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呀!!”
“冲啊!!”
......
喊杀声震天响,兵器碰撞的声音, 肢体分离、鲜血四溅的场面, 共同交织成了一幅乱世浮世绘。
当韦烈大军赶到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三军混战的局面。
“吁——”,勒住缰绳, 韦烈打马停在荆州城外的一处高坡,远远地观望着。
“陛下, 徐将军已与敌军交手,咱们是不是要设法增援?”
一名谋士打扮的中年文士试探问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孟弘孟仲德。
当初他在涿鹿郡献计于韦烈,可惜被郭允阻拦, 未被采用, 故而一直没有得到重用。但等郭允死后, 韦烈威势日重, 无人敢轻易进言。此人圆滑世故, 也有几分才干,又颇懂揣摩上意,渐渐被韦烈看中, 提拔了上来。
此次出征,韦烈将此人带在身边,也能看出对其的依仗不小。
听闻此言,韦烈仿若未闻, 而是反问道:
“仲德, 你观这荆州城前的军队, 与我军相比如何?”
“这,”听到这话,孟弘心中一惊,拿不定韦烈这般问他的意图,顿时有些踌躇起来。
“嗯?怎么,这话很难回答?还是仲德有何难言之隐,不能对朕明说?”
韦烈微微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孟弘一眼。
孟弘心中一惊,虽然韦烈语气寻常,但他揣摩韦烈举止已久,早已洞悉其一些心思,即便称不上了若指掌,但是一些细微之处的表现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此刻,见韦烈面无表情地模样,孟弘知其已经动怒,若是自己的回答不能令其满意,恐怕会触怒对方。
想到这里,孟弘心中发寒,连忙诚惶诚恐的拜到:
“陛下容禀,微臣方才只是在观察敌情,并寻找破敌之法,故而未能及时回话,请陛下恕罪!”
“哦?仲德主动为朕分忧,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韦烈说着,就让人将孟弘扶起来。
如此,算是将孟弘之前的问话揭过,君臣二人心知肚明,徐元武已是弃子,其生死再不值得半点关心。
当前,最值得关心的是孟弘口中的破敌三策。
孟弘口中称谢,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
不过,下面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可要小心回话才是。
果然,等到孟弘站直身子,韦烈又开口了:
“听仲德口吻,似乎是胸有成竹,不知可有破敌良策?”
“臣不敢,只是有些浅薄之见,当不得陛下良策二字。臣不才,有三策可为陛下驱策。”
孟弘从容说道,看上去很是自信。
这下,韦烈来了兴趣,原以为孟弘不过推辞之言,却不想真有计谋,这就要听一听了。
“仲德大才,竟有三策可用,快快说与朕听!”
“诺!陛下容禀,”孟弘心中大定,今日这关算是全过了,而且若接下来的献策能被采纳并有奇效的话,那他的功劳可是不小,等到南征回朝,权势地位将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他心中火热,对将要献上的计策更是字斟句酌起来。
“臣之策分为上、中、下三策:
上策为坐山观虎斗之计,此地与江南长孙氏隔江对望,陛下可派人游说长孙氏派兵,以其先前种种表现来看,相信只要陛下许以小利,想必长孙氏定乐意至极,到时陛下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荆州,只要攻下荆州,司马长离将不足为惧;甚至顺势将江南之地收入囊中也未尝不可;
先前地龙翻身,荆州城遭受此灾,城中必然人心惶惶,陛下只要派一小股人马,绕过主战场,从隐秘小道进入城中稍加鼓动,到时民心浮动之下,荆州城中定然大乱。前有敌人,后方失火,荆州城守军腹背受敌,陛下再以大军围之,定能轻易获胜,此为中策;
至于下策,想必陛下已经猜到,那就是请陛下出兵,以大军之势相助徐将军的十万人马,与敌人正面交锋,料想敌军再是兵强马壮,区区十万人,也难挡我百万雄兵!
些小鄙薄之言,臣献丑了。“
说完,孟弘对着韦烈深施一礼,恭敬之极。
听完孟弘的进言,韦烈心中沉吟,权衡利弊,但面上却是作出高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