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后,瑜郎似是想着了什么,说:“后日便是赏灯节,恩公可要一起去赏灯猜谜?”
淸渝一愣随即应道:“若是邀约,当会赴约。”
瑜郎闻言,笑着夹了好些菜放到淸渝碗中,说着吃完再来上一局。
谈笑着,却不知一旁的羡水听得甚是无趣,用喙轻啄淸渝的左手,啄了一会儿看着淸渝被纱布包着的左手,靠近了点蹭了蹭。
据说淸渝生来便带有符咒,左手上的符文需用纱布紧紧包裹,不得露于世人,而裸露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却又没人知道。
纱布裹得并不厚,隐隐可以看到符咒是黑色的,具体是怎样,羡水虽然好奇但也知道淸渝不会回答。
只要别是什么危害性命的咒印便好。
小雨落在竹屋上,像是演奏乐器般带着节奏感,为这压抑的屋子带来点欢快,羡水站在窗檐上,细细听着。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闪电为夜空带来丝丝光亮,羡水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空中划过的一道道闪电,心里数着。
一道,两道,三道……六道,七,七……
一道闪电伴着雷声轰隆隆地打下来,忽地一闪,竹林中一双竖瞳惊得羡水鸟毛都快跟着立了起来,口中围着“七”打转。
那边的淸渝见羡水不对劲,立即冲了过来,右手揽过羡水放于怀中,左手撑窗跳了出去,那不明动物随机往丛林里跑,还抛出了块东西。
羡水急慌慌地说:“淸渝,那家伙丢了块生肉。”
淸渝不语,向前急追。
可是夜色浓浓,加之树木繁茂,雨雷交错,一个闪失便没了对方的踪影。
雨水打在淸渝身上,落到羡水头上,四周是雨滴声,雷声,风声混合在一起,像是弹奏一曲乐章。
羡水糯糯地说:“那家伙分明不是熊,倒有些像蛇。”
淸渝拎着羡水往回走,说:“本就是蛇。”
羡水问:“你早就知道?”
淸渝说:“早知是蛇,但蛇和瑜郎的关系却是这时刚明了。”
羡水嘟囔:“究竟什么关系?”
淸渝说:“现下还不甚清楚,只知这蛇与瑜郎关系匪浅。”
淸渝和羡水刚回到屋里,便见惜琴施施然进来,面露惊讶地看着浑身湿透的一人一鸟,那边的瑜郎也是惊讶不已,想让淸渝换身衣裳。
羡水盯着惜琴,悄声说:“刚才惜琴似乎不在屋中,我们回来她也回来,这是否太凑巧?会不会惜琴便是那蛇变的?”
淸渝一边婉拒瑜郎的好意一边密声回羡水说:“不像,蛇另有他人,只是这惜琴也透露着古怪。”
“哪里古怪?”
“惜琴手背并没有咬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