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里,顾承恩把自己被绑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顾父和警察说了,但是没说程大庆的名字。警察做完笔录走了,顾母连忙端了两碗红糖鸡蛋让他们吃完。
书包在他们在破屋里醒来的时候就不在,估计是程大庆嫌麻烦给扔在路上了,两人没有书本,这两天的作业没法写,顾父骑车去镇上给他们买,他们在吃完之后就跑到楼上房间里玩去了。
没有本子,他们就在小黑板上画画,那个黑板是可以用抹布擦的,程阳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让顾承恩猜。
\"阳阳?\"顾承恩不确定的说。
\"不对,再猜。\"程阳不满地嘟着嘴。
\"我?\"顾承恩再次试探。
\"对啦,就是承哥哥!\"程阳这下才高兴了,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顾承恩。
玩着玩着,顾承恩有些累,也不管程阳困不困,就抱着他睡了起来。
半睡半醒间,顾承恩听到程阳说:\"承哥哥,我觉得绑架我们的人,有点像程大庆。\"
\"不是,你别乱想,也别跟别人说。\"顾承恩伸手捂住程阳的嘴,有些严肃的语气。
\"好。\"程阳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反正承哥哥的话,他没有不答应的。
第二天下起了雨,程阳很讨厌下雨,以前只要是下午下雪天,程大庆钱红都会一整天在家,他挨打的几率和频率都会比晴天多。
刚睡醒的程阳在顾承恩的怀里翻了个身,有些不高兴的继续闭上眼睛,想睡个回笼觉,把这淅淅沥沥的雨声给睡没了。
顾承恩自然知道程阳的意图,欣然陪着程阳赖床,心里却在想着程大庆的事。
看来之前的事还没让他吃够教训。顾承恩眼里的狠意一闪而过。
\"小承,阳阳,起来吃午饭啦!\"眼看着已经到中午,雨声渐渐小了,顾母一边端着菜一边在楼梯口喊两个孩子。
\"来了。\"顾承恩应了一声,然后来推怀里的人,在他迷迷糊糊揉眼睛的时候,就拿起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衣服,从里到外一层层给他穿上。
两人穿得严严实实地下了楼,顾父把门口的积水往外扫了扫,当下手里的竹扫帚进来。
\"昨天的事,警察还再查,嫌疑人还没找到,你们最近就待在家里,上放学都跟着我。\"顾父放下手里的书,摘了眼镜,坐在餐桌边,严肃地嘱咐两个人。
\"嗯。\"
\"好的,顾叔叔。\"
两人同时回答道。
\"小承,你的英语新概念看到哪里了?\"顾父开始检查顾承恩的学习状况,虽然是在农村,教学水平差些,顾父依然没有放松顾承恩的学习,经常去城里买些学习用具和书籍。
顾承恩从一上学就开始在顾父的引导下学习英语,从二十六个字母开始,然后到简单的单词,现在基本上自己跟着光碟视频学习口语和句子。
\"看到第二册第十章,今天下午再看两章,晚上背给您听。\"顾承恩一边往程阳碗里夹排骨,一边回答。
\"嗯,我前几天新买的英语书,你也跟着学,有不会的来问我。\"‘
\"嗯。\"
\"承哥哥,你下午又要学电视机我听不懂的话啦。\"程阳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头看着他:\"承哥哥也教我念好不好?\"
\"好,你快吃饭,多吃一碗的话,我就教你。\"顾承恩哄着他吃饭。
\"好呀好呀。\"程阳笑眯眯地应着,加快手里的筷子,飞快地往嘴里扒饭,塞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一个青蛙,小脸扭过来,亮晶晶地看着顾承恩。
顾承恩觉得这样的程阳实在太可爱,他忍不住伸手在他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上摁了摁,程阳本来就塞得不行,难以咽下去,这下被顾承恩一戳,直接喷了出来,喷了他一脸饭。
