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的来源果然就是李员外家的作坊。我们还需不需要跟过去看看?”林溪之问。
严宽说:“既然我们都去过了就不必再去冒险,当务之急是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去客栈,等稍微晚一些我再想办法回衙门。”
林溪之点了点头。像莫当家这样谨慎的人,想必是暗中排了人监视我们的,看来今晚又不能回家了。自从认识了严大哥,感觉经常夜不归宿。要不是跟着严大哥出来,估计我娘都要去报官了。
两人来到客栈时只剩一间房了。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次睡一间房,于是多要了一床铺盖就回房间了。
“我怎么感觉刚才掌柜认出我们来了。”林溪之边卸装边问。
严宽笑着说:“我这手艺可是在六扇门学的,保证你亲妈都认不出你来。”
林溪之说:“今天好险呀,还好被蒙混过关了。”
严宽却说:“今天还真不是蒙的,带的溪之去当然要以策万全啦。段凌峰是我好友,出门在外都是打着他的招牌,只有太行山上的人才认得出,而且他们也不会揭穿我。”
林溪之说:“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
严宽说:“溪之我先回趟衙门,你就先自己照顾自己一下,我晚点来找你。”
林溪之说:“好的,今天紧张一天了。我先缓缓出去转转。”说完两人就一起又出门了。
果然客栈门口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他两人从他们身边过也没被发现,严大哥的手艺果然了得。林溪之准备去看看书,刚到书斋门口就感觉有人拍了他肩膀。
“溪之,可叫我好找呀。我都跑你家三趟了都碰不到人。”一位白衣公子说道。
林溪之回头一看,原来是同窗好友孟广然。“广然,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溪之问。
孟广然说:“夫子准备这个星期开一个辩论大赛,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当然少不了你的。”
看来是夫子和师母又有在争论什么有意思的事物了,于是说:“后天?那我提前跟黄大人告个假。”
孟广然一脸莫名其妙的问:“你说的黄大人莫非就是我姑父?你最近在干什么呀?为什么要跟他请假?”
“我在你姑父那干刑名师爷。”林溪之答道。
孟广然惊的都要吐血了:“那个溪之,你最近手头很紧吗?有什么问题大可以跟我说。”
林溪之不以为然的说:“没呀,广然怎么会有此一问。”
孟广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都说他纨绔任性,这溪之才是真任性呀!“你这经世之才跑去干师爷真是有失体统,我去跟我姑父说,可不能这样委屈你。”
林溪之被他说的有点哭笑不得,“广然你是不是有点误会,我没觉得干师爷委屈呀。空有一身抱负在家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是更有意义吗?”
孟广然犹如醍醐灌顶。好不容易可以找机会赖着溪之,跟谁混不是混。于是说:“被你这么一说,要不我也去找我姑爷谋份师爷干?”
林溪之苦笑道:“呵呵,还是不要了吧。夫子知道了会被我们气死的。”
孟广然打定了主意说:“我不管,既然被我知道了我就赖着你了。要不然我就去告诉夫子你在干师爷。”
林溪之眼角跳了跳说:“你开心就好。”
光说还不够,林溪之当下就被孟广然拖去了衙门。到门口时刚好碰见了准备出来的严宽。
严宽问:“溪之,不是说好了到客栈等的吗?你怎么来的。”说完看了一眼孟广然,“这位公子是?”
孟广然也是一个自来熟,于是说:“我是溪之的同窗好友孟广然,这位大哥贵姓呀?”
