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太阳,宁射真出来的时候却是夜晚,倒没有觉得不适。
趁着幽幽夜色,白狐提着穴道受制的宁射真疾速飞纵,约一盏茶功夫便到了一处洞府。
守洞二狐女一见白狐,立即恭声朝拜。
白狐将宁射真掷到地上,道:“把他给我绑起来。再传门人,到厅上见我。”说着,白狐自顾去了,宁射真立即被那二女绑了。
二女绑好宁射真,便又出来四女,将他抬着走进洞里。
宁射真虽然惊慌,却不害怕,只是看不清洞内物事,只觉洞顶柔光阵阵,倒不像山洞。
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更加光亮的地方,四女将他一顿,却放在一张椅上。
于是宁射真便看见四下景物,不禁有些吃惊。
眼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几十名衣着鲜艳的女子,粉面如霞,俏生生的现在宁射真眼中。
那些女子俱都美面严肃,看也不看宁射真,却朝着上首一女端庄而立,正是白狐。
整个山洞是一巨大的溶洞,洞中又藏了数十个洞,幽幽深深迷迷切切看不清楚。最大的这山洞充了门庭,内中置了灯具,由绫罗绸缎鲜花素草布置的花团锦簇富丽精美。
特别是白狐所坐之外,她身后置了两只不甚巨大的夜明珠,柔光如许,将白狐愈发衬得仙姿琼骨,她怀里竟然便抱着一只家狗大小的白狐,那白色的狐狸全身雪白无一根杂色,只两眼与嘴唇是醒目的腥红,无比美丽,珍稀异常。
她高大的座椅立在一处颇高的石台之上,石台之间有一天然水穴,就中泉水汩汩流出,哗哗清响,再落在台下一槽中,分向两侧流去。精妙非常。
宁射真略略看了一遍,便听白狐说道:“这所绑之人,你们可认识?”
宁射真心头一凛,知道是说自己,不自主的看向众女,众女此时也一起看他。
其中便有那青红黄三狐,四人相识,相视之下暗暗吃惊。
三狐却不说话,其他众女不识,也不语。
白狐便冷笑一声,说:“现在我特意来问,若是有人认了,我也就从轻发落。若是日后被我查出来,那时候就别怪为师不讲情面了。”
众女仍是不应。
白狐又说:“想来这是个奸细,便将他押在洞里吧。待察清他的身分,再作处理。”下面众女领命。
白狐又说:“近日山上闲杂人等增多,尔等务必小心。为师这些年在江湖上树了不少敌人,此次寿筵,情形颇为复杂。”下面众女便又应了。
宁射真听得似懂非懂,但想到青狐的匕首在白狐手上,不知会不会泄露什么。
正想着,白狐已经离开了,众女也各自散去。那四女又上来,将他押往洞外,却是一排木屋。盖得十分齐整,里面宽敞干净。不亏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宁射真心中却奇怪:“难道他们抓了我这奸细,却把我这样好生款待?眼下他除了身上还有绳缚,其余并无大碍,所处环境亦如寻常殷实人家,左看右看都不像监牢。这一晚他心中虽然奇怪,却知道一时半会白狐不会杀他,竟充实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事情更怪。
一大早便有人来叫醒宁射真,却领他去一处水池旁,等到四女欲给他解衣服他才知道是要自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