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左弋第一次失明了,可能也不会最后一次,那样近乎无限进化的能力,给她带来能力的同时也带来痛苦。
左弋摸着手里的剑,脸上无波无澜,一双眼睛被上了禁制,上面的小型封印阵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妖异的味道。
“师姐?”狼碎影好奇的说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左弋凭借声音看向他的方向,脸上还是冷冷的,似乎没有失明一般,“和掌门打了个赌而已。”
在洞府里呆三个月也是三个月,修炼也是三个月,她不会天真的觉得,掌门真的就是让她安稳的呆三个月。
狼碎影没有问到底是什么赌,他了解师父,那个男人从来不会做无用之事,现在的他,只需要听话就好了。
左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一旁被封印的鸦杀,突然震动了起来。
‘你不要我了吗,主人?’
一丝充满悲伤的男声传入左弋的耳里,她顺着声音听过去,那里却没有任何的人。
不是人吗?
这声音得传导方式确实和花云月有几分相似,不是通过震动,而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放弃直接进入人的身体里。
左弋看着那个方向,勾了勾唇,‘不要你了又如何?’
杀意立刻充满了整个洞府,狼碎影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将爪子亮了出来。
这边左弋倒是明白了是谁,那把至阴至阳,霸道狂妄的剑――鸦杀。
‘杀……杀了你。’
像是孩童的低喃,却来了几分凄厉,像是等久了的归人,又像是无主的墓地。
左弋迎着杀气走了过去,她走的很慢,也很笃定,像是知道鸦杀不会真的伤害她。
凛冽的杀气凝成实质,刺在左弋的皮肤上,划出丝丝血痕,又快速恢复。
她笑着对鸦杀开口,残忍又直白,“我认识你吗?”
杀气停了一瞬间,再升起时更加猛烈了起来,左弋边笑边抬手,纤细的手指很快就染了血色,杀意凝成的剑锋几乎将她的手搅烂。
“我叫左弋。”,她弯了弯唇角,“重新认识下吧。”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剑上,只因为这一句话,鸦杀停止了行动,长剑无人趋势却自己漂浮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贴在左弋的手里,发出微微的颤动。
像是恐惧,又像是安抚。
‘我……叫做鸦杀。’
他轻轻的说道,‘终于又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