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已经为坎坷的未来做好打算之时———
“你们现在还是孩子,若是你们不建议的话,不如留在七星宗内当道童?”沈易池看着两人若有所思后又暗下决心的样子,不禁被两人一心的感情有所冲击,就像在微微动摇他的心。“这……”魏含睇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住了,酒酒更是被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宗主是说?”
“你们两个这么好的孩子,若是我说让你们在本宗门内白吃白住,肯定也是不大乐意的。这样吧,在本宗门内作道童,每天给宗门打打杂,日常内务,这算是你们在这住下的费用了,你们觉得如何?”话音刚落,魏含睇眼含热泪,他第一次品尝到了“雪中送炭”这一说,他带着身下穿着绣有七星宗纹的白丝绸双膝跪地,随着这一跪,地面与膝盖碰撞出干脆利落的响声,回荡在这个殿阁中。
“魏某愿任劳任怨效劳宗主!如若魏某有一丝一毫违逆,那么魏某便自断右臂,自废眼睛!君子一言……”他当即狠狠地磕下了一个响头:“驷马,难追!”
沈易池虽然是想到了魏含睇反应会大,但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激烈,顿时双瞳微睁,有话堵在他喉头,入也不是,出也不是。酒酒看着魏含睇这样,也学着他,朝沈易池跪下,磕了一头。
沈易池起身,将他们扶起来,道:“含睇,酒酒,以后都是同门师兄弟了,不用见外,来,吃饭。”
待二人用膳完毕,从七星殿出来之时,太阳已经热辣辣地烤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一草一木了。沈易池吩咐了沅茱带着兄弟二人去隐竹林的南苑住下,而他本人则去内务府处理日常文案。
“其实昨晚,我有些话要和你说的。”魏含睇突然开口,在通往南苑的路上。酒酒转过头直直的看着他,他额上的那一条红绳竟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此刺眼。他那双深色的瞳孔似有意识一般,他刚开口,魏含睇就抢先他一步道:“我知道。”他转过头看了眼酒酒,对上了酒酒的眼睛,心跳乱了一拍,似是有些心虚:“你昨天晚上其实就想问了吧?我到底是谁,我一直带着的那把裹着布的刀是什么。”酒酒没有否认,接着他的话说道:“还有,屋子里头的那个老爷爷是谁?”
“!”
明明是初夏,魏含睇却皱皱眉,眼角余光瞟着他。似是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魏含睇的脸色开始微微发白,微张的双唇褪去了血色,缓缓被白色唇纹覆盖,他感觉到了自己浑身的血液,至指尖开始倒流全身,有些发冷,终于,他的声音被他从喉咙挤出来了,虽然咬文嚼字间有些音节因微微发抖有些不太准,吐出的第一个字还有些破音——
“这个还要从好早之前的事说起。”他收起余光,轻轻呼出口气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酒酒没有插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上邪魔祖吗?”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上邪魔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