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一路颠簸,停在了礼部尚书府门前。
门房的人远远的认出这是齐太傅的轿子,已经派人去禀报了他家大人。齐云黎从轿上下来,正巧王严周也赶了过来,将他迎进府内。
“云黎,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染了风寒,还在休息吗?对了,我还想着要去找你呢,从上次帮你代假已经过了七天,你要不要我继续帮你求皇帝赐告?”
之前齐云黎忽然派家丁过来,让他帮他代假,却没有说清怎么回事,害得他一直担心,现在看见了他,立刻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出来,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早就知道会这样,齐云黎宽慰似的笑了笑,道:“我其实没什么,只是最近想不通一些事,有些心烦。先前确实是染了风寒,不过早就痊愈,已无大碍。王兄不必担心。”
“已经无碍?”王严周听了他的话,反而更加忧心,脸上一副怀疑的神色,“可我看你的气色并不怎么好。”
“这……”
“我们进去讲话。”王严周看他吞吞吐吐,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外人面前不便言说。
殊不知,齐云黎只是在想该用什么理由来瞒混过关。他来的时候只想着掩盖后面的伤,却忘记了自己的气色是无法掩盖的。那天和连玦折腾到天将破晓,本来就累得狠,昨天虽然歇了一天,但后庭没有及时上药,饶是睡了很久,也并没有恢复得多好,整个人看上去仍是一副疲态。
他就这样心神不定地跟着王严周进了府,又被他领到书房。
屏退下人后,王严周的担忧愈发明显,问的也更加直接:“云黎,你为什么染了风寒?你真的没事吗?”他知道齐云黎身子骨弱,但从来没有因为生病告过假,这次实在是反常,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王兄,我无事。”齐云黎依旧是宽慰,并不多说。
王严周知道他这遇事瞒到底的性子,见他又是什么都不肯说,只好漫无方向的猜测。“是太子殿下吗?他又想了法子来折磨你?”
当朝太子殿下不满自己的太傅,这在朝中几乎是百官都心照不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