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回了一句:‘你以为你在床地之间就能刺杀我?女人真荒谬,战场上做不到的事情,居然以为在床~上能做到。’”
“反正当时你来我往,彼此都说了不少挑衅的话。她最后嘲笑我不敢接受她是因为我性无能,满足不了她。她嘲笑我根本不是个男人,什么什么的。”
“我又不擅长吵架,当时真被她激怒了。我直接上去,撕裂了她的衣服,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跟她激烈的交~合。结果那场交~欢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开始所有人都在那里围观叫好,后来人都走~光了,我和她还在那里没完没了的继续。”
应泽沉默了下来,脸色阴郁的大口大口喝酒。
白赤炎小心的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结束的时候。她也就没那么恨我了.....”应泽说。
白赤炎奇怪:“为什么?被你出感情来了?连杀妹之仇都不记得了?”
应泽尴尬:“我和她又没有私仇,那只是战争。哎,反正人人都说那里.....是一条通往女人心脏之路。”
白赤炎撇嘴:“不是通往男人心脏之路?你不也是干完了,对她念念不忘嘛。”
应泽默然。
白赤炎多少有点不快的说:“继续,怎么不说了。后来呢。”
“后来,我就问她,真的想当我的女奴吗?我可以把她送回家,如果她跟我母亲合不来,也可以另外择府安置。”
“但是令我吃惊的是,她说她不愿意。”
“她说她当时指名要我,只不过想杀我,现在想想,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恨我。我不过是正好在那个位置上而已,换谁攻城都一样,而且多少修罗大城池都被攻破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她的岛怎么可能幸免。”
“她说她不想当任何人的女奴,即使是我的,也不想当金丝鸟,被任何人圈养在府内。她要自由身,即使无法重返修罗界,也绝不做任何男人的姬妾。”
“但是从战场上俘虏来的修罗女,只能入奴籍,如果不当战利品瓜分,就是被贩卖,一般情况下,都是卖入妓院。”
“她说她宁可去妓院谋生。她说她愿意跟自己看得上的男人上床,以自己身体赚生活没什么好羞耻的,就像她过去靠杀人劫财吃饭一样,没什么好愧疚的,都是谋生的手段而已。但是她不要当奴隶,即使入妓院,也要有自由选择的男人的权力。”
“于是我就去求葛青大将军,能不能让她入贱籍,不要当女奴。葛青为难,女俘虏入奴籍是查的非常严的,因为每次都会有人想帮修罗女脱奴籍。她的血统又太纯,简直一查一个准。”
“这时候是纪叔出来帮忙,他说他可以炼制一种药,她服下后,除非是像他那样练有特殊功法的,否则一般查查,就像混血。”
“解决了血统问题,其他就都好办了。我们打算找一个刚死的贱籍修罗血统女,然后让她冒名顶替。她入了贱籍就是自由身,她是去妓院谋生也好,还是自己去占个海岛,继续杀人越货,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事情正在密谋进行的时候......”应泽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白赤炎一面看着应泽脸色,一面小心的问道。
“事情正在进行的时候,她出事了。”
“女俘虏一般都关在俘虏营里,但是她一直享受特殊待遇。我们只是封了她的修为,将她安置在一个单独的大帐里,派几个士兵看着她,或者说,伺候她。”
“那天常柄畅将军,也许是那天情~欲发作,必须宣泄,也许只是窥觎她太久了,终于忍无可忍。常将军是那天争夺她的将军中最坚决的几人之一,也是他提出要武力比试,谁赢谁得的,因为当时,他在羽林卫里,是武力值排名第一的,甚至超过葛青。我那时候,入大乘期不过5-600年,根本还排不上号。”
“那天半夜,常柄畅将军忽然冲进她的营帐,强~暴了她。她拼命挣扎,常将军更加狂性大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封印忽然冲开了。就那个距离,根本避无可避,她指甲暴涨,直接插入了常将军的心脏。”
应泽长叹一声:“常将军暴怒之下,现出原形,一口将她咬死。尸体被咬得七零落,溅得满帐篷都是血肉。”
“她的指甲里带有修罗热毒,热毒入心,由心扩散到全身血肉,根本无药可救。纪昌不得不在热毒入骨前,将常将军肉~身全部烧去,然后常将军自己再生出肉~身来,这样才彻底摆脱了修罗热毒。常将军因此掉了将近三千年修为,所以他才会现在修为不如我。”
“然后,纪昌将她......”应泽又停顿了。
“怎么样?”白赤炎多少有点希望那位修罗女王没死,或者纪昌让她起死回生啥的,虽然应泽已经明确的说了,她已经死了。
“纪昌将她的残肢缝合,已经被吞食的部分用兽骨代替。她的头部是保存最完整的,一点没受损伤。缝合后,我们给她穿上了她女王的服饰,还有她的战甲,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我那时才发现,她其实美得惊心动魄。”
“在结界处,按修罗王族的礼仪,我们为她堆起了九丈的柴堆。我亲手点燃了她的柴堆,又把她的骨灰安葬。”
“埋葬她后,我难过了很久。我和常柄畅将军的交恶,也是从此开始的。”应泽说完了,默默的大口大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