严宽答道:“在下严宽。”说完就不动声色的挤到了他两中间去了。
林溪之犹如看到了救星。“严大哥,碰见你太好了。广然也要做师爷,你就带他进去见黄大人,我就不去了。”
“那怎么行?”严宽和孟广然异口同声道。
“我还有公事找你呢?溪之是想偷懒吗?”严宽说。
“就是,我们好歹同窗一场,就算会被我姑父骂,你不得陪我同甘共苦吗?”孟广然随后说道。
“呵呵,你们开心就好。”林溪之被半推半就的拖进了衙门。
进了衙门,三人都稍稍收敛了一点。如今正是休息的时候,只见黄大人手里提溜着一个鸟笼好不休闲。黄大人见他三人过来后,把鸟笼稍稍放的离自己远一些,手握空拳在嘴边清咳了一声。
“大人。”林溪之和严宽跟黄知府行了个礼。“姑父。”孟广然跟在后面叫了声
“广然今天怎么有空来了。”黄知府问。
“姑父,我到你这来想谋个差事,只要能跟着溪之,干什么都行。”孟广然说。
“你这孩子就不要来捣乱了,你父母知道吗?这不是在胡闹吗?”想到孟广然要来衙门,黄知府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孟广然使出浑身解数,软硬兼施道:“咱这干的也是为民做主的好事,怎么就是胡闹了呢?再说我就跟着溪之,要是能学到他十之一二,我父母就老怀安慰了。姑父,不要试图拒绝我,我可是很缠人的。”
孟广然磨人的功夫想必黄知府是知晓的,当下翻了个白眼说:“差事就没有,只要溪之不反对你就跟着他吧。”说完就开溜了。
林溪之满头黑线,我假还没请呢!而且这烫手的山芋可算是落他手上了。这孟广然可是他们家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偏偏这个广然性子跳脱喜欢冒险,这要是跟着我有个小磕小碰的我怎么跟人父母交代呀!头痛,实在是头痛。
“哈哈哈哈,溪之我姑父是同意了,你肯定不会拒绝我的。太好了,今天太高兴了,叫上大伙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我入伙。”孟广然正沉浸在喜悦中不可自拔。
严宽突然说:“我不同意,出去带着溪之可以,带你不行。”
“关你何事?溪之都没拒绝我你凭什么拒绝我。”孟广然反驳道。
严宽无视孟广然的话说:“我说不行就不行,总之你别想缠着溪之。”
眼看着他两就要吵起来了,林溪之准备做和事佬。刚开口说:“你们……”
“你不要插手,这是我俩的事。”孟广然气愤的说。
“你放心溪之,我不会让这个小子缠着你的。”严宽不以为然,继续无视孟广然的存在。
“呵呵,你们高兴就好。我先回去了。”林溪之只好准备灰溜溜的逃跑。
“不许走。”严宽说,“我刚刚跟黄大人说了,明天我们还要带队去章城呢。待会儿你得同我回客栈。”
“有案子吗?带我去呀,严大哥我的好大哥,带我一个呀。溪之,你快给我说说呀!”孟广然变脸简直跟翻书一样,刚刚还个严宽吵的面红耳赤,这会子哥哥长哥哥短的,这性子也没睡了。
严宽一脸漠然的说:“谁是你好大哥,官差办案,闲人勿扰。”
孟广然又使出了他磨人的劲头说: “别介呀,好大哥只要你肯带着我我就不缠溪之了,好不好?”
严宽沉默了片刻说:“好,不过到时候要听我指挥,否则出了事我不负责。”
孟广然手舞足蹈的说:“您老就放心吧,你说东我指定不往西。哈哈哈哈。”快活的不行。
呵呵,这个广然的话怎么就这么不可信呢。严大哥都已经答应他,到时候多看着他一点好了。我怎么感觉做这个师爷做错了呢?呵呵。
“溪之,那今天还吃不吃入伙酒呀?”孟广然问道。
严宽说:“改天吧,溪之入伙还没来得及大家一起吃个饭,到时候一起吧。”
三人在客栈门口分道扬镳,林溪之和严宽上楼开始讨论明天的部署。
严宽说:“听黄大人说上面的人希望可以把这个作坊给端了。”
林溪之有些诧异,说:“其中势力还没查探清楚,这样贸然行动不会打草惊蛇?”
严宽却说:“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地驻兵已经乔装进城两天了,只待我们查探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