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延领着大军又走了几日,终到了北边关塞岭城。赵熙延休憩了一日,第二日带着兵将进了城。怡亲王与镇北侯领着大军早早就在城门候着了,赵熙延这次是带着圣旨来的,城中兵将都要跪迎接旨。赵熙延领着骑兵翻身下马,赵熙延走到怡亲王和镇北侯面前。怡亲王见了赵熙延是激动不已,总算见到这个弟弟了。
“十一,一路可还好?”
“七哥,十一一路很好,边塞风光果然不同中原。”
“你小子又长高了,这是来边关打仗的,你却还有心情欣赏边塞风光。”
“说起赏景,大齐可无人能与七哥匹敌。”
“你这孩子,哥哥都听说了,你家王妃有孕了。你马上就有嫡子了,好福气,侧妃得了个皇长孙,你这般连老二都占了,比哥哥们强!”赵熙延一听这话,心下更似滴血一般,唇瓣都在颤抖。
“孩子没了。”
“这是为何?”
“王妃自幼体弱,舅父说是体寒没能保住。”
“原是这般,十一莫要伤感。日后回京了,孩子定还会有的。哥哥记得,夏院首之女不也嫁你为妃了么?你表妹自幼学医,身体强健,相信有心子嗣不成问题。哥哥们膝下一子未有,都是些女孩,你倒是好福气。”
“男女都一样,十一不计那些。”
“这怎能不计,皇家香火,可是一等大事。你这般说话,可是会惹父皇恼火。”
“镇北侯岳万山见过端王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王好久不见七哥,一时聊得兴起,忘了镇北侯爷,还望侯爷不要怪罪。”
“怎敢怪罪殿下,两位殿下兄弟情谊深厚令本侯感动不已。”
“宣旨!”赵熙延拿出少元帝拟好的圣旨,当众宣读。一时之间,城门将士都跪下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齐天恩,恩泽四海。漠北来犯,伤我民,略我土,今敕封镇北侯为征北大元帅,端亲王为抚远上将军,怡亲王为抚远骠骑将军。征北事宜,可便宜行事,以元帅令。钦此!”
赵熙延话音落地,一地臣民跪谢皇恩。镇北侯领了旨意,赵熙延扶着他起了身。
“末将见过大元帅!”
“殿下不可!”镇北侯见赵熙延向他行礼,便赶忙制止。
“殿下,您这般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受不得。”
“元帅为大军之帅,末将乃是元帅底下的将军,属下向元帅行礼有何不妥?”
“大大不妥,您是端王殿下,乃是圣上皇子便是君,臣怎能受得起。”
“元帅您错了,此处并无端王,只有抚远上将军。末将初来乍到,年纪尚轻,还望元帅多加指点。此次大齐与漠北之战,还得仰仗元帅。”
镇北侯原以为端王不过也就是与其他的皇子一般,来了边关也是耍谱,混混日子罢了。想当初怡亲王来的时候,自顾自去休憩,后来只顾着风花雪夜,也未曾与镇北侯见过多少次。更别提这般说话了,镇北侯瞧着端王这般俊俏的模样,又这般温文尔雅,却明白事理得很,心下好感甚多。旁边听了两人对话的怡亲王却是脸上一红。镇北侯迎着赵熙延一行人入了大营,安顿好了,镇北侯接为赵熙延摆了接风宴。秦淮安不想去与一帮大老粗吃酒,便执意不去。赵熙延觉着不妥,日后秦淮安也是要在军中走动的,此时不去日后行走多有不便。赵熙延拿出了李公岳的竹叶青才哄得请淮安一块去。到了宴上,赵熙延只给了秦淮安一小壶,气得秦淮安大呼骗子。赵熙延一边与怡亲王、镇北侯等人打着客套,一边瞧着秦淮安这般气呼呼的样子,心下笑得不行,开怀了不少。
接风宴过后,赵熙延与镇北侯商量了整肃新兵,训练之事。赵熙延虽说在御林军中也训过兵将,但是御林军与作战大大军多有不同;赵熙延很是虚心请教了镇北侯,镇北候也倾囊相授。在镇北侯与赵熙延一块整治下,一月过去,这些新兵蛋子还真有了大变化,但是这些变化在漠北的铁骑精兵看来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