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药致我虚弱,又用药至我大出血,更诬陷我和外面汉子有染,致使夫君将我赶回我唯一拥有的那幢泥土屋之中。”
“你遣人收买周围村人,造谣生事,任凭我无物可买,无人可托,饥一顿、饱一顿,还天天到我家来侮辱我。”
“若只是这般,我也忍了。”
“可你垂涎我正君的身份,在不得不带我上京后,又故意放出各种谣言,又设计陷阱,好让我在这么多达官贵人面前脸面丢尽,再也匹配不上夫君的正君位子。”
“我苏家自问带你不薄,却不料你是这等心思歹毒,心肠冷硬,纠缠不休之人!”
说着,魏风提起袖子,就抬笔写了一张文书。
“请大家见证,从今儿起,我和苏秋断绝义兄弟身份,从今往后,他的是非与我,以及与我苏家一切不再相干!”
文书上墨迹未干,字体却各个棱角分明,就如苏青这个人一般,充满□□。
众人静谧了半响,才纷纷恍悟。
眼前这名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之人不愧是秦家正君,那名头上满是黄金钗子的侧夫人居然还在花宴上冒充正君身份,想必那首什么明月光也是在故意抹黑正君品德。再听听他曾经做过的事情,那真是桩桩把人往死里整,说他一句蛇蝎心肠已经算轻的了!
虽说大家子里宅斗厉害,但对曾经救了他,收留他的义兄也能下这么重的手,这人的心肝,简直就是黑到骨子里去了!
说的也是,若非欺人太甚,秦家那么好脾气的正君又如何会被逼到如此地步,最后不得不借由众人做见证,和其断了兄弟关系呢!
不顾苏秋反应,魏风又看向秦庚。
“夫君,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他道,“秦庚,幼时因我苏家时常接济才免于饥饿困苦。”
“幼时和我竹马,处处讨好于我,更在我双亲面前指天地发誓对我好一辈子,诱使我和你定亲,从而获得苏家三分之一财产,并助你取回秦家族业。”
“自你参军,若非我请求双亲帮忙上下打点,你早已被排挤出军营,死过不知回。却在爬上高位后对我这个未婚夫不利不顾,甚至差点退婚。”
“若非我双亲死于意外,深怕这时退婚被人批为落井下石,你也不会娶我。”
“新婚之夜你假意醉酒和苏秋成就好事,欺我对你一片真心,放任苏秋在内院欺压我这个正军,对此不闻不问,任由他苛刻正君衣食饮食。在诬陷事件发生后刻意不去调查真相,却把正君只身一人送回娘家种田。”
“你从小吃着我们苏家送去的粮食长大,更是自己一手争取到和我之间的姻缘,却在身处高位后觉得村夫出身的我变成了污点,对此感到不满。”
“却又借着正军不能生育的幌子给自己竖上不离不弃的标牌,争取人缘。”
“这次若非殿下仗义执言,岂不是要真如你所愿,可分文不花直接将我驱逐出府?”
“我今天就在这里,先行一步休了你这个忘恩负义,偏心偏帮的无耻之徒!”
说着,魏风笔下不停,一封休书一气呵成!
众人看向秦庚的眼神变得唾弃。
这飞上枝头后抛弃糟糠之妻的从古至今也有少数,但这如秦庚用了就丢,丢了还要拿层皮用上一用的还着实鲜少。
简直就是白眼狼的超级代表!
只听就让人觉得愤慨,那秦家正君得有多爱秦庚,才能忍的下去!
看向魏风,众人又很是同情,很是怜惜,他看起来面无表情,可想必内心一定很痛苦吧!
“你胡乱说些什么!”
秦庚愤怒的连眼睛都红了,他将那一段过去视为耻辱,这种要靠他伏低做小才愿意帮忙的恩人有什么好的地方!
别人根本不懂他的苦!
秦庚只恨为什么没有刚才一拳头把那个贱人给打死!
魏风将纸张晾干,道,“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
“今日,我在众人面前和你清算清楚,你不报恩我也不在乎,你秦家家业我也不要。”
“只要你返还当时我的十抬嫁妆,其他我一样不要。”
“青大哥,你胡说!你嫁给夫君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
不管休书是谁所写,今儿个算是撕破脸了,那么苏秋也不避讳了,当即哭喊道,“当初你嫁给夫君的时候,还是我出的三抬嫁妆,给你们置办的家舍。我虽然只是收养的,可是我对你和苏父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啊!”
说着,他又对秦庚剖白道,“夫君,我被苏青从路边救回,整整十多年一起相处,若真如他所说是个心肠歹毒之人,我又如何能让苏父他们如此疼爱。”
“我…”
“不用说了。”
秦庚扶着眼泪大串大串往下掉的苏秋,道,“我明白的。”
若说之前对于苏青口中的那个苏秋感到震惊,对其有了怀疑,那在苏青居然如此颠倒黑白批判他的现在,秦庚越发觉得苏青所说不实。
“苏青,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一个爱财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本慢热文。
攒稿中,暂时两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