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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 24.4(1/2)

不过一岁大的孩子也还没开始记事, 路三生小时候又格外迟钝些, 对这些事当然是没什么印象的。

在路三生依稀的记忆里, 最早她与慕夕雪关系说不上有多好。

慕夕雪被父母寄予厚望,小小年纪便被送去学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也不去上幼儿园,整日被关在家里练习,要么就去找老师闭关几个月。

实际上早年的时候两人见面并不多, 就算要培养感情也没有机会。

不过偶尔慕家父母会带着女儿来路家串门,那几乎是小夕雪唯一能放松的时刻了。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反而是慕夕雪比较黏着路三生。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慕夕雪也日渐沉默,整个人的性子都向着冰天雪地的方向狂奔不止,最终从幼年那个可爱傲娇的团子把自己冻成了一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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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岁大的孩子也还没开始记事, 路三生小时候又格外迟钝些, 对这些事当然是没什么印象的。

在路三生依稀的记忆里, 最早她与慕夕雪关系说不上有多好。

慕夕雪被父母寄予厚望,小小年纪便被送去学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也不去上幼儿园,整日被关在家里练习,要么就去找老师闭关几个月。

实际上早年的时候两人见面并不多, 就算要培养感情也没有机会。

不过偶尔慕家父母会带着女儿来路家串门,那几乎是小夕雪唯一能放松的时刻了。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反而是慕夕雪比较黏着路三生。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慕夕雪也日渐沉默,整个人的性子都向着冰天雪地的方向狂奔不止,最终从幼年那个可爱傲娇的团子把自己冻成了一座冰山——

别人那都是叫高岭之花, 慕夕雪就是冰山之巅常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了,连远观都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路三生大约是唯一一个勉强算是陪着慕夕雪长大的人,感情显然要特别一些。

在路三生住进福利院的时候,慕夕雪也曾偷偷溜出去看她, 后来两人进了同一所小学初中, 关系便更紧密一些。

不过两人不在一个班, 慕家父母又看得紧,即便慕夕雪有心护着路三生,能做的却也有限。

于是时常是路三生反过来安慰她。

不过这样和谐的时光也就只持续到了初中毕业,一场车祸之后,慕夕雪就失去了踪影。

刚从病床上爬起来的路三生被慕家的父母告知,慕夕雪出国疗养了,于是她们连道别都没有一声便就此分别了。

等到两个人成年后再度见面,慕夕雪对路三生的态度便已经又是另一个模样了。

……

“.…..总之,她现在脾气很差,说实话我有点怕她。”

路三生揉了揉自己的僵硬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停止颤抖。

“其他时候她勉强还算个正常人,但——要是被她发现我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兮兮的,她觉得会弄死我的……”

“听起来像是个刀子嘴的操心老妈子?”欧阳黎揣测了一下慕夕雪的形象。

“不——”路三生哆嗦了一下,表情更惊悚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听你的形容,好像很在意你的样子啊。”欧阳黎拖长了音调,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酸气,“你对她的反应…….也挺特别的嘛。”

“唉,我是说真的——她虽然对我受伤的事挺有意见的,不过……”路三生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她有时候也是真的想杀了我。有点反复无常的那种吧,一会儿好像很关心我一样,一会儿又恨我恨得要死的样子,所以我其实不怎么想见她……”

尤其是在刚受完伤的时候。

路三生盯着自己的伤口感到了十二万分的纠结,不去下场肯定会很惨,况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总是要回去上班的。

在公司蹲个几天的事,慕夕雪又不是没做过。

每到这时候,就是路三生唯一后悔自己救人还把自己搭上的时刻了。

“这也是个精分?”欧阳黎忍不住怀疑,“难不成这种病症也会传染?”

