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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1/2)

四人在村内停留了半月有余,身上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期间曾断断续续地在村子附近探索搜寻过,未能找到村人迁离的迹象,亦未摸清万劫教徒带众人来时的线路,黑袍人死后尸人之秘便失去了唯一的线索,几人身上无其他紧要之事,再加上山中生活闲适悠然,所以倒也未太着急出山。

林旸能下床后,钟林晚便算多了一位帮手,一日三餐皆由这两人负责,倒不是白洛两人不肯帮忙,洛渊曾拉着白霁在钟林晚备饭时主动打过下手,许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洛渊扇起来的风亦比常人大出许多,同样的一刻钟内竟将锅给烧炸了,迸出的火星险些将屋子点着。白霁则被委以了杀鱼清洗的任务,她的门派武学讲究的是轻灵飘逸,厚实笨拙的菜刀用得颇不顺手,于是便取了玉衡来,果然毫不费力便完成了剖腹刮鳞,只是玉衡剑身上亦沾染了荤腥之气,白霁在村前的河内冲洗了三日才慢慢淡去。自那之后钟林晚便严禁二人再进入堂前,至林旸能够自由活动后才总算有人能替她分担“家事”。

洛渊因着对林旸的承诺,在钟林晚处碰壁后还曾向林旸请教过如何把握火候,被林旸以“两人之中有一人能保证伙食便可”为理由哄了出去,之后林旸便未再听洛渊提起过此事。洛渊和白霁帮不上忙,只能闲暇时在林中寻些野味回去,对身经百战的二人来说捕鱼捉兔动动手指便能做到,根本不费功夫,一人便能带回许多。

“所以你今日同我出来,所谓何事?”洛渊顺着河岸走出甚远后忽然站定身子,向身侧的林旸看去,今日将要外出之时,此人非说她一人无法捉住河中成了精的鱼儿,要和她一起进行围捕,自顾自地跟着洛渊来到了河边。

“小美人如此与我心灵相通,还未开口便知晓我有话说。”林旸随着洛渊停下步子,嘴角一勾便向洛渊欺身过来,虽然自两人相识以来她便一直动手动脚,但洛渊前几日的“勾引”二字似乎完全将她的天性释放出来,每日乐此不疲地想法来占洛渊的便宜。

洛渊嘴角浅笑,并不介意林旸的亲密接触,一双眸子平和地注视着林旸,似是在等待她自行说下去。

林旸同洛渊对视了不过多时便败下阵来,摇头轻笑了一声道:“我怎总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每次一同你对视便什么都随了你,偏生又分外喜欢这双眼睛,你莫不是老天特意降下来惩罚我的罢。”

“我若是特意被派来惩罚于你,那你岂不是生来便要为我所缚?”洛渊注视着林旸踏前一步,两人本就站得近,现在已几乎靠在了一起,林旸又嗅到了洛渊身上若有似无的清淡香气。

“平日里话少的很,一到我这里便变得能言善辩了。”林旸轻剜了洛渊一眼,语气娇嗔,目中却已隐有了一丝沉重怅然,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方接着道:“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再决定是否信我。”林旸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支洁白小巧的物事,正是黑袍人用以操纵尸体的骨笛,不过与其并不完全相同,林旸手中的骨笛仅有巴掌大小,笛身细长,看其材质应当是以蛇骨制成。

“我信你。”洛渊语气淡淡,眼睛始终停留在林旸身上,并未看那骨笛。

“我与黑袍人有同样的骨笛,你仍愿信我?”林旸将骨笛倏地握紧,眼睛紧盯着洛渊,面上已没了往常的戏谑调笑,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认真与郑重,以及隐于其中的一丝不确定。

“嗯。”洛渊神色依旧平静自然,仿佛在应答每日的对话一般,根本未将骨笛之事放在心上。林旸的眼角慢慢泛起一抹微红,正想张口说话,身前之人又接了一句:“你有骨笛之事,我已知晓。”

林旸被这句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反应了许久才磕磕巴巴地开口:“你……你怎会知晓?”

“替你沐浴时所见。”林旸一听便反应过来,自己刚被带回村中时昏迷了三日,醒来后又因肋骨受伤动弹不得,所以那几日一直是洛渊照顾自己更衣沐浴,自然能看到放在怀中的骨笛,自己一心沉溺在洛渊的温柔乡里竟将此事给忘记了。

“你既已见到骨笛,怎不问我?”是否告诉洛渊骨笛之事林旸早已在心中犹豫了许久,骨笛是黑袍**纵尸人的关键所在,可以说代表了的黑袍人的身份,自己有同其一样的骨笛,无论怎样解释看上去都十分可疑,况且自己对于洛渊来说是个来历不明之人,亦有对其隐瞒之事,因此林旸虽已在脑中考虑了无数次,仍旧无法下定决心去赌洛渊对她的信任,此刻听说洛渊在此之前已发现了骨笛,心中颇有些百味杂陈。

“你现在不是告知与我了?”洛渊将手轻覆在林旸握着骨笛的手上,墨黑的眸子中尽是温柔:“我知你对我有所隐瞒,你无需将此事放在心上,你想告诉我时我便听着,不想告诉我时我便当你能自行处理好,只是有一点,莫要太逞强伤到了自己。”

林旸近乎失神地怔怔看着洛渊,许久眼角竟缓缓落下一滴泪来,本人却好似全然未觉般,只顾看着眼前之人,似是要将其印入心底,再也不肯忘记。洛渊轻声叹息一声,抬手将泪滴拭去,抚着她的面颊轻声道:“你是故意落泪来惹我心疼的吗。”

“我没落泪……”林旸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睛,摊开右手掌心道:“我现在便告诉你这支骨笛的来历。”说完便低下头去,似乎在整理思路,又似不愿回忆一般,沉吟了半晌方开口:“骨笛是我师父所赐。我年幼时,父母曾收留了一名重伤之人,后来方得知他是一名被人追杀的邪教中人,当时整个村子的人皆被当做邪教党羽屠杀殆尽,师父将废墟中啼哭的我捡了回去,抚养我长大,还将这支骨笛赠予我,教我如何使用,我们一直在谷中一起生活,若是没有师父我早已死了。”林旸说到此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五年前,师父突然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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