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黎喃喃的声音还在继续,终是让连玦垂下了手。
轻叹一声,他不甘心地摸了摸齐云黎的头顶,扶着他坐起来,笨手笨脚的帮他整理衣服。看见自己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他拽住他的衣襟向上拢了拢,确认痕迹不会露的太明显。
他轻轻拉开齐云黎蒙着眼睛的胳膊,看到他闭着眼睛,眼圈通红,又心疼又内疚的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齐云黎的睫毛在他的亲吻下微微颤抖,却并没有睁眼的意思。连玦坏心的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舔他的眼皮,齐云黎果然惊得睁开了眼。
连玦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莫名就有些心虚,他偏过头,道:“太傅走吧……我送你。”
齐云黎当然不会答应,道:“多谢殿下,臣家中的轿夫还在外面等候,不劳烦殿下。”
连玦却胸有成竹:“太傅会让我送的。”
见齐云黎狐疑地盯着他,他最终还是老实交代:“太傅带来的轿夫,我让人告诉他们太傅今夜留宿,他们便先走了。”
齐云黎气结,拔腿向外走:“既然这样,臣走回去便是。”
连玦亦步亦趋的跟着,把人圈在怀里:“我可以送你。”
齐云黎用力推他,想挣脱他的怀抱:“臣自己走。”
连玦终于还是妥协了一些:“那好吧,我可以不送太傅,但太傅要答应坐我的轿子回去。我不想太傅走回去,太累。”他边说边意有所指的在齐云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并且在齐云黎发作之前最后补了一句:“和民间的轿子一样,不是我在宫中用的。”
这最后一句话把齐云黎拒绝的理由扼杀在了萌芽中。
齐云黎担心再纠缠下去,天亮了他也出不了宫,半推半就地便答应了。
连玦赶忙差人去安排出宫的轿子,吩咐给李年后,又匆忙回来,依旧在床头暗格中摸索一阵,拿出一个瓷瓶,仔细看了看,递给齐云黎。
齐云黎疑惑的看着他,看样子并不打算接过。连玦便给他解释:“这是治伤的药膏,太傅用了它,会好的快些。”
他拿着药膏,往齐云黎手中塞去,齐云黎却后退了一步,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连玦无奈道:“上次的伤,太傅养了很久吧?是不是没有找郎中,也没有上药?”
齐云黎听他这么说,忽然便来了气,语气也冲了许多:“伤在那种地方,你让我怎么找?”
“太傅这次用我的药,就不会那么难熬了,而且也不用找郎中。”连玦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可爱,揉了揉他的头,权当是在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