\"承,承哥哥,你干嘛要戳我的脸嘛。\"程阳拿起餐桌上的纸巾,够着身子去擦他脸上的饭粒,眼里竟然还有些不满。
都怪承哥哥让他丢脸,顾叔叔会不顾不喜欢他了呀。程阳心里有些惴惴惴的。
顾承恩本来就对他没脾气,看他有些委屈的样子,直接道歉:\"嗯,都怪我不好,那罚我不许吃饭好不好?\"
\"不好。\"程阳一口拒绝:\"不能不吃饭,不吃饭长不高,会抱不动我的。\"程阳忧心地说。
顾家父母看着两个小孩可爱的互动,被逗得笑起来,尤其是顾母,捂着肚子靠在顾父身上笑了好半天都停不下来。
雨停了,天上的乌云散去,冬日的阳光渐渐从雨后的枝头上冒出头来,院子的勾栏铁门上还在滴水,这栋隐没在无花果树下的漂亮楼房里,传出一阵阵欢笑。
幸福,大概就是现在的样子。
绑架事件在村里沸沸扬扬传了大半个月,现在渐渐淡去,两人每天跟着顾父上下学,周末就待在家里,日子过得很消停。
程大庆日子难过,鱼塘算是没指望了,他只好去镇里的砖厂求了一份工作,勉强赚点钱。钱红一直在娘家没回来,家里没个女人当家,程老爹几乎躺在床上不能动,菜园子里的菜都荒了。他思来想去,权衡很久,提着两篮子鸡蛋去丈母娘家里接媳妇。
钱红心狠,但毕竟是个农村女人,在娘家待了两个月,村里早就传闲话了,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她捅了自家男人,就算离了婚也再难找人家,自己一个女人带着儿子,哪里养的活?
程大庆虽然不济,到底是个男人,能当家赚钱的男人,现在又在砖厂工作,多少能赚点钱,也不至于让她在娘家受她妈的白眼,假意拒绝两下,就半推半就地抱着儿子跟程大庆回了家。
赵寡妇的在村子里传开了,寡妇门前本来就是非多,现在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他哪里还敢登她的门,他答应赵刺头的精神损失费还没还呢,把家里渔具饲料卖出去还了点,还差得远。
刚回家,憋了快两个月的程大庆就把钱红怀里的儿子放在摇篮里,抱着捅了自已一剪刀的媳妇儿,迫不及待地亲热起来。
俗话说说小别胜新婚,打是亲骂是爱,这会子倒还真是应验了,两人如胶似漆地纠缠了好几天,动静大的二胖都听到了,疑惑地问他妈是什么声音,王翠萍红着脸啐了他一顿,让他赶紧去睡觉,净听些乱七八糟的。
日子和和美美的过了几天,这天,天色刚亮,程大庆出门去砖厂上工,刚出门就看到
赵寡妇在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眼巴巴地瞅着他。
程大庆哪里受得了赵寡妇这样的眼神,也顾不得赵刺头的威胁,这可是赵寡妇自己找上门的,于是忙不迭地走了过去。
赵寡妇见他过来,忙垂下头,一副欲说还休地羞射模样,眼睛时不时还往程大庆身上看。
要说这程大庆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长得高大健硕,脸也算周正,不然当初宋玉也不至于瞎了眼看上他。
\"你来找我做什么?\"程大庆先发制人,眼睛却下流得看着赵寡妇露在外面的那截儿脖子上,视线不断下移,恨不能透过厚厚的棉袄看到她那一对儿高耸洁白□□。
赵寡妇又看了程大庆一眼,羞羞怯怯地开了口:\"庆哥,你怎么不去找我了?\"
\"我还敢去找你么,你哥不得把我削死?\"一说这事他就来气,上这个破鞋的可不止他一个,凭什么全让他背锅?
\"我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你晚上能来吗?\"赵寡妇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柔软滑腻的触感可不是屋里那个糙娘们儿能比的。
\"行,那你今晚就洗干净,等着老子来草你。\"程大庆色心已起,自然不会推拒,如果不是还要上工,他恨不得当场就把人办了。
赵寡妇听了这粗鲁的话,又羞又臊,见四下没人,踮着脚在程大庆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垂着一张红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