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射真感激的说不出话来。
白狐冷笑说:“你们倒还投缘,好,我便让他陪你们说两天话。”说着,自己抱了黑狐走了出去。临走时,却在灰狐头上拍了两拍。
老者扬声说:“你不要让这狐狸有什么举动,我虽然在这笼子里,要杀这只畜生,却还不费吹灰之力。”
白狐闻声也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又封了洞门。
见她出去,宁射真立即随着过去,学她的样子,在墙上一阵摸索。
老者说:“小子,别妄想跑出去。这白狐人如其名,狡诈如狐,她若暗中下了手脚,你是跑不掉的。”
宁射真这才死心。转过身来,又说:“前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老者笑说:“我们五个老头在这山洞里一住十年,老的快。有你这样个年轻小伙子陪我们聊聊天,我们心情也舒畅些。”
宁射真便笑说:“那我陪前辈们聊天。”
这时,另一个老者问:“小子,你不是那白狐派进来的?”
宁射真连忙摇头,说:“我是前几天才到此地,根本不认得白狐。”
几位老者神情一时有些静穆,互视一眼,又一齐看向宁射真。
一个老者说:“如此说来,倒是我们错怪了你。本来你进洞杀死黑狐,大有机会可以出去,我们却以为你是白狐派来的奸细,要骗我们的破解之法,这才利用你的好奇心拖住你。白狐刚才那一掌,只要再多三分力道,你便小命玩完了。看来,你的确不是她派来的。”
宁射真惊疑的看着五人。
一个老者笑说:“小子,你是不是在心底骂我们?”
宁射真连忙摇头,说:“晚辈不敢。只是有些惊讶,这些我都没有想到。”
五老一起笑起来。
宁射真不些不好意思,干笑不止。
这时,一个老人笑说:“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宁射真连忙自报了姓名,又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那五老听他说到东北的风情,大有兴致,五个老头一起认真的听一个少年说笑。
当宁射真说到大雕带他来到此地的经历时,五老又一齐惊讶起来。
等到宁射真讲完,一个老者说:“小子,你过来,我瞧瞧。”
宁射真便走过去,五老在他身上仔细看了看,果然看见雕爪紧箍的痕迹,还有虎爪狐伤,不禁惊奇说:“如此看来,你说倒是真的。想不到你这小子倒还有些运道,几次大难,皆能不死。你可知道那大雕,是何方神物?”
宁射真摇头。
一老说道:“那大雕乃是长白山御雕人的座骑,得御雕人训导,可撕狐裂羊,寻常武林二流高手也不是对手,你与他战成平手,不容易啊。”
宁射真猛然记起,那虎侍尊者也说过,大雕与长白山御雕人有关系。想必那大雕真的不是普通雕类。
又一个老者说:“虎侍尊者素来好血腥,你也能大难不死,真是奇迹。想必你上辈子积了不少阴德。”
宁射真不好意思的说:“世界上原本是好人多。那次是多亏了青狐姑娘,这次又多亏了五位前辈,晚辈不敢相忘。”
一个老者说:“你这小子倒还有一颗感恩的心。难得,难得。”
五老又相视一眼。宁射真便坐在外面,与五老相聊。
忽然,一个老者问:“小子,你愿不愿意学武?”
宁射真一震,说:“莫非,五位前辈肯教我武功?”
五老并不言语,一起看着宁射真。
宁射真虽然老实,却不愚笨,当即连忙跪拜道:“请五位师父受徒儿叩拜,徒儿愿意学武!”
五老阅人无数,见他叩拜的真心实意,便止住他说:“这也是无奈之举。这白狐并非善类,我五人又不知何时能从见天日,若让一身武功失传,也是憾事。今日也是有缘,便将我等一身的武学传了你,你能学多少是多少。今日看你还老实,他日若行恶,也自会遭报应的。你千万谨记。”
宁射真忙说:“徒儿谨记师父教诲,不敢相忘,他日定寻找机会,救五位师父出去。”
一老者道:“出去不出去现在也是白想。你先起来吧,我们时间不多,白狐不知何时又会再来。现在,我等便开始传你武功。”
宁射真又拜道:“五位师父,恕徒儿冒昧,徒儿应该先知道师承何处,永生恭拜,誓死不忘。”
这时,五老面上俱现出赞许的神色,只宁射真这一番话,便表明他并非得意忘形无情无义之徒。五老不禁有些心喜。
一老者说道:“这位,是昔日崂山派掌门,人称崂山魔剑裘天洛,他被困时尚是崂山派掌门,想必现在崂山派已经另择了掌门人选;这位,人称拈花客白相,擅使掌法,更是暗器大家;这位,人称铁面书生付长宫,可是位贡士哩,是我们五人中学问最好的了;这位,是中原三侠中的三侠张蒙,是用刀高手,刀龄有二十余年了吧;至于老朽嘛,昔日人称多手剑客邱彦的便是。乖徒儿,这些,你能记住便记住,不记住也罢,反正只是虚名。”
宁射真惶恐地说:“弟子绝不敢忘。”
邱彦说:“好了,你不必再多礼了,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现在,我们便先传你五招,刚才白狐拿去的是第一招,余下四招也许她永远得不到了。这五招算是我五人这十年来所有的成果了。虽然不能完全破解白狐设下的这些招式,但是,威力也应该还有一些吧。你先学着,对那白狐也是个克制,这五招,分别叫做:梦里中原,寒窗独坐,拈花问佛,人剑归一,崂山烟雨。”
宁射真忙点头,心中却知这五招的名字,实在五老对昔日的美好追忆,只怕惹得五老伤怀,不便明说。
接下来,五老便将那五招图谱画给宁射真看,宁射真随即演练,若有不对之处,又有五老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