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霖刚举起筷子却又有些局促不安的放下,附在漠苍耳边轻语道:“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只是这事确实有些诡异,你可有把握应付?”
漠苍给兰若霖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道:“哥哥尽管吃饱饭,等会就可以看场好戏了。”
兰若霖看着漠苍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终是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跟着漠苍开始慢悠悠吃了起来。
所以当蔡老爷蔡夫人一行终于忍不住跟过来时,看到正在大快朵颐的二人,蔡老爷脸色当场便被活活被气成了猪肝色。看着蔡老头一脸想要发作,却又使劲强行按下的样子,漠苍不禁吃得越发欢快起来。
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当二人刚放下碗筷的瞬间,立刻便有丫鬟上来风驰电掣般将一桌子的残羹剩菜撤了下去。
蔡公子拱手上前问道:“二位公子可还吃的满意?”
漠苍慵懒的伸了下懒腰,道:“勉强还算过得去。”
“那接着是不是可以继续……”蔡公子语气极其客气,明明心里已经心急如焚,却还如此顾全礼仪,漠苍心底不禁对蔡公子有了几分刮目相看。
可是嘴上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还继续什么啊,还不快把你们蔡府上下所有能喘气的都叫过来,本大师有话要说。”
蔡垣虽不明白漠苍为何这样做的目的,却仍是立马跑出去开始唤人。
不一会儿,客室里便挤满了近百号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却都站的极为有次序,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谁是主谁是仆,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坐在中间的两位俊俏的男子身上,目光既好奇又惊异。
漠苍环顾四周,见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才开始张口道:“鄙人姓漠,诸位可唤我一声漠大师,还有我身边这位哥哥…额…兰大师,听闻贵府新人抱恙,本着遇难救急的江湖精神,特地前来一看究竟,却不想竟发现贵府竟藏有这般心肠歹毒之人。”
话一落,众人皆是一惊,坐在左侧最上首的蔡老爷朝漠苍不悦道:“漠…大师,这话是何意?”
漠苍眼光扫向蔡老爷,明知故问道:“这位想必是蔡老爷吧?”
蔡老爷沉着脸不肯答话,立在身侧的蔡垣立即朝漠苍答道:“正是家父。”
“哦——”漠苍生硬的点了点头,“蔡老爷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那本大师就解释给你听听——”
漠苍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言之确确道:“此次张小姐之所以昏迷,并非是急症发作,也绝不是冲撞了什么邪神,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是你们有人对张小姐施了巫术。”
“什么!——”只听一声熟悉的惊叫,之前大声痛骂的张母再次发作起来,一根手指指着众人,怒骂道:“你们究竟是谁敢加害我的媛儿!是谁!给老娘站出来!”
周围众人此时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蔡老爷目露惊疑,朝漠苍冷冷道:“漠……大师这番话,可有凭据?”
“凭据当然会有。”漠苍双手背在后边,大声道:“如果行凶之人此时愿意站出来,或可有一线生机,否则等本大师亲自揪出来,下场可就不好看了。”
蔡老爷虽对漠苍说的话半信半疑,仍是厉声问道:“到底是何人所为!还不快站出来!否则一经查出,我蔡某决不手下留情!”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又诡异起来,无一人敢说话,更无一人站出来。
漠苍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无人敢认,我便只得把这个脏东西找出来给大家看了。”
说完,漠苍一只手插入胸前衣襟中,抽出一张黄色纸符来,朝那字符吹了一口气,字符便轻飘飘的浮在了空中,众人看着这一幕,眼睛顿时都直了。
漠苍道:“这个纸符会指引我等找到那施术的邪物。”
说话间,纸符已慢慢飘出了屋外,漠苍拉起兰若霖跟着纸符走上前去。
身后众人也不约而同跟了上去,只见纸符宛若一只蝴蝶一般忽上忽下的飘向另一处雅苑,飞到院中一棵糖胶树下时忽而落下。
众人面上皆是惊诧,而蔡老爷夫妇二人的脸色几乎能黑出墨水来,因为这处雅苑,刚好是蔡老爷蔡夫人的住处。
漠苍手指向纸符着地的地方,道:“此处必然埋有不详之物,蔡老爷,可否找几个人过来挖一挖?”
蔡老爷沉着脸,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一旁的张夫人却早已急不可待,一声急喝:“还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挖啊!”
蔡老爷这才无可奈何冷哼一声:“挖!”
立马便有几个男仆拿来铲子对着地上一通刨挖,不多时,便挖出一个通体黝黑的盒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