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刁奴!你的意思是,我孙女还带着毒药来你们文家?”穆老爷子在外听到锦绣的哭诉,登时便大为光火。
来的路上他还不知道关氏究竟如何了,以为也只是两人争执伤了,被夸大其词说是谋害。
可到了文府,才知道关氏竟然已经身亡,还是中毒?
这怎么可能?受到关氏邀请,本来就是意料之外。更何况澜儿何时对那关氏抱了杀心?竟然还会提前准备毒药?
“穆老爷子当然向着你孙女说话,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跟她相认几天?如何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费尽心思解了跟二公子的婚约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别人谁有她这种城府?”
穆老爷子气到双眼通红,更是怒气冲冲的走到锦绣身边,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乱说话的贱奴!
可锦绣还嫌说得不够狠,怕文经年不信,“这府上,谁人不说夫人仁慈?那一两个别有用心的,也早就被端王清了出去,谁会害夫人?夫人倒下的时候,只有她在,还跟夫人产生了争执,不是她是谁?”
文经年也沉下了脸。
盯着穆老爷子的目光,晦暗若明。
他的本意是,让穆老爷子先去衙门,容他将事情经过审问一遍再做定夺,却没想到穆老爷子直接到了文家。
关氏忽然身亡。
文经年怎么可能不怒?现在有证据指向穆听澜,他本来是不信的,可就算不信,这事情也定然与她有关。
心痛还来不及,可他身为父母官,就必须站起来给自己亡妻讨个公道。
现在两个儿子都不在县城,他甚至连替关氏哭一哭的人都找不到!
再加上锦绣有理有据的哭诉,“来人,将穆听澜给本官压入大牢!”
事实上,就算文经年在乍然听到关氏死讯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在暴怒之下也没有立即将穆听澜关进牢房,反而是将她关在自己房,等着仵作验尸结果,再加上他观察一下现场后,再做决定。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她穆听澜绝对有最大的嫌疑杀害了关氏。
那他还等什么?
“你敢!”穆老爷子握紧拳头,“文经年!我是看出来了,澜儿本来在府中好好的,忽然见就被你们文家请到府上,我还当是为什么!原来你是谋划了一处杀妻栽赃的戏码!”
文经年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敢说那文瑾瑜被请到邺城,跟我孙女没有关系?”
穆老爷子的言辞也犀利了起来。
让他相信穆听澜是凶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这刁奴说的振振有词,任谁都会怀疑到他孙女的身上。
她是谁的人?没错,她确实是关氏身边的老奴。
但是不要忘了,她更是文府的人,在这文府里,除了关氏,文经年依旧能够指示她!
穆老爷子叱咤商界也有几十年,这种过河拆桥翻脸无情的人,他见的多了!
这事情中处处透着蹊跷,若说没有他文经年在背后操控,他孙女那般聪明,又怎么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他就说不该来这文家,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情谊?全都是为利益而聚又为利而散!
文经年被他质问的脸色更白,“就算瑾瑜是借了你孙女的力,那又如何?本官怎么可能因为此事害死我夫人,去嫁祸给你孙女?”
穆老爷子冷哼,“文大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谁知道你会不会就犯下如此丧心病狂的罪孽,来嫁祸给我孙女?”
“你!”文经年本就恼怒,再听见穆老爷子对他的质问,更是怒上心头,两人瞬间便针尖对麦芒的对峙了起来,“你这个老匹夫!若是本官所为,随你怎么说!就算你告到今上那里本官也不怕!可你现在这样急于指摘本官,不是给你孙女脱罪又是什么?本官本来还以为这事情可能另有隐情,但现在看来,就是她穆听澜所为!”
“文经年!你也用不着拿今上吓唬老夫!老夫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这条命若不是因为有用,也许早在十多年就已经没了!现在老夫的命是赚来的,难道还怕跟你这种人论个长短吗?我孙女根本不可能杀人,你文经年凭什么将她压进大牢?!”
文经年被穆老爷子气的直发抖,“你这个老匹夫……你……你孙女害死我夫人还不够,你竟然还想将罪名栽赃到我头上……”
“你是什么人?不许碰尸体!”
正当文经年还与穆老爷子口水仗之时,仵作那边却传来一声疾呼。
文经年诧异的看过去,原本气的发白的脸色,瞬间根本没了血色。
“行……行知大人?”
文经年连说话都不成语调,他……他不是跟端王走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心里顿时如鼓一般在敲。
穆老爷子看了看他那脸色,瞬间更笃定此事跟文经年有脱不开的关系,立即拱手对行知说,“行大人,求您替老夫做主,替澜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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