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好可爱啊。”
“重点是狗的主人好帅!”
“这狗不是妖兽吧,我在图鉴里没看到过。”
“那难道是灵兽?白泽不会长得这么可爱吧。”
“你们可千万别告诉我这只是一只土狗。”
“喂喂喂,怎么说话的,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土狗,它毛色这么纯。”
“……”
听着周围传来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薄初零觉得[生无可恋.jpg]
一人一狗沿着主街道行走,周围是越来越多的讨论声。
薄初零虽然变成了狗,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这样可以让师父一直抱着他。
他一会儿用狗爪做出指点江山的样子,指着摊上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对着糖人或是糖葫芦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样。
江映眠看着他又蠢又萌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江映眠不由得开始诧异,难道变成兽性后智商也会变?
其实这不是薄初零的智商出了问题,而是兽性的时候会有一些本能,比如这只蠢狗的多手多脚属性就显露了出来。
于是众人就看到那只白色的小狗左爪抱着一个红红绿绿的小老虎,右爪拿着一个小风车,嘴里还吃着江映眠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喂过来的小糖人。
江映眠搂着怀里的小祖宗,看着薄初零的狗舌头伸出来不住的舔着他递过去的糖,心里也暖融融的,像融化的蜜糖一直流进心底。
路边一株桃花树开的正艳,江映眠径直走过去,轻抚着桃花瓣,他的脸被桃花衬得浮现一抹艳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薄初零看着江映眠,不由说道:“师父喜欢桃花?”
江映眠点头,道:“嗯,你不觉得桃花很好看吗?”
小奶狗薄初零承诺道:“那我以后一定会为师父种一片桃花林的。”
江映眠笑笑,不置可否。
因为江映眠的伤势,二人不得不在城镇中休息一番。
夜色凉如水,薄初零窝在江映眠怀中,用狗头蹭蹭江映眠的脸。
江映眠弹弹怀中的小脑袋:“该睡觉了,还不老实。”
说完,自己却把脸埋在小奶狗软塌塌的毛中拱了拱,顺便再吸了两口。
奶香味的!
我就知道,果然是小奶狗!
薄初零狗耳朵倏地竖起来,狗脸红了一片,却还是强行装作镇定的样子,但是欢快摇着的尾巴暴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第二日,江映眠灵力恢复了五成,直接御剑飞行赶回云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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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宗主殿
轻霄坐在主座上,他看向坐在他右手边正抱着一只小奶狗抚摸揉搓的江映眠。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伤的这么重。”
江映眠从撸狗中的乐趣回过神来:“不清楚,那魔修我也不认识,但居然有分神前期的修为,按理说魔界有这样一个人我们不会不知道,再说我未曾与人结怨,为什么他要置我于死地。”
顿了顿,他又道:“初零的情况我查了古书,应该是觉醒了血脉,他的血脉一出生就被封印了,我问过他,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养父母捡回来的,他身上只有一枚雕工精致的白色玉佩。而且他的血脉我也分不清楚是什么,妖界的种族图鉴我也看过了,没有找到符合的。”
“魔修的事我会让轻易去查一查,既然你都没见过,那有可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轻霄说,“初零应该是到了妖在化形前的过渡期,修炼到了金丹期就能化形成人了。而且你身上还有伤,要尽快闭关,免得在修炼上留下隐患。”
“嗯。”江映眠说道,“还有,我这次去魔界见到了周思逸,他不肯回来,所以我也没勉强他。”
“嗯,反正你已经算是去过了,林周两家的事我们就不管了,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家务事。”
事情谈完,江映眠却突然开口:“衍钰师兄。”
很多年没有人唤他的本名了,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何事?”
“我……想知道我哥的事。”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起来有关他的记忆了,就在魔界的时候,我想知道这些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衍钰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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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时候起,江时月和江映眠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资质好,天赋高,聪明伶俐,又是万里难挑一的天人之姿,不知让多少人好生羡慕,又或是从中嫉妒。
沈衍钰便是羡慕的那一类,他身为二师兄,上听从江时月的吩咐,下帮着小师弟江映眠收拾烂摊子,人人都以为他会嫉恨兄弟二人,没想到最后却是他和二人最亲近。
沈衍钰本来就是个老实忠良的人,更何况他认为大师兄不仅聪明,修为也高,听从他的吩咐是理所应当的。
而小师弟人聪明活泼,长得好看又讨喜,被宠着也是应该的。
于是乎,每次宗门一有任务,三人必定是结伴前行。
后来黄家把嫡子送来云清宗,江映眠更加肆无忌惮,反正有二师兄收拾烂摊子,还把黄家的小子也带坏了。
再然后江映眠去奇嵘宗参加大比回来
说自己交到了一个新朋友,名叫疏星帘,道号韶华,据说是有一次被宗门派去调查魔修的事时认识的。
而江时月却和疏星帘不对盘,二人每次碰上,气氛总会剑拔弩张,在任何方面都毫不相让。
这让江映眠很为难,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好朋友,帮谁都不像话。
他只能夹在中间劝着两人。
而在江映眠不知道的地方,两人相约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打斗。
沈衍钰是某次去后山找草药迷路后发现的,被二人发现后威胁他不准说出去,尤其是江映眠,但却对他来观看二人比试的行为无动于衷。
于是他便抱着学习实战经验的目的闲时偶尔来看看,结果越看越不对劲,两个人似乎不是为了切磋,而是专门往死里打,说的话也时常让他摸不着头脑。
每次疏星帘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受的伤也全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要不是看见衣服上面渗出的血,沈衍钰完全不会认为他是跟人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