醒悟。过了,就再也没有回首的机缘。
楼笑天,醒醒吧,你可是高傲的凌门尊主,连试试的胆量都没有了么。
他的坚强,绝傲,勇毅都是在日经月累的摸爬滚打中磨炼而来的,正是因为少时的遭遇,才让他脑中有成为英雄的梦想。
当上凌门尊主后,他也自负过,哪个男人不在二十七八岁时,为攀上人生的一个高峰不高兴骄傲呢?能做得出诡辩狠辣行为的人是他,在众人面前冷酷傲然的是他,对懦者轻蔑不屑的人是他。
可在他人身下曲承哀吟的是他吗?
这并不表示楼笑天嫌弃某种尴尬的行为,也不是说他大义凛然不想因为自由而出卖身体。而是,他的自尊心作祟,接受不了这种处理方式。
最重要的是,凌门需要楼笑天处理的事挺多的,以致于他忽略了男女情|事,对此事并不热衷。江湖有云:凌门胭脂无处涂,笑天长啸染红霞。
意喻:天下男人在风月事上谁最干净,当属凌门尊主楼笑天。进献的胭脂放哪儿,一首啸吟送上天。
若不是身边偶尔冒出个女的,大概“楼笑天是太监”这句话就会传遍全江湖。可想而知,对女子都如此的他,接触到男性的身体会是个怎样的冷场。
一想到凌门,楼笑天的心就如滔滔河流哗哗不停,那里花费了他十五年的心血,半年了,真的很想知道凌门现在的情况怎样。
没有了他的存在,各个喽啰、门派会不会乘机起哄。夜星的能力与武功和三位门使若是一一比较的话,夜星占上乘。
楼笑天在位时没有怀疑过三位门使的忠诚,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力。在白炼满眼猩红舔到胸腹的时候,他的脑子转过无数个念头。
夜星被人控制,为人所害,凌门大乱?
门使们铲除内奸,认为夜星加害了他,将夜星囚禁?
多年前的对手出现,策划了这场悄无声息的阴谋?
门使们勾结外人,是因为他平日发布命令冷淡漠然所导致的么?
……
这场事故,来的太突然了。敏锐如他,至今没有一点儿头绪。
他将情况想到最坏,来压制心头渐起的不适,说服自己接受白炼的“完事后”帮他,恢复六成功力的口头诺言。
男人细致紧密的肌肤透着一种禁|欲而惑人的气息,烛光下的青年,抬头再次看了一眼上方之人不停挣扎的双眸,仿佛食人藤中奋力挣脱叶蔓的濒死者。
“食人藤?”白炼低喃:“我有这么可怕吗?”他摇头,不明白自己怎么生出这种想法。
可是,楼笑天看起来很不乐意啊!
呵,就喜欢看你不乐意的样子,这样的游戏才有意思。白炼黝黑茂密的头发散乱下来,覆住了楼笑天的半个身子,也覆盖住了他那让人目眩的笑容。
丹眸无边染琉色,一笑生情发春芽。
楼笑天遇到了此生中难以抉择的事情。甲说:不做行不行?乙道:不行。
甲抓头发:为什么不行啊?乙诚恳:除非你想再被关一年甚至永远,这个人很强大。
甲反问:真的不行吗?乙非常确定:真的不行,你打不过他,更何况,你现在是个残废。所以呢,坚定大胆的等被戳吧,痛一痛就好了,男人嘛,要女人那些贞操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