“.…..”路三生抬起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在开玩笑。”

“好吧好吧。我道歉,那你这么怕她,直接绝交不好吗。”欧阳黎摊了摊手,顺带为路三生出谋划策,“道不同不相为谋嘛,何苦为了一个外人担惊受怕的。”

“我倒是想,但是不行啊。”路三生叹了口气,还是捡起地上的手机,“她救过我的命,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吧——算了,我还是先走吧,等久了又该生气了。”

“要不我陪你去?”欧阳黎提议道。

“不用。”路三生警惕地扶住门,警告道,“你就留在这儿,要是被夕雪看到她会更生气的,总之,我会很快回来的。”

……

欧阳黎慢慢蹭到窗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路三生跑下楼,出了小区门口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路三生急匆匆上了车,很快就没了踪迹。

“唉——”欧阳黎长叹了一口气,背靠着窗框,在窗台上坐下。

天边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一点微弱的阳光从乌云后面透出来,欧阳黎凭借着出色的耳力又听到楼下有人咒骂着这反复无常的天气。

“有恩就要报恩。”欧阳黎自言自语道,“做了错事就该弥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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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

“要不我陪你去?”欧阳黎提议道。

“不用。”路三生警惕地扶住门,警告道,“你就留在这儿,要是被夕雪看到她会更生气的,总之,我会很快回来的。”

……

欧阳黎慢慢蹭到窗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路三生跑下楼,出了小区门口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路三生急匆匆上了车,很快就没了踪迹。

“唉——”欧阳黎长叹了一口气,背靠着窗框,在窗台上坐下。

天边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一点微弱的阳光从乌云后面透出来,欧阳黎凭借着出色的耳力又听到楼下有人咒骂着这反复无常的天气。

“有恩就要报恩。”欧阳黎自言自语道,“做了错事就该弥补,是不是?”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罪,在那之前我会尽力弥补的。当然——这些不能告诉你。”

欧阳黎想起那些记忆的碎片,拼拼凑凑便也凑出如眼前一般的雨后,她在林中,背靠着细碎的阳光。

小树林前是一个幼儿园的小游乐场,只是那时是傍晚,唯一一个因为父母晚至而被留下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好奇地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的人。

她蹲在小女孩的面前,手中抓着挂着墨玉的吊坠,递到她的眼前。

「请你帮我暂时保管。我会回来找你的。」

「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欧阳黎看到那个陌生的自己对着那个年幼的女孩微笑,并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女孩儿懵懵懂懂地点头,下一秒却惊慌地看向她的身后,无声的树林光影之中惊起一片鸟雀。

欧阳黎不为所动,只是仔细地帮她戴上那块墨玉挂坠。

「时间到了,下次再见大概很久以后了。」

「如果它为你带来了什么不幸,希望你忍耐一下。」

「因为你是…..」

支离破碎的记忆截止于女孩儿错愕的脸,在她的面前,话语未尽的人身后生起一道漆黑的漩涡。

而在她的眼中倒影里,却早已空无一人。

她早已知道那块墨玉是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东西,却仍是将它交给了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第一个人。

她想起她问过那个孩子叫什么,那孩子说她叫“三生”,路三生。

初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好像还笑了一下,说这名字还挺合适。

然后隔着被清洗了数次的记忆距离,欧阳黎再次遇到了路三生。

这中间对路三生来说是二十年的时间,对普通人来说小半生的时光消磨了她的记忆,那张一面之缘的脸早不存在她的脑海里,再见只当她是一个陌生人。

幸而路三生是个热心的好人,不介意帮助这么一个从上到下都写着“可疑”两个字的陌生人。

欧阳黎有些庆幸,却止不住生出几分埋怨,为何还是她那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明明她自己什么也都不记得,却已经开始对路三生产生愧疚了。

……

等到路三生踩着十分钟的时间线匆匆赶到公司的时候,慕夕雪已经在会客室坐了一会儿了。

与路三生熟识得早的同事们几乎都知道她有这么一号朋友在,很有远见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就连一向接待客户最积极的沈乔都安安分分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边敲敲打打一边往门口张望着。

一看到路三生进门,沈乔顿时松了一口气,拼命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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