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摩挲着纸张，说道：“老徐，等会继续去柳梓家楼下盘查。”
“好的。”徐章良严肃的点头。
严玖扒着桌子，看着面容严肃的前辈们，小声说道：“队长，陆教授，你们说……这第二个凶手在看到柳梓的时候知道她是死是活吗？”
如果知道她还活着，补刀，可怕；如果认为她已经死了，还补刀……那更可怕！
新来组里没多久的小网警咽了咽口水，一脸害怕的抱着电脑：“这得多恨她啊，她一个普通的姑娘怎么会惹上这么凶的人？”
“你怎么看？”谢长风也想到了严玖的问题，半转身看着陆高楼问道。
陆高楼沉吟片刻：“还不能完全排除这次的嫌疑人，也许他为了绝后患第二次回来行凶也不一定。”
“没错。”谢长风赞同道。
“不过——”陆高楼谢过梅望，带着资料和谢长风并肩往外走边说道：“也得重点排查一下柳梓身边的同事，尤其是男性同事。”
“陆教授怀疑……情杀？”徐章良跟在后头记着，听到此处转着笔问道。
陆高楼张开说了一串关于男女犯案和情杀的最新数据，接着问道：“柳梓亲属那边的口供怎么样了？”
“哦，李哥说都差不多了，留着那个小姑娘等您呢。”严玖一脸看热闹的回道。
谢长风脸上浮起冷笑，斜眸看着陆高楼的侧脸，后者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的，我过去看看。”他挥了挥手里的照片：“正好吓吓她，看看她到底和这起案子有没有关系。”
“呵。”谢长风翻了一个白眼。
“队长，你不去吗？”严玖跟在后头，看着没有跟着一块儿走的谢长风故意问道：“陆教授的前相亲对象哎，你不好奇嘛？万一那小姑娘被那些照片吓掉了，找借口占陆教授便宜怎么办？”
“我是警察又不是媒人，他找个史前猿人相亲我都不会管。有本事，让那小姑娘扒他裤子试试。”谢长风回头看了起哄的严玖一眼：“还有哪些人没问过？”
“哦，还有一个自称是柳梓同事的家伙。”默默把‘扒裤子’记录下来的严玖回道。
端坐在屋子里的男人注意到视线，站起来冲谢长风微点了点头——
“先生是柳梓的同事？”
审讯室里，谢长风足足坐了有半刻钟，打量着前面的人终于开口道。
那男人点点头，显得有些拘谨，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舌自我介绍道：“是的，我是和柳梓一个医院的一个科系的。”
他略有些慌张的拿出身份证件说道：“陈肖。”
“陈先生。”谢长风点点头，扫了一眼名字和身份证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柳梓家楼下？”
“我听院里的妇产科医生说她怀孕请了产假，”陈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轻声说道：“所以想带只老母鸡来看看她。”他交握着放在腿上的手：“柳梓也没父母兄弟，一个人在外面还大着肚子，一定很难过。”
谢长风好奇的放下笔，疑惑的问道：“对患者的情况保密，这不是医生的职责吗？你是怎么知道柳梓怀孕的？医生告诉你的？怎么，一院的医生居然会打破这条规矩吗？”
“哦！不是不是！当然不会！”似乎是担心谢长风对医生、医院布满，陈肖急忙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在茶水间听到了两位医生和护士长在交流病例，听到了柳梓的事情。她停职两个月了，我还真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所以想过来看看她。”
谢长风点点头，姑且相信了陈肖的言辞，问道：“柳梓在单位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很好。”陈肖抬头，脸上带着笑，夸奖道：“她长得好看又是本地人，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感□□儿，是个很洁身自好的姑娘。而且聪明能干又肯吃苦，我们科室所有医护人员都很喜欢她，又哭又闹的孩子碰见她都会乖乖的。”
“可惜了……”陈肖脸上的光芒暗淡下去，说道：“我们都该伤心了。”
谢长风仔细的观察着他，突然把笔往桌上一磕，笃定的说道：“你喜欢柳梓。”
“啊？”陈肖被谢长风的直球吓了一跳，眼神左右摇晃了一会儿，紧握着拳头，足足半分钟才点了点头，苦笑道：“可惜我来得晚，柳梓认识我的时候，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谢长风心里有了判断，又东一榔头西一锤的问了几句便把人放了出来。
谢长风出来，拍了一把徐章良的肩头：“找人盯着那个小子。”
“啊，为什么？”
“柳梓请求过医生保密怀孕，你觉得哪个缺德的妇科医生会把女性病人的事情告诉一个和女性毫无关系的男人？一院最近猛抓医德建设，这要是被人举报那医生今年的评选可都打水漂了，那个傻子会在这个时候八卦病人？”
谢长风说道：“尤其是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茶水间听到的。”
“医院是要倒闭了吧，一院妇产科的医生劳累死的新闻不知道多少个了，忙的二十四小时连续转悠，就这妇科医生居然还有心情去茶水间聊天？”
徐章良提出疑问：“那如果他是为了保护那个泄露患者隐私的医生呢？”
“所以就要去查他和医生之间有没有关系了。”谢长风报了一串数字：“他名字和身份证号，去查查。而且这个家伙刚才无意说话的次序‘可惜我晚到’‘柳梓是个洁身自好的姑娘’，不对劲，哪有人夸奖女孩子把人的清白作风放第一位的，一般不都是漂亮或者聪明之类的形容词？”
“这就和女孩子一和富二代找对象就骂她嫌贫爱富有什么区别？”
谢长风看着那斯斯文文的背影眯眼：“反正这小子浑身透着一股子斯文败类的气味。”
“斯文败类？”徐章良想到什么笑起来：“队长，那不是你经常形容陆教授的词吗？”
“不一样，”谢长风摇摇头：“陆高楼那是骚的你想扒他衣服的那种斯文败类，禁欲气息；这个家伙是斯文败类到你想劈开他看看里头藏了什么肮脏的事情。”
谢长风摸着下巴，没听到徐章良的回应，好奇的回头：“怎么了——”
刑警大队的那帮人端着饭盆子一字排开，齐齐一脸‘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有一腿！娘了居然这么污！’的表情看着他。
刑警大队的队长还在一旁大声嚷嚷：“怎么样！我就说吧！这俩凑不要脸都已经黄到这个份上了！扫黄的呢？快！抓起来抓起来！”五大三粗曾经亲自卧底夜总会的老司机故意挥舞着手臂一脸痛心疾首的摸样：“我的小崽子们啊！可别带坏了别带坏了！快！立正！转身！上楼！”
“啊！”有队员问道：“队长我们还没吃饭呢！”
“看见这是什么没有！”队长敲了敲空空的海碗，义正言辞的说道：“狗粮！还吃什么饭，回去分狗粮吃。”
……
谢长风恼羞成怒，只好当众殴打队长以解围。
作者有话要说： 1.老谢小时候扒过陆高楼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