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真正的女鬼不言不语，只是歪头打量着欧阳黎怀里的路三生，脸上似有垂涎之意。

然后女鬼又往前一步，浓重的黑气以她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开来。

睡梦中的路三生皱起了眉，颤抖着往欧阳黎的怀里缩了缩，手胡乱扑腾了两下，最后抱住了她的腰，力道重得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仅有的浮木。

欧阳黎对腰上沉重的压力恍若未觉，她轻轻拍了拍路三生的背以作安抚，原本捧着平板的手上已经换成了一把枪。

“不准再过来了。”

女鬼脚步一顿，歪了歪头：“人类的武器是伤不了我的。”

“哦。”欧阳黎尾音上扬，也学着女鬼的样子歪了歪头，浅笑道，“你可以试试。”

05.

真正的女鬼不言不语，只是歪头打量着欧阳黎怀里的路三生，脸上似有垂涎之意。

然后女鬼又往前一步，浓重的黑气以她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开来。

睡梦中的路三生皱起了眉，颤抖着往欧阳黎的怀里缩了缩，手胡乱扑腾了两下，最后抱住了她的腰，力道重得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仅有的浮木。

欧阳黎对腰上沉重的压力恍若未觉，她轻轻拍了拍路三生的背以作安抚，原本捧着平板的手上已经换成了一把枪。

“不准再过来了。”

女鬼脚步一顿，歪了歪头：“人类的武器是伤不了我的。”

“哦。”欧阳黎尾音上扬，也学着女鬼的样子歪了歪头，浅笑道，“你可以试试。”

话音未落，女鬼便翻身往后躲去。

那把枪里飞出的并不是普通的子弹，被一簇蓝光包裹着，速度却不遑多让。

蓝光穿透黑雾，落在女鬼的脚下，黑气瞬间消散了大半，晚风送来一阵烧灼的气味。

女鬼脸色惊变，不自觉带上几分惊恐，再抬头看欧阳黎时，已全是警惕。

“我会再来的。”女鬼看向沉睡的路三生，面色不甘，只恨恨道，“给我等着。”

欧阳黎自然地替路三生接上：“我等着。”

“你要保她？”

“我不准你动她。”

“你会后悔的。”

女鬼丢下这一句，很快便化作一团雾气消失在欧阳黎的视野中。

欧阳黎置若罔闻，待女鬼消失，她便将路三生安置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倚着床背。

期间路三生一直沉睡未醒，手却一直抓着欧阳黎的衣角。

“……怕鬼却不怕我？”欧阳黎的指尖落到路三生眉心，轻轻摩挲片刻，似乎有些不解，低声喃喃自语：“鬼比我可怕吗？”

明明知道她来历不对劲，却宁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若无其事地帮助她。

是心太大，还是这世间诸般事都不上心，怎么会如此没有戒备心呢？

欧阳黎的疑问注定得不到答案。

“好冷……”路三生在梦境中喃语，竟是又往欧阳黎怀里缩了缩，往热源靠近。

欧阳黎一时哑然，片刻后又轻笑一声，转过头继续去看手上不知何时变回来的平板，另一只手却仍落在路三生身上，轻轻拍着她的肩背，似在哄幼童入睡。

路三生也确实逐渐睡熟了。

罢了，还未到时间，做一段时间人类也无妨……

欧阳黎的情绪很快沉静下来，目光也转回到手里的平板上，但她却不只是在看屏幕上的内容。

一道微弱的白光闪现，瞬间将欧阳黎的周身隔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当中只有她，还有无数繁杂的字符飞速地在整个空间流窜，仿佛不断更新着的庞大数据流库。

须臾之间，那无数的光影数据流串便没入了欧阳黎的身体之中，一点痕迹都未留下。

片刻之后，欧阳黎睁开了眼睛，眼神晦暗莫名，眸中有红光一闪而过，很快又重归于一片深邃的墨色。

周身仍是一片昏暗，唯有窗外月光的余沫落在她的身边。

“……人类社会的规则，还真是复杂啊。”

欧阳黎轻叹着，放下平板躺下，然后翻了个身，正面对着熟睡的路三生，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按照人类的规矩，应该是这样吧——”欧阳黎落了一吻在路三生的眉心，“晚安。”

……

隔天路三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欧阳黎旁边，心下有多少惊悚惶然暂且不提，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下了欧阳黎的床，又匆匆忙忙借着她的卫生间勉强洗漱完就去了公司。

看起来当中逃命和逃避的意味占比颇重。

落荒而逃的路三生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原本她以为还没醒的欧阳黎睁开了眼，带着坏心眼的笑意看着她匆忙地奔逃。

到了公司，在茶水间接了一大杯温水灌下，路三生仍是惊魂未定，又泡了一杯咖啡，抱在手里，慢慢往回走，一边平复心绪。

自己到底是怎么跟欧阳黎睡到一起去的？

路三生回忆起前一晚的场景，想到最后自己坐到床边，脑子里还想着要打地铺，记忆里却没了下文。

显然是她自己睡着了，然后欧阳黎索性将她拖上床，真的完成了“一起睡”的邀请。

——她当然不能指望欧阳黎特意给她在地上铺一床，后者自己都不知道铺床呢。

于是最后路三

勉强洗漱完就去了公司。

看起来当中逃命和逃避的意味占比颇重。

落荒而逃的路三生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原本她以为还没醒的欧阳黎睁开了眼，带着坏心眼的笑意看着她匆忙地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