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不想写。”

护你一次。

“出去吧。”老赵锁紧眉头，叹了口气。

段祁抿嘴不语，迈开了长腿，手插着裤子口袋走出教室。

操场的空气还勉强算清新，他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吐出，背抵着墙发呆。

最近好像总是在放空，段祁很享受这样的时间。什么都不用想。好的坏的，美的丑的，都不关他事。

尤初很久都没缓过神，一直盯着桌上的课本没动。

老赵讲的例题愣是一道都没听懂，脑子里全是段祁离开的背影。

那么孤单，那么落寞。

尤初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混乱。

很想冲到外面，跟段祁说声对不起。

或者，说声谢谢。

他照做了。

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尤初举手，很急切的站起来：“赵哥，我也没写作业。我出去罚站。”

他拉开椅子，急冲冲的向外跑去，手里是一件校服外套。

尤初耐着性子一层一层找，连女厕所都没敢放过。

却始终不见段祁。

“我操人呢？”他跑的有些喘，趴在栏杆上休息。

段祁刚看到尤初的时候，他还在四处乱窜。

“你不上课在这干嘛？”段祁从背后拍了下尤初的肩，他刚偷着抽完一根烟，身上都是余留的烟草味。

尤初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回手:“妈的傻逼啊段......段哥你好啊!”

“你好。”段祁嘴角一僵，挑起眉毛。

他俯身凑近尤初。

看着那人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笑。

一个大傻子，段祁跟着笑了。

视线下降，所及之处是他的校服外套。

他把衣服从尤切手中抽出，懒懒散散的歪着头靠在栏杆上:“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嗯？什么问题”尤初深深呼出一口气。

刚刚段祁靠的太近，让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不浓，很好闻。混合着段祁身上特有的牛奶香，一时间竟难以消散。

“赵哥赶你出来的？”段祁问。

“没有。”

少年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烟盒上打着圈：“那怎么还逃课，不是把书给你了？”

“嗯，我自己要求出来罚站的。”尤初点点头，伸出手想要拦住准备抽烟的人。

那人却轻轻一躲，让他扑了个空。

尤初无奈的笑笑，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

“你出来......是为了给我送校服？”

烟雾缭绕中，他抬眼，和段祁漆黑眼里的茫然撞上。

尤初被问的一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保持沉默。

可能是吧。

今天的天气不错，风却很大，吹得有些让人发冷。

刚才段祁出来只穿了条单薄的短袖校服。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一截满是淤青的腰。

很细的腰，大概不足一握。

他迎着风站立，像在接受大风的怀抱。

尤初的视线紧紧跟随着那截细腰。

这一刻，他才好像突然明白。段祁的沉默以对，段祁的疯狂偏执，应该都与这些伤痕紧密纠缠在一起。伤痕的背后，是段祁不愿提起的故事。

原来不止他一人活在黑暗中。

隔了很久，尤初开口：“今天，谢谢。”

.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教导主任高声的质问：“诶你们哪个班的，上课时间还在外面晃？”

段祁反应快，掐了手里的烟。揣着怀里的外套，侧身藏在拐弯口。

“跟着。”他挡在尤初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