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笑容僵在脸上,眼睛忽而大了一轮,灰白的眼珠子似乎有了别样的光彩,“嘿嘿!这对母女啊,心是黑的,她们杀过的人,绝不止一个!”
张老太得意地斜眼,“你们呐,小年轻,千万不要跟姓凌的有交往,我老太婆都差一点被灭口,我跟你们讲,就是因为我撞破了她们母女的事情,差点死掉了,呵!还好,我假死一回。”
“假死?”韩丘越听越糊涂,“张奶奶,您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我不会不知道吧?”
张老太太突然伸出鸡皮般的枯爪,捏捏韩丘的脸,“小家伙,你怕是得了什么讯息吧?来套我老太婆的话?”
说出口,张老太的脸就冷下来:“时候不早,你们该走了。”
韩丘抓住张老太的手还想说什么,孙女跑过来说道:“奶奶,韩奶奶来了!”
“老姐姐在屋里吗?”韩奶奶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韩丘慌忙跑到屋外,扶着韩奶奶手说道:“奶奶,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这要是路上出点岔子还得了?”
韩奶奶拄着拐杖笑道:“没事儿,这段我走熟的。”
“韩二家的,今儿倒是有空来我这儿?”张老太似乎忘了刚才自己对韩丘二人下的逐客令,反而叫孙女倒糖茶来。
韩奶奶坐下,拉着张老太的手说道:“老姐姐,今时不同往日了,凌家母女的手伸到我家来,您有什么高招儿吗?”
张老太又斜着眼:“凌家母女?呵呵,凌家哪来的什么母女?离开的,不就只有凌晓淇一个人么?姓凌的这一家子都是招人恨的主儿,我就看老天爷什么时候睁眼收了她去!”
韩奶奶呵呵笑了几声:“凌晓淇手中有多少条命,我不管,但她的手伸我屋里来,我就要剁了她,哪怕是赔上我这条老命,我也要她死!”
从来没有在奶奶脸上看到过狠戾的表情,但这一刻,韩丘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低估了奶奶?
张老太干笑两声:“知道知道,当年你上过战场,什么事儿对你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了,不然你哪能过得这么太平?不就是见得多了嘛!”
司徒朗和韩丘对视一眼,爷爷奶奶从来没有提过战场上的事情,韩丘根本不知道奶奶还有这样的背景,可是五零年后,战场在哪儿啊?
韩奶奶扭过头:“你们俩先回去,我陪张姐姐说完话就回来。去吧!”
奶奶这么说,韩丘和司徒朗只得起身告辞。
回到房间,司徒朗凑过来问道:“你奶奶上过战场,是哪个战场?打洋鬼子的那个?还是其他?”
“我也不知道,奶奶从来没有说过啊!”韩丘有点摸不着头脑,“张奶奶是什么来头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在我印象中,我们家搬来姑丈家的老屋时,张奶奶就住在那边了,这一片,是明清就有的聚居地,很多老屋子。
”
南街之所以成为保护区,就是因为其复杂的历史性,很多屋子还能找到宋代的遗迹。
“可你奶奶跟她说话的语气,似乎认识很多年了啊!”司徒朗说道:“会不会你奶奶跟张奶奶以前也是同乡什么的?”
“不可能!”韩丘摇头:“她俩说话口音都不一样,不可能是什么老乡,只能说是旧识,或者是很多年以前认识的人,到同一个城市,大家往来多一点。”
这个解释应该比较容易接受,只是司徒朗心里有些放不下:“我在想凌晓淇她们母女杀死的人是谁?还有我老爸,中秋之夜见的女人到底是谁?”
如果老爸并没有去见姓凌的,那自己为什么又那么认定老爸去了凌晓淇那儿呢?总得有个突破口才对。
韩丘端了水过来,香气甜醇,“给,蜂蜜柚子茶!”
心绪不定的时候,喝口热的能平静下来。
连续几天了,两人的心情都没能恢复,特别韩丘,知道了上一世的常思游,很可能是司徒朗同父异母的兄弟,给他的冲击力很大,有种耳鸣目眩之感。
手机微信提示音传来,韩丘打开一看,是宁希泽发来的,扭过头说道:“五一我要到东省去,去三天,你怎么弄?”
“我下周去西部分公司,对那边我要抓紧点儿。”司徒朗将自己的打算和未来的计划都说了一遍,“不行的话,我们就到Y国,或者R国去,你提前考试。”
生意上的事情,韩丘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知道后世的产业发展,“嗯,要是你设在新连市的话,记得把文体中心那片的地圈下来。”飞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